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的力量?!是因為維持昆侖墟嗎?!”他一驚, 神色陡然透出懊悔之色,“又是因為我?!”

“不能完全受我控製的力量留著也無用,無須在意。”我湊上去親了親他, “看來你的輪回眼的確不凡,已經能看到真實存在的我了。”

帶著安撫意味的吻讓他平靜了下來,他將我抱在懷中,摩挲著我有些虛幻的手腕,好一會兒, 他才再度開口:“告訴我你的打算。”

不待我回答, 他又側頭碰了碰我的額頭,一雙紫色的眼眸深深看著我, 蘊藏著濃烈窒人的愛意。

被他這雙紫色的眼眸看著, 我忽然想起來剛才純粹為了堵他所說的話, 果然還是紫色的雙眸比較好看。

看了我一會兒, 他湊近我, 鼻尖親昵地蹭了蹭我的臉頰,聲音十分溫柔:“我有什麼地方可以幫到你嗎?”

他這副樣子……這種刻意表現出的親昵乖順、毫無攻擊性的樣子……

如果一個向來怯弱無能的人如此表現,我隻會覺得無趣。但一向狂傲的宇智波斑如此放低姿態, 就連想得快發狂的要插手我的事的心思都被他死死按捺下去, 隻輕飄飄地問一句“他可不可以幫我”, 這實在是……讓我覺得十分、百分、萬分的彆扭, 以及由這種被人捧著的行為而生出的愉悅。

我忽然將頭低了下去, 埋在他的肩頸處, 臉頰蹭了蹭他毛糙的長發, 雖然有點刺癢, 但習慣了之後還挺舒服的,五指也插入他的發間, 緩緩順著他的長發。

“怎麼了?”他也學著我的樣子,五指覆上我的後腦,微微用力,將我更用力地壓入他的懷抱中。

“不怎麼。”我喉嚨間咕噥一聲,順著他的長發的動作沒有停,循著心意感歎道,“我隻是忽然想到西國的小殿下曾經說過的話,‘黑發,攻擊性強,高傲,脖子上還帶著項圈’……”

說到此,我勾了勾他脖子上的黑色絲帶,悶悶地笑了:“還真的有點像。”說著我揉了揉他的頭發,“宇智波斑,被人說像家犬的感覺如何?”

“‘家犬’?”他的聲音半分波動都沒有,依舊是輕飄飄的語調,依舊是溫柔到極致的眉眼,隻與我交換了個細致到極致的吻,就連唇角都被細細地舔舐,恍若一隻獵食者萬分小心地舔舐著自己懷中的珍寶。

直到他輕輕啄了啄我的唇,結束了這個綿長的親吻,轉而將目標放在我鎖骨上的那道曾經被他所傷的地方。他叼著我的鎖骨細細在齒尖磨著,尖銳的犬齒帶了些力道噬咬著,聲音有些含糊:“千手扉間,那你願意讓我當你的家犬嗎?”

家犬是乾什麼的?看家、護院、陪伴主人玩耍、護主……

我在心中一條一條略過人類馴養犬隻的目的,宇智波斑這種明著承認自己是家犬的話,他想乾什麼?我隻能找到一個十分貼合的詞,護主。他想插手我的過去,想保護我。

雖然我調侃他被人當成家犬,但他親口將自己與家犬聯係起來,我卻又不高興了。

萬物於我而言,無甚高低之分,無甚貴賤之彆,但宇智波斑不一樣,他是人類。人類都能把自己的同類分出個三六九等,自然對狗這種非人類的生物更加嚴苛。人類語言中的狗或多或少都含有貶低的成分,即便人類自誇什麼狗是人類最好的朋友,但也不妨礙他們做出用他們最好的朋友的名號來貶低同類的行為。

“宇智波斑,你的臉皮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厚了?”我輕哼一聲,略過這個讓我有些不愉快的話題,“把自己跟一隻畜生類比?”

“啊。”他在啃噬的間隙含糊地應了一聲,微微用力咬了下去,直到看到眼前的鎖骨上留下明顯的紅痕才輕輕舔舐了一下,以一口響亮的親吻結束了這次用餐,“隻要是你的就行,不管是家犬還是其他什麼,隻要是你的所有物就夠了。”

真讓人心動的回答。我揉著他發頂的手頓了一下,心間被這句話撩得泛起酥酥麻麻的癢。“隻要”多麼低的要求,限定條件僅僅隻有一個。“是我的”他隻想當我的東西,不論那是什麼。“所有物”這意味著我想對他做什麼都可以,甚至無需知會他本人,因為他是我的,我的意誌甚至淩駕於他本身的自我之上。

這麼一句讓人心動的話,他居然又重複了一遍。重複是表示強調的意思,他不僅這麼想,甚至還極為認可這種想法,更甚至他通過話語,通過這種重複的行為,讓我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知道了他對這種想法是多麼地認可。

“宇智波斑,-->>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