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 旁邊的羽衣也暗中出手了!幾根千本衝我無聲無息地襲來,能看到一點綠光一閃而逝——那是淬了毒的千本在燈光下反射出的光芒。我佯裝主動出擊,衝老虎躍去, 順勢躲開千本。同時,眼見著老虎也直直衝我撲來,我在半空中一個沉身,讓老虎從我頭頂飛躍而過。

我則腳步一轉,拽住老虎的尾巴, 略微阻了阻它的去勢, 正好利用它擋住羽衣的視線。同時,我果斷地將右手小臂卡進它的嘴裡, 臂膀發力將它的下頜與籠子欄杆卡在一處, 讓它不能合攏嘴巴, 神識暗中探出一瞬, 衝它放出駭人的氣勢。

在它因為受到神識壓迫而怔愣的瞬間, 我左手不著痕跡地捏著瓷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挖出了它的雙眼,將瓷勺完全刺入他的眼眶, 略微附上劍意, 攪碎了它的大腦, 隨即劍意微微震顫, 悄無聲息地粉碎了瓷勺, 順勢用手指刻意擴大了老虎腦部的傷口——任誰來查驗也隻會發現手指摳挖的痕跡。

趁著這會我被老虎幾乎完全壓在身下, 旁人根本看不到我的動作, 我毫不客氣地借著老虎的鮮血洗了把臉, 保證臉上完全沒有香脂殘留的痕跡及氣味,然後借著老虎的利齒折斷了自己的右手臂。対了, 還有體內的經脈——正好蛞蝓仙人沒有跟在我身邊,體內已有些許損傷,我乾脆在體內微微釋放幾道劍意,將經脈攪得一團糟。

這樣我的傷勢就差不多設計好了,體內經脈破碎,周身傷痕累累,甚至還斷了一隻手。我將自身拾掇好之後,便艱難地從老虎的屍體下爬了出來,用左手掏出老虎胃中的發簪,順著仆從打開的籠子小門出去。

“幸不辱命。”我一步一步慢慢走到二殿下和上杉姬君的麵前跪下,身前是斂了笑容的二殿下和上杉姬君,身後是一溜血腳印,身下還隨著我跪地的動作滴滴答答積累出一小灘鮮血。

上杉姬君好似被我嚇到了,怔怔地看著我不說話。想了想,我又衝上杉姬君遞了遞手中染血的發簪:“物歸原主。”

“啊——”上杉姬君慌亂地起身,連忙後退幾步,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

好像把小姑娘嚇到了。看著眼前捂著胸口,神色驚恐的上杉姬君,我這才後知後覺自己的形象有點嚇人。之前為了擦去臉上的妝容,我可是死命往臉上抹了好幾把血,務必將香脂洗淨,因此臉上肯定一團糟,估計臉被血糊得連容貌都看不清。

再加上之前閃躲老虎攻擊的時候,我故意留下的周身數道深可見骨的抓痕,還有折斷的右臂,也怪不得小姑娘嚇得不行。不過——這可不是我故意嚇她的,但是她這一嗓子叫出來,卻將四周的貴族都吸引了過來。

聽見鹿苑外嘈雜的聲音靠近,以及感知到暗中窺伺的羽衣忍者的退去,我連忙將發簪又往二殿下那遞了遞,但他隻死死捏著檜扇,緊繃下頜直直盯著我發呆。這孩子這會發什麼愣!

我急忙接過一旁仆從奉上的衣物將發簪擦了擦,然後擋住身後仆從的視線,帶了點力道將發簪硬塞到他手裡。回神了,二殿下!大戲要開幕了,還在這發什麼呆?同時我將自己周身大略收拾了一下——絕対能讓眾人一眼就看出來我身受重傷的樣子。

幸好上杉姬君早就以團扇遮麵不敢看我,不然這番動作絕対要引起她的懷疑。二殿下這才回神,接過發簪低頭打量了一下,借以遮掩自己還未完全收攏好的神情,語氣卻仍舊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調子:“從妹啊~這份禮物可還喜歡?”

說著,二殿下將發簪遞到上杉姬君的麵前,語氣帶了幾分嫌棄:“小麻衣實力不足,讓這發簪有了些許損傷,從妹不會介意吧?”

見上杉姬君眼眶含淚,急促地後退幾步,避開了那根發簪,二殿下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從妹是嫌棄這根發簪了嗎?那不如我讓小麻衣給你賠罪如何?”

“小麻衣~”二殿下順手將發簪丟到我身上,衝我勾了勾手指,“還不快過來,給我這位從妹好好賠罪,你可是嚇到她了呢~”

“讓我想想。”二殿下狀似苦惱地敲了敲額頭,茅塞頓開道,“你就在這跪著吧!姬君什麼時候原諒你,你就什麼時候起來。”

見我乖順地跪到上杉姬君的麵前,二殿下湊近上杉姬君笑道:“這下從妹總滿意了吧?總不至於再生我的氣了?”

上杉姬君生沒生氣我看不出來,我隻知道二殿下這一番唱念做打,成功把上杉姬君嚇哭了。她雖然一直以團扇掩麵,沒說過話,地上卻啪嗒啪嗒落下一滴又一滴的淚水,打濕了我眼前的地麵。

哐當一聲——鹿苑的大門被仆從大力推開,一馬當先的正是大名,隨後便是焦急找過來的上杉夫人,其後再是陸陸續續進來的各大貴族及其護佑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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