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同意這種事?為了讓他得償所願, 不要再偏執地往非人的方向轉變。
但我不能這麼想,也不能這麼說,精神細絲傳遞的想法無可遮掩。這種想法隻會成為他愈發想要轉變為與我一樣的存在的動力。
我閉了閉眼, 感受著他溫暖的體溫,隨意道:“心血來潮?一時起意?”
“你對人類的愛欲之事開始感興趣了嗎?”他了然地點頭。
“啊。”他要這麼以為也可以。
“我是你最近的選擇?”他繼續猜測道。
“最近的選擇”,不是“唯一的選擇”,聽上去我好像隨便找個人都能做這種事一樣。
“唔——”我拖長語調,有點想反駁, 但又覺得沒有必要。畢竟做都做了, 無論是什麼“選擇”,我都不會再去找其他人。
“好了, 彆說了。”他打斷我的話, 一臉鬱鬱道, “看你這種思考的表情, 我也能知道那不會是我想要的回答。”說罷又俯下身碰了碰我的唇, 更用力地抱著我道,“幸好我這個時候在你的身邊,總算結果還是好的。”
“總算?”
“是啊。”即便沉溺於歡愉之中, 他的聲音也依舊帶出幾絲殺氣, “幸好沒有發生讓哪個渣滓碰你的事情。”說罷他的動作愈發激烈起來, 甚至帶著幾分泄憤的意味, 雖然於我無礙, 但總歸不如方才那麼愜意。
事情的動因對他的影響這麼大嗎?我一向認為隻要“結果”不錯, 事情的起因、經過都可以無視, 畢竟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除非需要複盤反省,我才會糾結於一件事的過程。
可看著他如今不愉的神色, 我卻覺得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的。環住他的脖頸,我揉著他的頭,貼著他的耳邊輕笑道:“宇智波斑,你猜錯了。你不是‘最近的選擇’,你是‘唯一的選擇’。放心吧,不會有其他人,以前沒有,現在沒有,未來也不會有。”
話音剛落,他瞬間僵住了身形,臉上是不可置信的神色,隨著我親了親他的臉頰的動作,他才有了反應。
“千手扉間!”急促的、顫抖的聲音從他口中發出,他的眼圈驀然紅了,大滴大滴的淚水從他的眼眶湧出,接連不斷地滴落在我身上。
我並不想出言調侃他“為什麼又哭了”,也不想任由他繼續哭下去,索性拉下他的身體,輕柔地舔舐過他的臉頰,吻淨他淚珠滑過的痕跡……良久良久,直到他不再落淚為止,我才停下了動作。
“千手扉間……”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嗯。”我輕輕應了一聲。
“千手扉間。”他的聲音愈發低沉,像是有什麼存在抑製不住要從他的聲音中冒出來一樣。
“我在。”
“你剛才說——”他的聲線緊繃著,仿佛在努力壓抑著什麼,“我想對你做什麼都可以?”
“沒錯。”我的確這麼說過。
“你會騙人嗎?”他反問道,不待我回答又自顧自搖頭道,“不,你從來不騙人。”
“那麼——”他衝我咧開一個古怪的笑容,一個明顯的以獸性為主導的獵食者享用美餐之前的笑容,“我就真的相信了哦——”
“你——”見他這副模樣,我有些疑惑。
可不待我說完,他就一口咬在我的鎖骨上——仍舊是幼時留下的那個被苦無刺穿的傷口。即便那不是我的身體,但我經曆過的事情依舊忠實地反映到了我的靈魂之上。
鎖骨仿佛成為了一隻獵手的食物,被反複舔舐、噬咬、啃食,是比之方才加重許多的力道。巨浪與激流終於合而為一,整片大海都泛起波濤,我閉上眼睛,順著這股力道被卷入海底,被送到那充斥著熾熱偏執愛意的深海。
這時,獵手猙獰的尖牙,長出的利爪才完完整整地展現在我麵前。腦海中映出曾經勾勒過的頂級獵食者的模樣,逐漸與身上偏執的人影重合,他已有了三分影子,剩下的——剩下的隻差時間了。
“千手扉間,睜眼。”眼皮被舔舐,他偏執的語氣響起。
我順從地睜開眼眸,看著他露出的偏執瘋狂的笑容,湊上去親了親他。
引得他麵容有一瞬間的空白,就連激烈的動作都緩了幾分:“我以為……我以為你討厭我這副模樣。”
我思考了一下,如果這種偏執到追著人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