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早在我對淺打注入力量時便停止了練習鬼道的動作, 也許是這些天我的異常讓他心裡有些警醒,也許是我對這把淺打的態度明明白白地呈現在他麵前,即便我如此對待淺打, 甚至令這把淺打刀身碎裂,他也沒有如之前那般出言阻止。
直到我收回封鎖此方空間的黑霧,與他一道回了宿舍,進入到如今每夜他都要去的昆侖墟中,躺在天池邊上, 看著天上絢爛的星河, 他才問起了關於今夜那把淺打化形的事情:“怎麼忽然在浦原喜助麵前做這種事?”
“明裡暗裡的刺探我已經厭煩了,讓他將注意力轉到斬魄刀身上也好。”我單手撐著地麵, 斜斜坐在一邊, 不耐道。
“我們差不多可以離開了。”他支起身體, 也學著我的樣子坐著道, “我已經將鬼道學得差不多了。”
“好。”如今即便九十號以上的鬼道他都能自如地運用, 的確如他所說“學得差不多了”,他隻需要在漫長的歲月中逐漸熟悉靈魂力量的運用,學著舍棄詠唱文, 最終就能如無印忍術那般, 心隨意動將鬼道運用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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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很不一樣, 拉著我在昆侖墟內又細細逛了一遍, 直到我們再次回到天池, 他才仿佛下定了決心一般, 看了我良久良久, 決然道:“千手扉間, 這裡很美,我很喜歡, 你可以撤去維持這片空間的力量了。”
喜歡卻不想再看?
“你不想來這裡了嗎?”我有些疑惑,“我看得出來,你尤其喜歡承接日月星辰之輝的天池。”
“我很想來。”他否決了我的話,掬起一捧仙霖玉露,輪回眼飄落下點點紫光,與手中倒映著滿天星辰的玉露相觸,現出它們原本的姿態——我的本源之力,那以黑霧的姿態顯露於人前的狂暴凶戾的力量,“但我更不想讓你的力量消耗在這種地方。”
他鬆手任由黑霧飄散,重新融進天池中:“這裡是淺打的意識空間,你耗費力量維持這裡,隻會讓他變得更為強大吧?”
他微微闔目,再度睜開時,紫光從他的右眼中向四周擴散,猶如時光的波紋悠悠蕩過這裡的一切,像時光眷戀過的老照片一般,原本瑰麗華美的景象退去,虛假的仙家氣象消弭,昆侖墟化作純粹的黑霧融入四周茫茫的黑暗之中。
而在這片黑暗之中,原本大活井所在之地,幽冥黃泉的入口,赫然存在著一個由黑霧重重束縛著的存在——那是被我下了封印的所謂“過去的我”的碎片。
“耗費力量讓敵人變得強大,是愚蠢的。”即便我們身處一片虛無,絲毫光亮都照射不到這裡,他也能夠穿透黑霧的阻隔看到那方封印,“千手扉間,你快要束縛不住他了吧?封印上的鎖鏈已經快被他的力量侵蝕殆儘了。”
“沒有啊。”我搖搖頭,“我根本沒花費多少力量去控製他。我將他關在那裡也隻是想讓他彆跑出來,打擾你遊玩的興致。”
“你打算怎麼處理他?”站在黑霧凝成的封印前,看著其中白發紅眸,白袍廣袖的身影屏氣凝神,一劍又一劍地砍著麵前束縛住他的鎖鏈,宇智波斑歎息道,“千手扉間,我還是鬨不明白,你的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麼?以至於要令現在的你和過去的你自相殘殺。”
“總有一天會明白的。”我盯著麵前試圖破開封印的人影呢喃道,“人為的陰謀,天道的算計,走偏的道路,大抵脫不出這三樣原因。”
被封印的人仿佛也察覺到我的到來,雖然黑霧監牢阻隔了他的視線,但他仍舊衝著我站立的方向露出一個滿含殺意的笑容。
握著我的手緊了緊,宇智波斑身上罕見地泄出幾分殺意,還是對著他之前百般重視的“過去的我”,說出的話語也忠實地體現了主人的心思:“現在不能殺了他嗎?放任他成長下去,恐怕又會是一個強敵。”
“不護著他了?”見他這副模樣,我調侃道,“宇智波斑,你之前還一副想動他先動你的樣子呢!”
“他對你有威脅。”他神色肅穆,望著我極為認真道,“不管他是什麼東西,隻要對你有威脅,就應該滅殺!”
還真是護短到不講理的話啊!
哦,對了,他好像是個宇智波。
如此想著,我也消了繼續調笑他的心思,隻整了整神色道:“好啦,也不必太過看重他。他對我們還有用,現在沒必要殺他。”
“你要用他來乾什麼?”
“我那些無法控製的力量他很喜歡,就讓他吸收吧。”我不是很在意,“還能利用他去找之前隔著世界都能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