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0, 07:56,時光荏苒(萍聚廣場店)]

東利科技大學是國內知名高校,坐落在南宜隔壁省的省會, 升州市。連景淵是受邀來參加一個大型量子物理研討會,2月12號開始, 為期一周。

現在正處於寒假期間, 他找了一份旅遊攻略,從升州一路自駕遊來到南宜,等研討會結束再找一條彆的路線遊山玩水,直到假期全部用完。隻不過沒想到這趟來還有意外收獲, 遇上難以解釋的奇異現象,和平行世界再次近距離接觸。

解決易時的經濟問題, 說白了就是付費谘詢,連景淵一口答應,知識是無價的, 就當是一筆研究經費了。況且人家也沒開出離譜的價碼, 反而樸實到隻要能保證衣食住行即可, 隻是要求一點, 對他的行蹤保密,不可以向任何人透露。

“我知道,可能會產生一些糟糕的蝴蝶效應,放心, 作為學術研究者, 我是很了解這一點的。”連景淵收起速寫本,微笑, “換個地方吧?在這裡交流也不方便。”

“酒店、賓館都不行,有彆的住所嗎?”

“真是巧了, 我也沒住酒店,朋友在這裡有房子。”連景淵主動邀請,“那你就跟我走吧?”

易時站起來,順手拎起包,跟著他離開咖啡館。他們打車來到位於河滇區的高檔小區,這兒是富人區,房價寸土寸金,易時之前抓過一個吸/毒致幻勒死妻子的富二代,後來房子出售,哪怕是凶宅都得大幾百萬。

他猜得不錯,連景淵的朋友非富即貴,住的是大平層,裝修低調奢華,隻不過屋子裡太冷清,沒什麼人氣,似乎長久無人居住。連景淵解釋:“他和我都是升州人,南宜這一套買來投資升值的,幾乎沒來住過。不過帶個人回來,我還是跟他說一聲比較好,你等等。”

他走去陽台的落地窗邊打電話,易時沒想偷聽,無奈耳朵太好,想裝聾作啞都不行。聽見對方名叫“阿陸”,還聽見連景淵重複幾遍的“普通朋友”,不禁懷疑住在這裡的話,房主會不會從升州趕來打“小三”。

連景淵把易時安排在朝南的客房,視野開闊陽光充足,透過落地窗可以看見波瀾壯闊的蘇柏江。易時打開電視,調到新聞台,恰好正在播報海靖“1.21綁架案”的最新進展——海靖警方在成安山找到一具屍體,係綁架案歹徒之一林某。

算算日子,他們過兩天就會用年幼的蔣棟梁換五百萬贖金,這個時間點,其餘人很可能已經轉移來南宜了。

“你也很關心這個案子?”連景淵走進來,手裡端著一杯茶,遞給易時,“真是世風日下,為了錢不擇手段,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他們不會有好結果的。”易時接過茶杯,道聲謝。

“最好如此。”連景淵發現他的右手一直垂在身側,從見麵開始幾乎沒動過,忍不住多番打量。易時感受到探究的視線,大大方方承認:“槍傷。”

“槍傷?”連景淵驚訝,“你是……”

“警察。”

連景淵聯想到他是從平行世界而來,不得不往更加離奇的方向猜測:“你……不會是來查案的吧?”

易時投來淺淡一瞥,眼神已經說明一切。

連景淵震驚許久,才將這些驚人信息漸漸消化。原來隻看過TVB裡有這樣的劇情,沒想到現實裡真遇上隔世追凶,藝術果真來源於生活,某些時候還不一定高於生活,遠不如生活來得離奇精彩。

翌日,易時借了連景淵的車,直奔謝岡的情趣店。

這裡還未整頓,小診所的招牌明晃晃掛著,易時踏進店裡,謝岡穿著件洗到發黃的白大褂,模樣和年齡跟那邊的世界相同,由此看來涉案人員在兩個世界都不會產生變化。

他睡在躺椅上懶得起身,輕飄飄問:“哪兒不舒服?”

易時開門見山,直接問龐刀子的事。謝岡打量幾眼,不知哪來的毛頭小子,眼生得很,便沒理睬。龐刀子那種人的事怎麼可以隨便透露,他可不想淌混水,打上門來都沒處躲。

“不說嗎?”易時淡淡一笑。

若是熟悉他的人在場,肯定要為謝岡捏把汗。因為每當易時露出這種微笑,對方都會傷筋動骨。

“哎喲哎喲!手快斷了!我說、我說!龐刀子前兩天給我打過電話!”謝岡被踩在地上,一條胳膊向背後彎折,角度越來越誇張,疼得他哭爹喊娘,眼淚亂飆。

“說什麼?”

“就、就問我哪天有時間,找我驗個血,把血型報給他。”

“哪天?”

“19號,哎喲大哥您能不能輕點兒,我胳膊真要斷了!”

易時這才放開手,腳也從謝岡的背上挪開。這家夥還是和以前一樣沒用,逮他好比甕中捉鱉,如今廢了一隻手照樣能拿捏得死死的。

謝岡爬起來,揉腰捶肩的,不敢再輕看眼前的年輕人。雖然不知道是哪號人物,但眸子裡的那股狠勁太嚇人了,還是少惹為妙。

19號當天,龐刀子沒有出現,而是派小弟來的。易時認識他,說不上話的角色,平時也就跟在屁股後麵打打雜,開開車。他帶著三管血液樣本,上麵標有數字,提醒謝岡彆弄混了。現今技術發達,已經發明出簡便的血型測定紙片,不過想要精準結果的話還是得用玻片,謝岡拿著血樣進地下室,讓對方稍等一會兒。

易時就在地下室裡坐著,看著謝岡躬著背在台子上驗血型。明明他們手裡還剩下4個人質,送來的血樣卻隻有3個,看來又有一個孩子慘遭毒手,這幫人千刀萬剮都是輕的。

“除了血型之外,性彆也驗一下。”易時瞄一眼台子上的離心機,謝岡哪敢不答應,立即就把需要的試劑拿出來。上麵的小弟不耐煩地催促,謝岡帶著火氣一頓數落,哪有那麼快?你行你來弄。

三管血樣分彆貼上標簽,依次是“1,B型,XY”、“2,O型,XX”,“3,A型,XY”。易時拿起貼有“XX”標簽的血樣,記憶裡楊河的血型是O型,最難配的血型,隻能接受同血型的供體,偏偏梔子花的血型是這裡麵唯一能對得上的。

既然如此,若是人質裡沒有可以對得上的血型,龐刀子會把誰教交給楊未已?

他把“O型”的標簽撕下來,重新寫了一個“AB”貼上去,2號血樣變成“AB型,XX”。三管一起遞給謝岡,讓他拿上去。

小弟拿起樣本:“B型,AB型,A型,咋就是沒有O型?”

謝岡捏了把汗:“這我也不清楚,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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