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一直都沒有鬆懈過對於自己的□□的鍛煉,再加上有靈力日日淬煉,他的□□強度早就已經到了一個非常強悍的地步,即便不以靈力加持,也遠非凡人的□□所能夠比擬的。
而那一雙伸出來的手顯然並沒有料想過這樣的結果,它被楊戩狠狠的拽住,無論怎麼努力的想要把自己抽回去,最終都無濟於事,隻能夠以失敗告終。
大力出奇跡,楊戩手上的力氣不停,硬生生的從一片的黑暗當中將那雙手、以及其後所連著的人體全部都給拽了出來,那卻是一個穿著大紅的嫁衣,蓋著紅蓋頭的女性,體態婀娜,雖看不清麵容,但隻是觀其身姿和氣質,卻也動人。
楊戩忙鬆開手。不管怎麼說,這樣抓著以為陌生女性的手,實在是有些失禮。
隻是這並不代表楊戩就放開了對對方的所有的控製,他雖然的確是收回了手沒有錯,但是卻留下了以靈力化作的囚籠,將女子給牢牢的束縛在了其中。
楊戩並攏雙指,朝著旁邊的油燈一擲、昏黃的燈光頓時便在室內亮了起來,雖然並不是多麼的清晰,但是多少也能夠將室內照亮。
這下,除了那原本就過於醒目和晃眼的紅色的衣裙之外,其他的一些更微小的細節也全部都被清清楚楚的呈現在了眼前。
從寬大的長袖下所伸出的蒼白的手臂並不是錯覺,又或者說,僅僅隻是用“蒼白”來形容都已經算是在修飾了,因為那根本就是屍體才會擁有的、可怕的僵白色,就像是從棺材當中才剛剛挖出來的一樣。
穿著紅嫁衣的新娘子脖頸朝著一側,以一種非常不自然的方式歪斜著,以角度來判斷,像是被用極為巨大的力量給“哢嚓”一下,乾脆利落的折斷的一樣。
楊戩的心頭一跳。
紅衣女子的身上有濃鬱到可怕的血氣與死氣,其中一部分來自於她自己本身,至於另外一部分……
楊戩垂了眼。
他記起來先前荊城派的道者們將他送過來的時候曾經說過的,在這一棟凶宅當中所常駐的厲鬼,以及已經葬送過的數十條的人命,心下已經有了決斷。
顯然,那厲鬼如今便已經自己送到了他的麵前來。
不過,這過於的順利也難免讓楊戩的心頭生出了些微妙的不適來。
這一切未免有些太過於順利了。
順利到……讓楊戩覺得不對勁起來。
他遵從自己的直覺,在意識到不妙的那一刻便要立刻從這裡離開;但是楊戩的反應終究還是慢了半拍,又或者說,既然獵物都已經主動的送到了嘴邊,那麼早就已經在背後設好了套的幕後之人,又哪裡有不吃的道理。
隻見那穿著紅衣的新嫁娘麵上的紅色的蓋頭無風自動,露出其下的一張臉來。那張臉已經徹底的脫離了人類的範疇,其上有橫七豎八的裂縫一道一道的延展,看起來就像是被打碎了的瓷器。
這樣的感覺絕非楊戩的錯覺。
因為就在下一秒,那新嫁娘腳軟也真的像是瓷偶被打碎了一樣,整個的崩裂開來。從她的身體裡麵探出了無數的墨綠色近乎於黑的藤蔓,從四麵八方朝著楊戩直衝而來。
而那溫婉、美麗的新嫁娘已經徹底的成為了地麵上堆砌的一些無用的碎片,仿佛她出現的目的本身,便隻是要孕育這些藤蔓的出現。而在此之後,她的存在便毫無意義了,根本沒有誰會向她投去哪怕是多一分的眼神。
楊戩的麵色染上了凝重。
如果說之前麵對那紅衣的新嫁娘的時候,楊戩尚且不覺得有什麼,而是能夠遊刃有餘的應對的話,那麼眼下,當這些藤蔓出現的時候,即便是楊戩,也不得不拿出十二分的謹慎來麵對。
那些藤蔓在空中穿過的時候,甚至因為過快的速度而帶起了可怕的破空聲,聽起來迅疾的像是能夠將任何阻攔在其麵前的東西都全部給刺穿。
楊戩的兩根手指一搓,頓時就有靈光在他的指尖浮現,像是一抹小小的火焰,但是在黑暗當中卻又異常的晃眼。
楊戩不欲有太大的動作,因此並未喚出三尖兩刃刀來;可饒是如此,那看似星點的火光也絕非什麼易於相處之物,幾乎是很快的便以一種摧枯拉朽的速度,將那些藤蔓全部都利落的斬斷。
然而這卻並不是什麼值得慶賀的事情,因為這並不代表者一切都能夠就此結束。正好相反,這隻不過是一個開始。
隻見那些自空中紛紛揚揚的散落的藤蔓碎段都還沒有落地,便已經重新的抽長,並且比第一次還要來的更為粗壯,其上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