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從剛才追著我言語轟炸中得到了經驗, 像抱著個洋娃娃一樣抱著我,強硬地在我耳邊一直念叨,無論我將頭轉向哪裡他都硬要將我的頭扭正, 勢必讓我應下他的呼喊。
“宇智波斑,你好煩。”我掀起眼皮,不耐煩道,“我討厭你在我耳邊一直重複無意義的話的行為。”
“你在撒嬌嗎?”我露出如此煩躁的姿態很是少見,他卻硬是從我不耐煩的語氣中看出我實則在清楚地表示出我的情緒這一點, 這反而使得他高興起來, “你現在能直白地跟我說你‘討厭’某些行為,這是不是代表我在你眼裡是可以信任的人?”
說罷他指著場景中我跟大哥直白地表示“想這麼做”的行為道:“就像対柱間一樣, 你直白地告訴他‘你想這麼做’, 而不是対外人那般用利益打動他們, 用武力脅迫他們, 用言語說服他們。”
“撒嬌”?聽上去就是個很軟弱的詞。我本能地回避道:“因為我跟大哥說不通, 說再多理由都是廢話,不如來這麼一句堵他的嘴。”
“那跟我呢?我可是很講道理的。”他追問道,“在我麵前, 你總是有辦法用威脅或者其他什麼來掩飾你身體上的狀況。”
“哦。”我瞥了他一眼, 眼中蘊滿殺意, “那你現在就閉嘴吧, 不然我就殺了你。”
他不滿地鼓起臉頰, 憤憤道:“你又在故意氣我。我說什麼, 你偏偏要反著來。千手扉間, 你的逆反心理怎麼就這麼重呢?”
我戳了戳他的臉頰, 他臉上鼓起的小包很快就消下去了,就像漏氣的氣球一樣, 直到他試圖偏頭避開我的手,我才收回這種幼稚的動作:“因為你太煩了,跟你講道理不如直白地威脅好用。”
“你就不能容忍一下你的族長大人偶爾的小孩子脾氣嗎?”他咄咄逼人道,“千手扉間,你都承認我是你的男朋友了,為什麼不能対我好一點?”
“我対你還不夠好?”
“可以更好一點。”他覥著臉道。
真不要臉。不行,又被他帶到溝裡去了,雖然說了讓他不要在我耳邊再說些無意義的話,但我與他現在在進行的談話卻也脫不出這一點。
我歎息一聲:“宇智波斑,為什麼你的腦子裡總能想到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把精力放到正事上來不好嗎?”
“你的事就是正事。”他愈發摟緊我,望著場景中侃侃而談的我笑道,“無論再看多少次,這個時候的你始終是如此耀眼。所有人都為你的計劃歎服,所有人都沉迷於你言語間透出的未來,所有人都如此相信著在你的規劃下,他們會有一個更為美好的明天。”
“而如此耀眼的存在,現在成了我的男朋友。這可真是件再好不過的事了。”他貼著我的臉感歎著,紫眸看著我與場景中諸人的交鋒,“千手扉間,即便我去過現世,見識過許多新鮮的風景,但此時的你仍舊是我心中最耀眼的存在。”
“都是些老掉牙的計劃了。”想不到他対我的評價這麼高,但這些計劃在我看來都簡單粗暴得可以,“而且是十分簡陋的計劃,頂多算是幾個大略的方向。宇智波斑,之後真正實行這些計劃的是你們,填補計劃中諸多空缺,補上計劃中諸多短板的,也是你們。”
“可是沒有你提出來的計劃,我們能力再強也找不到方向。錯誤的方向隻會帶來更為糟糕的後果。”
“你現在能做得比我更好。”
“因為有你帶我見識了更多的風景。”
“嘖,宇智波斑,你非要將所有的功勞都堆在我身上嗎?”
“千手扉間,如果你不迫不及待地將這些都甩到我們身上的話,我也不會這麼做。”
見我沉默著沒說話,他哼笑一聲,慢條斯理地摩挲著我的手腕,應和著場景中我侃侃而談的身影:“嘉禮初成,良緣遂締,情敦鶼鰈,相敬如賓……”
“千手扉間,我很後悔那時候我竟然隻是呆愣在那裡,任由你拿我們之間的關係去算計上杉夫人。”
“後悔跟上杉夫人作対嗎?”我下意識反問道。
“不。”他否認道,衝我笑了笑,“後悔自己沒有摻上一手,讓上杉夫人大出血一把。你的報複手段還是太溫和了。我們之間糟糕無比的婚事就是由她而起,她卻隻需要看著一副價值千金的字畫便能作罷。這一點,實在讓我如鯁在喉。”
我就不應該期待他嘴裡能說出什麼好話。明知道他的腦回路很奇怪,偏偏還忍不住接他的話,我真是欠的。
“都已經過去了,彆因為這事再去找她的麻煩。”
“好,既然這是你的意願。”他將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罕見地露出疲憊的語氣,“過去的事情無論是我,還是彆人,対你都虧欠得太多。不過既然你都不計較了,我自當遵循你的意願,不會再去找他們的麻煩。當然,除了私牢的那群雜碎。但是,以後我會注意的。千手扉間,如果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