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蕭瀟的話,武後一愣,原本以為蕭瀟隻是說說,沒想到她能耐得住寂寞,進宮也是有些年了,她除了報仇,以她的姿色確實沒做什麼,一直很安靜。武後振振看著眼前的蕭瀟,不理解她與吳王是什麼樣的感情,像她那般聰慧的女子又怎麼偏偏認定了吳王。
“嗯?乾嘛這樣看著我?”
“沒什麼?隻是覺得你聰慧,怎麼就覺得本宮如今這般賢惠是想效仿長孫皇後呢?”武後說著,眼神有些飄忽。
“效仿長孫皇後隻是委婉的說法,你的努力更多的是想彌補自己以往的不足吧。我清楚記得父皇再世時在曾在自己親自修訂的《晉書》中留下批注,古人有雲,積善三年,知之者少,為惡一日,聞天下,你和父皇可不為然忽。父皇因為一日的惡,嚴以律己在位期間兢兢業業,如今的你大概和父皇是一樣的心思。”
武後看蕭瀟這般平淡無奇說著,每一句都說道自己心坎,自己家族還可一點點提拔為貴族,可自己的過去是摸不掉的。
蕭瀟見武後變的反應平淡,與她談起睦洲婦女陳碩真自立為帝,起義的事,雖然下場淒慘,冒天下所不為,確是曆史上第一個自立為帝的女皇帝。蕭瀟與武後聊著,一點點灌輸獨立女性的思想,告訴她女人要自立,在宮中就要抓緊權利,權傾朝野,讓皇上離不了她,才是她最好的保障。
武後聽的有些詫異,但她的言語無不是為她考慮,她這個皇後又能坐到幾時呢?抓住權利,似乎確實是最保險的事。
蕭瀟偶爾與武後聊天,安心做一個樂師。
那日,一個人的出現,讓蕭瀟火冒三丈。金玉前來拜訪,被蕭瀟拒之門外。
李華咿咿呀呀在屋內聽著,悄悄跑了出來。
金玉見她喚蕭瀟為娘,立馬明白,拉過李華,問著,“你就是華兒吧,我是你的姐夫,麻煩你告訴你娘親,我今日前來是來提親的,請求你娘將你大姐許配與我。”
華兒不懂,聽到成親笑著,傳話給蕭瀟。
“娘親,那個哥哥說他是來和你提親的,他想娶姐姐。”
蕭瀟聽到一震,打開房門,見金玉比起往年穩重不少,退去年少的稚嫩。
金玉進屋就跪倒在地,像蕭瀟請求,“娘,今日我來是請求您,將康樂許配與我,如今我總算考上了功名,不日後就要前往地方做官,請求您答應,我一定會對康樂一輩子好的。我不希望康樂一輩子流浪,我想娶她是認真的,想照顧她一輩子。”
蕭瀟見如今的金玉,比起當初要真誠太多,如今這種情況,還願意娶康樂也是難得。“我沒有異議,隻要康樂答應,就好。康樂執意與你和離,我也是心疼難忍,康樂已近結束守孝一年多了,你帶她走,遠離京城當然好。”
金玉笑著,叩謝蕭瀟,再次在蕭瀟麵前走著提親的流程,簡化不少。
康樂得知母親答應金玉的提親,也是一震,原本對金玉避而不見的她,心中忽而有了暖意,外加念兒在一旁勸著,康樂也動了心,得知金玉是到安州做官,淚上心頭,感受到金玉的用心,不在反抗。
“你終於答應了,太好了,我們成婚,這次,換我娶你。”金玉笑著,握著康樂雙手。
不日康樂與金玉簡單的完成婚禮,康樂不能在像以前一樣,享受貴族之女的待遇,身著大紅喜服,換成綠色喜服,與金玉簡單完婚,遠沒有初次結婚那排場,簡單卻溫馨。洞房之夜,兩人行了夫妻之禮。
“你的腳腕這,怎麼會留下這個疤痕的?”金玉驚奇問著。
“我九歲那年,在雨夜劃傷腳腕留下的,說來還要多虧了那日幫我的小哥哥,隻是當時急著回安州,就再未見過。”
金玉笑著,給康樂看自己右肩上的傷痕,抓傷所致。
康樂等大眼看著,不敢相信,“噗嗤”兩人都笑了。
婚禮時,蕭瀟來不了,隻能讓大哥元芳主持,看著兩人完婚。而一人的到來,讓念兒晃了神,與自己有過婚約的狄仁傑也來了,時不時看著自己。
原本暴躁的元芳,經過這幾年的變遷,在讀著蕭瀟給自己的信,得知自己身世,又看著吳王一家下場,沒有任何怨言,明白蕭瀟當年的苦心,逼著自己成婚離開吳王府,而不受牽連。隻是沒想到念兒竟然是自己堂妹,心也慢慢放下,看著狄仁傑對念兒還是念念不忘,也有意促成,了卻蕭瀟心願。
念兒看著至今還單身的狄大人,也是沒有想到,又心有介懷,遲遲沒有答應與他完婚。
那日,又是九月九祈福的日子,念兒到感業寺來,隻為見母親一麵。蕭瀟看著遠處的念兒,內心波瀾起伏,把念兒攔在懷中,淚眼看著長大的念兒,已亭亭玉立。
“念兒,我家念兒也長大了。狄仁傑是你父王與我特地為你選的夫君,不要因為他為官而放棄這段姻緣。我原本還是對狄仁傑有所介懷,沒想到他能在這種情況下還不另娶她人,若你對他不討厭,就嫁了吧!他雖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