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我們被綁走已有數日光景, 木葉的情報部門動作很快。雖然我們還未到達目的地,但在沿途落腳的城鎮上也能碰到暗地裡搜尋的木葉人員。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我隨意甩了甩自己身上穿著的小振袖,眯起眼打了個哈切。

現在可沒有什麼木葉被綁架的千手三兄弟, 有的隻有落魄武士帶著三個女兒投親。我們三兄弟奇奇怪怪的發色都被染成了黑色,身上的衣服也都被換成了小女孩的小振袖樣式,且瓦間和板間最初在白霧中吸入的不知名藥物也在影響他們的身體,令他們這些天都昏昏欲睡。

這兩個霧忍一路行來愈發沉默,即便得到金角銀角已被大哥殺死的消息, 也未露出半分情緒波動。總覺得就算天送之術未發生變故, 他們也會想辦法與雲忍決裂並將他們的蹤跡散布出去,引得木葉対雲忍出手。

他們很奇怪。沒有試圖用藥控製我, 之後也並未再限製我的行動, 這場綁架大抵也隻有最初才顯露出一點綁架的意圖, 再之後與其說是綁架我, 不如說是在我的默許下帶著我去未知的地方。

我坐在牛車上, 百無聊賴地支著下頜觀察路邊的行人。這個世界經曆了異時空的那些超前知識的洗禮,早已今非昔比。瓦間和板間清醒時零零散散向我敘說的那些百族戰亂的光景與如今這副百姓安居樂業的樣子大不相同。

我無法想象曾經的千手族內僅能溫飽是何種光景,更無法想象忍者身為工具, 受貴族雇傭又被平民嫌惡是何等的地位低下。雖然我們這一行古裡古怪, 但周圍的平民見了我們也沒有露出異樣的神色。

連帶這些城鎮上常駐的忍者都対霧忍明明有查克拉卻大大咧咧地自稱武士毫無半分反應。要知道, 在瓦間和板間的口中, 武士的地位可比忍者要遠遠高出許多。而世人如今竟然能容忍忍者言稱武士在外行走, 這說明在世人眼中武士與忍者的地位大差不差, 甚至忍者的地位極可能還要比武士高。

那些瓦間和板間口中所說見了陌生忍者便要暗自防備, 更甚者需要出手鏟除的事件, 我更是一件都沒有見到。我不覺得瓦間和板間會撒謊,那麼唯一的真相隻可能是這些年這個世界的變化太快了。

有人在暗地裡推動這一切, 將忍者由地位低下的工具變作能攝政臨朝的一方豪強勢力,將落後的刀耕火種的溫飽經濟強行拔高到鐵犁牛耕的幸福經濟。大部分平民最主要的需求已不再是求得溫飽,他們有更多的精力來追尋其他的東西。

就在我対周圍的環境感到膩味之時,我們的旅途終於到了終點。石川,一個曾經以湯泉聞名的國家,如今也變作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城鎮。不過它到底曾經是幾大國之間的緩衝地帶,在如今也就成了那些不願臣服於木葉的忍者們的樂園。

那些因血霧之變逃離水之國的忍族,那些因水之國滅亡選擇離開故國的忍族,那些不忿木葉統治妄圖対木葉出手的忍族……這裡浪忍雲集,勢力混雜,霧忍也不過是其中一方勢力而已。

我原以為策劃此次綁架的會是個什麼預備推翻木葉的森嚴組織,卻原來隻是一盤散沙,沒人有那個膽氣膽敢明著與木葉叫板,這令我頓時興致缺缺起來。一直以來蠢蠢欲動的殺心也驟然消弭下去,麵対這麼一群散兵遊勇,我實在沒有動手的興致。

也因此這次綁架在我眼中已成了一個單純的遠行旅遊活動。刨去那些無關緊要的威脅,帶著弟弟在石川的各處溫泉景點遊玩才是正事。而這一點,在我們到達目的地之後霧忍沒有明著限製我們三兄弟的行動時,便成了現實。

特彆身後還跟著一個百般不情願卻還是繃著臉為我們的一切行為付款的霧忍時,我心中就更愉悅了。這次綁架的目的我暫時還猜不透,真正的主事人一直隱在暗中觀察我,卻並未現身。

石川街上四處傳的什麼霧忍綁架千手三兄弟試圖與木葉談判一事,在我看來隻是霧忍為著這次綁架隨意找的理由,談判內容不重要,去木葉的人選不重要,根本目的恐怕是有人想請我來這裡一趟。

而這個人,就是一直隱在暗中觀察我的主事者,也是霧忍口中的“白蓮大人”——已經滅亡的霧隱村的第一任水影。

在霧忍數度與木葉交涉未果,且千手柱間從木葉消失後疑似往石川的方向趕來時,那位主事人終於出現了。我合理懷疑這個信息也是霧忍刻意透露給我的,因為這位主事人的態度十分、異常、極其的和藹。

“這幾日的遊玩還合大人的心意嗎?”這是一個退位的前水影該說的話嗎?

明麵上我與木葉並無甚麼交集,曾經的“白鬼”大名也隨著時光的流逝逐漸為眾人所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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