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味太濃, 一時散不開,應梧玉及時捂住了鼻子還好,另兩個離得近, 那氣息沒少吸,不一會兒就暈頭轉向的, 這藥煮出來的氣可比直接融進水中味道重得多。

船艙內, 江暮正在給許千闌上藥。

許千闌未著上衣, 在軟榻邊坐著,那傷處結的疤也掉了, 剩下微紅的痕跡, 這一點紅,大抵是要很久才能消除。

許千闌低著頭, 輕蹙了一下眉:“什麼味道,你聞到沒?”

“是不是他們在外麵做飯。”江暮道, “彆亂動。”

指端一點點拂過傷痕,小小房間氣息越來越濃鬱。

許千闌覺得這氣息有點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身後人叫他不動,他便安安靜靜地坐好。

略微冰涼的手輕點在後背,今日奇怪了,每碰一下,他都覺得一陣酥/麻之感,有點想逃,卻又莫名其妙地心向往之。

再過一會兒, 他的臉也紅了, 雙手揪著懷裡的枕頭, 一種難以言說的情愫自丹田湧起, 流竄全身,讓他頓覺炙熱。

後背點到的地方忽而滾燙起來,他不經意瑟縮了一下。

江暮停住:“怎麼了?”

“我,我不知道,我很想……”

“什麼?”

許千闌轉過身來,白皙的肩落在江暮眼前,羞怯惶然的眼眸深深看著他。

而後,他緩緩將懷中的枕頭挪開。

江暮:“……”

船艙外響起一聲驚叫,緊接著有摔打之聲,將這飛舟震地一晃。

許仙尊因這晃動往前傾倒,江暮忙展開雙臂接住他。

相擁之時,許千闌那炙熱之感更是強烈,他不想鬆開,想抱得更緊,他抬起手,緩緩摟住他的脖子。

江暮驚了一下,還未反應,而麵前人帶了些力氣,往前一推,他便擁著懷中人倒在了軟榻上。

二人對望,麵前人尚未著上衣,江暮護著他的後背,手掌觸碰皆是柔滑。

許千闌就這樣伏在他身上,聲音裡透出幾許呢喃之態:“聖君真好看。”

江暮眨眨眼,不知怎麼回話。

那聲音繼續:“能不能……讓我再多看一些?”

江暮一怔,眸色微變:“你想看什麼?”

“什麼都想看,哪裡都想看。”這聲音更輕更柔,絲絲縷縷湧入耳畔,一字一句,都是蠱惑。

江暮眸中徹底暗了下來:“你說真的嗎?”

身上人俯身,貼近他耳邊,雙唇輕啟:“好想看。”

江暮閉了一下眼,腦中一根弦崩斷,什麼猶疑統統拋到雲天之外,他猛地翻身,將人壓下。

許千闌輕吟了一聲,那後背突然撞到床榻,還是有些痛的。

江暮輕喘了一口氣,撐起胳膊,將他麵上的發撥開:“弄痛你了?”

許千闌淺笑:“痛與歡愉皆在。”

船尾又是一陣劈裡啪啦之聲,聽上去那三個人好像打起來了。

飛舟在他們的折騰下搖搖晃晃,屋內彼此貼近的二人在這搖晃中,某些位置磨蹭到了一起,雖衣物相隔,但亦感覺明顯。

江暮一驚,方意識到對方不對勁。

那藥對他沒影響,他沒有注意,此時細細聞了一下,方知緣由,輕聲一歎,閉了閉眼,慢慢恢複了理智,要拉過對方的手灌輸靈力,可那雙手臂緊緊摟在他的脖子上,竟一時拉不掉,而因著這動作,他也沒法起身。

外麵打得很凶,聽應梧玉喊:“兩個逆徒,再敢靠近我就試試,我不把你們打殘我就不是你們師尊!”

又聽咣當幾聲,有人再被摔到了船板上。

船繼續晃動,屋內緊貼的二人在這搖晃中又磨蹭在一起。

因為要上藥,而也快要入睡了,他們本來都沒穿外衫,那相隔的衣衫少了兩層,感覺更加明顯。

江暮還是想起身,而那雙手臂從脖頸拂下,摟住他後背,些許呢喃不經意泄出嘴角,這聲音又聽得他怔了怔。

對方不鬆手,手指緩緩蜷起,指甲隔著衣衫,在他後背顫顫劃過。

飛舟不停搖晃,耳邊呢喃之聲愈發急促,聽得“砰”的一聲,又有誰被摔了,而飛舟劇烈晃動了幾下,耳畔淺語忽地增大了一些,摟在他後背的手用了力,緊緊將他衣衫揪起。

繼而,又聽得一聲呢喃,衣衫陡然被鬆開,與此同時,但覺一股溫熱。

江暮愣住,看那人雙頰緋紅,眼中還迷迷離離。

他好半天才回過神,摟住他的雙臂已經鬆了,他就側過身,躺在旁邊,拉過對方的手輸靈力,也不知這時候他還需不需要,但……還是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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