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奈君, 該如何做你心中有數了嗎?”我伸手在宇智波泉奈眼前晃了晃,示意他回神。
“千手扉間……”宇智波泉奈神色複雜地看著我,沉默半晌, 終究緩緩點了點頭:“你怎麼能這麼不要臉……”說完他自己卻又笑開了,眉宇間帶上幾分英氣,又補充道:“不過,甚合我意。”
說著他還撣了撣手中的字畫,將其隨意地收好, 煞有其事地點頭道:“斑哥的字的確當得一字千金。”
不錯, 能反應過來就好。如此這般,才有幾分與田之國諸多貴族周旋的樣子。見宇智波泉奈一臉興味地點頭, 我又出聲道:“泉奈君, 這份賀禮該以什麼名義送與上杉夫人, 你可有腹稿?”
“以我重傷初醒的名義?”宇智波泉奈一臉猶疑, 出言試探, 見我不語又接著問道,“千手扉間,你有什麼想法?”
理由太爛, 一個宇智波二把手重傷初醒怎麼還專門給上杉夫人送禮?一看就有貓膩, 還是按照我的想法來吧。
“我與斑君此樁姻緣全賴上杉夫人所賜, 如今我們夫夫嘉禮初成, 良緣遂締, 情敦鶼鰈, 相敬如賓①……”說到此我看向身旁已經不知該做什麼表情的宇智波斑, 意味深長道, “斑君,你說我們夫夫是不是該給這位媒人備一份重禮?”
“泉——奈——弟——弟——, 懂了嗎?這幅字便是我與斑君答謝上杉夫人保媒的賀禮——由斑君親手書就,由他的弟弟親自送上門的重禮!”想了想,我又補充道,“順便替我給上杉夫人帶一句話:此物價值連城,還望上杉夫人珍之重之,惜之寶之!”
希望這位夫人喜歡這份賀禮。嗬嗬,讓她瞎幾把做媒!她既然這麼討厭宇智波斑,此後就讓她供著宇智波斑這幅字好了。
宇智波泉奈直直盯著我屏息良久,室內眾人也雅雀無聲,好一會兒,他才長長呼出一口氣,在寂靜的會議室內清晰可聞:“千手扉間……幸好我們現在是盟友……跟你作對實在是……實在是……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宇智波泉奈漸漸說著話也消了之前那副被我驚到的模樣,胸有成竹道:“此去田之國要做的三件事我已心中有數,乃至此份賀禮相關我都會安排好的。你已將一切都算計到了,若我還做不到,豈不是顯得我太無能了?”
宇智波泉奈應聲之後,室內凝滯的氣氛才開始流動起來,慢悠悠的一聲接一聲的鼓掌聲響起,奈良鹿島神情歎服:“小扉間,你將田之國算計得明明白白,一來讓如今混亂的木葉背後靠上了田之國,雖然田之國乃彈丸之地,可一國之量也不是小小木葉可以比擬的,你斷了他們商路,又迫使他們生意往來都須得經過木葉,日後木葉身為火之國與田之國的樞紐,未來發展不可估量。”
“二來,徹底將上杉夫人變為木葉的後盾。上杉夫人身為火之國大名的親妹妹,在一眾貴族中身份不凡,木葉有這位夫人當靠山,自然不會淪為諸多貴族爭搶的魚肉,而上杉夫人借著木葉的武力也能成為一眾田之國貴族的領頭。如此武力傍身,誰敢明麵上違逆上杉夫人?甚至之後上杉夫人在火之國貴族眼中也不再是那個嫁出去的姬君,而是身靠木葉手掌實權的大貴族。”
“三來,天塹一成,這天下是真的要變天了啊……”奈良鹿島歎息道,“此戰之後,誰敢小覷木葉?木葉大義傍身,掌毀天滅地之力,此後戰爭恐怕再也不會是單純的勝負之爭了。若我所料不錯,你想將整個大陸都改頭換貌吧?最後那句‘不忍天下蒼生受地勢之苦’,真正的意圖恐怕是將整個天下都納入火之國的版圖。”
“西邊盤踞沙漠戈壁的風之國,西北隱於峭壁懸崖中的土之國,東北藏於山峰雲霧之中的雷之國,東邊碎島遍布的水之國……小扉間,你這是想將沙漠、峭壁、山峰、碎島等諸多不適合人類聚居之地,全部改天換地變為一馬平川之中國啊……地利不再,這幾國又怎能攔住如今在座的諸位呢?”
“如此眼界,如此心計,如此手段……我實在當不得你那句‘智計無雙’,在你麵前,誰又敢稱智謀出眾呢?”奈良鹿島說著說著神色愈發無奈,“以後還是莫再拿這些虛言誇我了,我實在受之有愧。”
“大軍師這會腦子轉過來了?”我調侃道。
奈良鹿島無力地點了點頭:“此戰輿情、天時、地利、將帥、法度你皆有安排,我大略推演了一遍,實在沒有什麼錯漏之處。”
說到此,奈良鹿島隨手指了指他身側的日向和猿飛族長——這兩位神色可怖,早在奈良鹿島說什麼“改天換地”之時,便已然怒急,隻一直隱忍著沒發聲而已:“不過有一點,小扉間,你是不是得跟這兩位談談?你的計劃的確不錯,可大名不會乾看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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