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親王府內部的事情暫且先不提, 四爺得了兒子,哪怕是庶子,但對於子嗣不豐的四爺來說也是一件大喜事, 其他的阿哥當然知道了,當然得親自前來道賀。

尤其是近些年來, 為了權勢了大家真的越發的劍拔弩張了,這時候自然想要獲得更多的支持, 便是從前最高傲,目下無塵的太子爺如今都彎下了腰。

洗三,滿月宴都親自前來送禮, 一來便是格外和氣的叫著四弟,四爺冷酷的表情也會為何緩了一些的衝著太子也點了點頭。

至於其他人, 沒有被太子爺親自扶起的他們還保持著行禮的姿勢呢, 誰讓太子是半君,從前皇帝無所不用其極的在他和所有阿哥之間劃下那一條道,讓所有人都知道太子和他們不一樣。

當然了,那是曾經,現在嘛垂垂老矣的皇帝對著年輕力壯的太子可就沒有那麼多的慈父心腸了。

想著那玉雪可愛的孩子, 不經意間就思維散發了的太子曬然,不再多想其他的繼續和大家說著口不對心的話。

孩子洗三的時候, 年韶清還在坐月子呢, 如今孩子滿月了, 才能親自出來湊這一回熱鬨。

作為孩子的額娘,年韶清打扮的格外嬌豔,水紅色薔薇衣裳衣領袖子用著繡著柳葉紋的綠色滾邊, 玲瓏玉簪斜斜的插在鬢邊, 與那烏黑的發絲互相交映。

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帶著明快的笑意, 淡粉色的薄唇微微勾起一抹柔和的弧度,抱著孩子走出來的時候,隻讓人想到了春天開的最嬌嫩的那一支桃花,嬌嫩可人。

四福晉見著人來了,眼角眉梢不自知的流露出了幾分柔軟之意,臉上帶著淺笑的說道:“這是府中的年側福晉,自來是個乖巧懂事的……”

八福晉大大咧咧的打斷了她,狀似好意的說道:“四嫂你就是性格太軟,這妾室可不能慣,你一慣著,她們就蹬鼻子上臉的,怕連你這福晉之位都想搶過去坐坐。”

這話純屬無稽之談,就是四福晉真沒了,四爺也隻會重新續取一個貴女當繼福晉,就沒有側福晉扶正這種說法的,顯然八福晉這話裡頭的好意可沒多少。

四福晉臉上的笑容都淡了許多的說道:“旁人如何嫂子我可不敢打包票,但府裡的年側福晉,嫂子卻敢拍著胸脯的保證,絕對是一等一乖巧伶俐之人。

與八弟妹印象之中的那些尖酸刻薄,得隴望蜀之輩是截然不同的。

就算八弟妹遇上了一些不好的人,但也不好先入為主的,就這麼評判彆人的人品是不是?”

一番話堪稱軟刀子割肉,八福晉臉上的表情都變了,嗔怪著說道:“好心和四嫂你說話,怎麼還生氣了呢?你知道的,我這人向來直爽,有話就直說。”

甭管四爺府內有多少明爭暗鬥的,在這時候都是一致對外,年韶清走上前來之後,將懷中抱著的孩子遞給了四福晉,不顧四福晉僵硬的抱著那個柔軟的小生物時手足無措的表情。

往前走了兩步,下巴微抬,很是驕傲的說道:“妾身也是個心直口快之輩,既然八福晉都這麼有話直說了,那也容妾身說上幾句。

畢竟無憑無故的被人指摘了,妾身心裡也覺得很難受呢。”

心直口快,拉倒吧,這就是拿爽朗當嘴賤,年韶清嗬嗬冷笑兩聲,自己動不動就拿話刺人,人家惱了,就一副你玩不起的姿態,不就這三兩招嗎?你能用,我當然也能用。

八福晉微妙的哽了一下:“這位小四嫂,本福晉是在和四嫂說話,你插的哪門子的話?

本福晉府中沒有側福晉,又一向得八爺愛重,從來沒有妾室敢在本福晉麵前紮刺兒的。”

年韶清嗬嗬冷笑兩聲:“原來八福晉也知道這是雍親王府啊,既然知道這不是八貝勒府,那您實在不必把手伸這麼長的。”

懷中突然被塞了個柔軟的仿佛沒有骨頭的孩子,四福晉被驚了個夠嗆,幾乎僵硬在原地的,完全不知道手腳該怎麼擺放。

正在她緊張的屏住呼吸的時候,卻聽見年韶清站在她麵前為他炮轟八福晉,哪怕知道今天她站出來大部分的原因都不是因為自己。

可這個自小被所有人教導著成為一個大家閨秀,被要求隱忍端莊,第一次被人護著的她內心還是感覺到了難以言喻的震動。

隻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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