毫無疑問,前方是一個縫隙的入口,不論是燕月明還是伍元,都隱隱約約感知到了。燕月明還從背包裡掏出望遠鏡,看到了牌子邊緣的鐵鏽上剮蹭到的一絲貓毛。
兩人沒有貿然進入,不是因為膽小,而是晚上還得上班呢,這要是進去了出不來,那不得算缺勤?扣工資?
氣相局員工手冊上有寫,各部門員工必須時刻保持聯絡暢通,如非緊急情況,出入縫隙必須報備。如果連氣相局的員工都隨便亂跑,那還得了?
兩個新人小菜鳥,還是把皮繃緊一點的好。
思來想去,燕月明先打了一個黎和平的電話。
黎和平掏了掏耳朵,問:“你想自己進去嗎?”
燕月明老實回答:“想的。”
他可是要去胡地的男人,不趁現在積累點經驗怎麼行?小明不是龍傲天,比起越級打怪,刷怪升級才是硬道理。
黎和平:“大黃跟貓如果進去了,還出來了……那貓或許還是多次出入,證明這個縫隙不怎麼危險,你跟那五塊錢一起進去也行,大不了就是寫檢查嘛。不過鴆藏在暗處,要是他盯著你倆,你倆還不夠他塞牙縫的。”
燕月明:“那老師你來嗎?”
“老師忙著呢!”黎和平總是能在慈祥和暴躁之間瞬間切換,耐心不足三分鐘,“你要是想不挨批評,又安全,找董曉音啊。”
燕月明好奇,“曉音姐?”
黎和平:“閻飛那四分隊就找不出幾個循規蹈矩的人,董曉音要不答應帶你一塊兒進去,你跟她撒撒嬌就完事了。”
燕月明:“……”
“彆跟黎錚那臭小子說是我說的啊,掛了。”黎和平雷厲風行地掛了電話,絲毫不給小徒弟反駁的機會。
燕月明看著掛點的電話撓撓頭,跟伍元商量過後,還是很聽話地給董曉音打了電話。董曉音在電話裡非常爽快,說馬上就來。
大約一刻鐘後,來了一對熟人——卜夏和陳野生。
陳野生曬黑了不少,卜夏剪了短發,兩人穿著搜救部的製服,都英姿颯爽的。短短的一段路,陳野生幾乎是飛奔著跑過來,開心地揮手跟他們打著招呼,“小明!五塊!好久不見啊!”
四個曾經的考生在此聚集,仔細一想,還真是入職之後第一次見麵。
“你們去四隊了?”伍元最先反應過來。
“是啊。”回答他的還是陳野生,“本來三隊的肖隊長是我們主考官,她把我們先挑走了。後來曉音姐跟她打了一架,把我們要了過來。當然了,我是個吊車尾,曉音姐想要的還是我夏姐,我是順帶的。”
卜夏這才道:“是友好切磋,不叫打架。”
陳野生知錯就改,“對對對,友好切磋來著。”
“那很好啊,我覺得四隊很適合你們。”燕月明是真心實意這麼覺得的,三隊和四隊都很厲害,但三隊的肖莛風格比較嚴謹、冷肅,四隊的閻飛就比較不拘一格。而卜夏和陳野生都是不
走尋常路的人,換到四隊或許發揮空間更大。
總而言之,一個四人小分隊正式正立了。
卜夏不是拖泥帶水的人,仔細詢問過這邊的情形,便直接掌握了主動權,看了眼手表,道:“你們都準備好了對不對?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就進去。()”
“Let’sgo!?()_[(()”
他還是像在考場裡那樣,無所畏懼、一馬當先。其餘三人緊隨其後,跨過那個“禁止入內”的牌子,眼前風景變幻,就出現在了一片無垠的荒原上。
“好大啊……”陳野生四下望著,目之所及除了荒草地就是荒草地,張開雙手感受那風,好像都跟城市裡的風不太一樣。更自由,更清冽,還帶著一股野草的氣息。
伍元好奇發問:“上方城原來就有這個縫隙嗎?”
伍元是從海灣來的,並非上方城人士,對這裡了解得還不多。卜夏回道:“來的路上我查過內部係統了,這個縫隙沒有記錄。”
燕月明繼續老老實實掏出望遠鏡,放眼望去,這荒原上還有一些孤零零的樹。有些活著,有些半死不活,有些已經乾枯,都各有各的特色。
他的腦海中瞬間蹦出一段話——掛在樹上的風乾小狗。
燕月明不由打了個寒顫,“我們先探索一下周圍,看看有什麼規則吧。”
那廂卜夏已經行動了,她從隨身背包裡取出了一根類似於甩棍的東西。把它握在手裡用力一甩,“哢哢”的聲音中,它就會自動伸長變成一根“登山棍”。燕月明認得這件裝備,後勤部的倉庫裡好多呢,那棍子裡頭不僅藏著麻醉劑,還藏著刀,百變、實用、入門級新手裝。
陳野生也有一個,他開心地跟燕月明說:“前輩們說,以後還有機會根據個人要求定製武器,等我立了功,我就給自己搞一個升級版的棍子。”
卜夏失笑,她決定不告訴燕月明和伍元,這家夥第一次拿到棍子的時候還不太會用,又迫不及待地想要給前輩和隊友們展示他從小到大學的帥氣棍法,結果——被棍子裡的麻醉劑給放倒了。
氣相局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