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如何?”二殿下還沒反應過來, 綻開了一個嘲諷的笑容,“當然——”

這孩子反應怎麼這麼慢?不過這會他總算回過味來了。隻見他說著說著停了下來,臉上嘲諷的笑容也頓住了, 隨後嘴角一點一點抿了起來,神色完全收攏。

二殿下盯著眼前的案桌看了良久,終究捂住臉發出一聲長歎:“千手扉間,你還真是一點餘地都不給我留。”

“在鳥取時如此,在這裡時也如此。”二殿下從指縫間露出一隻眼睛緊盯著我, “你總是能這麼清醒。”

“殿下亦然。”熊孩子也不差啊, 隻消我提點一下就能領悟,也不用我多費口舌。

“我不如你。”二殿下轉而將雙手插入發間, 整個人往後仰去, “我不如你良多……這些天……我還是……”

“殿下如今才十五歲有餘, 如此表現已極為不凡。”彆妄自菲薄了, 孩子。你才十五歲心眼就這麼多, 長大後可還了得?

“哼。”二殿下隨手丟了個靠枕過來,沒了剛才失魂落魄的樣子,反而語帶嫌棄, “千手扉間, 我早就想問了, 你這一副看誰都是孩子的性子到底是怎麼搞的?我都比你大四歲了, 你還一口一個孩子?”

在我看來可不都是一群小屁孩嘛。我沒說話, 不過神情卻明晃晃地就是這麼個意思。

二殿下被我氣笑了, 賭氣似的將案桌朝我這邊踢來:“你活該一輩子操心到死!千手老媽子!”

我略微抬手止住了案桌衝我而來的趨勢, 將它規規矩矩地推正, 隨口應下二殿下的話:“多謝殿下誇獎。”一輩子不至於,以後木葉建了總要他們自己操心的, 我還有自己的事要乾呢。

眼見著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我借著將書還給二殿下的動作,微微俯身湊近他,唇齒蠕動間幾不可聞的聲音從我口中吐出:“羽衣將亡,戰事將起,殿下還請早做準備。”留給熊孩子考慮的時間不多了,羽衣滅族之日,就是千手與宇智波對立之時,也是二殿下與大殿下正式相抗的時候。

在這半個多月裡,族內給我傳來消息,羽衣闔族已有加速撤遠火之國的跡象,大名也該忍不住了。若是讓羽衣真的跑到雷之國雲之國的深山老林中,屆時再想處置可就難了。

二殿下雖然平常一副不著調的性子,但一旦想通卻也迅速成長了起來。等我第二天再見他時,他沒有再似之前那般經常發呆,更是換回了之前一身豔麗的小振袖裝束,看我一進門就衝我調笑起來。

總覺得想通的熊孩子變得更可怕了,之前雖然也是那副模樣,但總有幾分賭氣的樣子在裡麵,就好像小孩故意穿奇裝異服以期引得大人的注意一樣。現在嘛……這就是個小變態,一個徹頭徹尾沒臉沒皮的小變態。提前為之後閣中的各位重臣默個哀,我好像不小心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出來。

二殿下這邊無需我操心,我便將心思徹底放在了侍弄島錦上。萬萬沒想到,侍弄花草還挺好玩的,竟然也有這麼多講究。更彆說島錦還是太陽的芽變種,這要是弄一株島錦回去讓大哥無限催生……那我豈不是要暴富了?

不過我也就想想,這種政治意義濃厚的花,除非我是不想活了才會大批量售賣。但其他普通的花草養好了也不錯啊,又是一樁生意。我愈發用心地跟著花匠學習,順便每天回去之後還將花匠交代的要點一一記下。

他們許是認為我是個忍者,養花也不過是大名的吩咐,並不會搶他們飯碗,因此對我倒不怎麼藏著掖著。一般我有什麼疑問,他們都不吝於為我解答,並且由於我並不介意多乾點活,他們更樂於在一旁指導我侍弄花草了。

在我瘋狂偷師的時候,我呆在遊園的時間也更長了,也就意味著我跟小炸毛碰麵的幾率更大。不過很奇怪,自從上次撞破了上杉姬君對小炸毛告白的場景之後,最近幾天我都沒再在遊園裡看到小炸毛的影子,哪怕是偶爾見到的大殿下,身後也沒跟著小炸毛,難道他走了?

說實話,沒有小炸毛的殺氣洗禮我還真有點不習慣。也不知道小炸毛跟上杉姬君之後怎麼了,出於八卦心理,我還真的挺想知道後續發展。

“千手君。”一道輕柔的女聲突然在我身後響起。

這叫什麼?說曹操曹操到?更何況我還沒說出口,隻在心裡想想,居然就碰到真人了。

“姬君找我?”我轉過身衝上杉姬君行禮道。

“你……有空嗎?”上杉姬君麵露糾結,有些遲疑地開口。

“姬君有何事?”我乾脆放下手中的活計,起身撣了撣身上沾染的塵土,作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能不能去千手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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