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灼走到單飛白麵前,俯下身看他。
他給單飛白留下了一套外骨骼,給他開放了15分鐘的使用權限,允許他使用小黑屋裡自帶的水房把自己打理乾淨。
單飛白果然臭美得不出所料,被關起來也不忘給自己刮胡子。
寧灼用單飛白的脊椎當做鞭子,把他的下巴挑了起來,認真瞧了瞧他眼裡的神色,隨即輕輕抽了一下單飛白的麵頰,在他臉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紅痕。
“睡得好?”
單飛白眼睛笑得彎彎的:“好。”
單飛白仍然仰慕癡迷地看他,但眼神裡的內容沒有諂媚,隻有赤誠無比的喜歡。
寧灼被他看得發毛,用鋼鐵脊椎微微戳進他的眼窩,頂了一下:“看什麼?”
單飛白被這樣危險的逼迫感惹得心潮跌宕,胸膛不自覺上下起伏,答非所問道:“……真好。我不用裝了。”
“裝什麼?”
單飛白揚起下巴,直白又快樂道:“裝著不想上你。”
寧灼注視了他片刻,輕輕笑了一聲。
他走到了單飛白麵前,把單飛白的脊椎骨對準頸後的對接口,扶住他的脖子,輕輕插·入了一半,確保他的肢體能恢複一定的知覺,卻沒有行動能力。
寧灼用腳尖把他的膝蓋撥分開來,用常年血冷的腳輕輕踩了上去。
一想到這挺有分量的東西前天和昨天早上呆在哪裡,一陣小小的、熾熱的藍色火花就順著寧灼的脊椎骨直躥上去。
寧灼一邊揉弄,一邊輕聲道:“來找你有點事。”
他神色是不容侵犯的冷淡,講的也是正事:“金雪深的事情,我想讓於是非也參加。聽說他們兩個關係很好,‘海娜’和‘磐橋’的關係也能進一步加深。”
“你說好不好笑,我們水火不容,底下的人倒是關係好,但他們怕我們兩個知道,都偷偷摸摸的。”
“你說,我們是不是拖累他們了?”
單飛白望著他的腿。
從他的角度,寧灼的腿顯得長而筆直,線條漂亮,肌肉帶著一點點溫熱的彈性,隨著撩撥和懲罰兼具的踩踏動作,一舒一張。
然而,和他親密的動作相比,寧灼對他說話的態度,像是對待一條狗一樣漫不經心。
單飛白被折騰得心火如沸,背靠牆壁,難受得輕喘出聲。
他從不肯隱忍,哼哼得挺好聽,小動物似的高低起伏,像是全然隨心,又像是有意勾引。
寧灼聽得入耳,和顏悅色地問:“你說這事兒有那麼爽嗎?”
外間傳來了腳步聲。
單飛白短短地呼出一口氣:“不爽……寧哥這麼早來找我做什麼?”
寧灼怒極反笑:“你的意思是,我是想你這兒想得受不了,來特地找你來挨艸的?”
單飛白望向旁邊,帶著笑意聳了下肩。
下一秒,單飛白痛得蜷作一團,冷汗洶湧而下,鬢角不消片刻就全部濕透了。
寧灼蹲下,毫無憐憫地問:“踩重了?”
這時,外間傳來了腳步聲,還有人絮絮交談的聲音。
有“海娜”的,也有“磐橋”的。
匡鶴軒打著哈欠,主動向端了一大盆粥從廚房走出的傅老大打招呼:“傅老大,來得早啊。”
起先,“磐橋”的人在如何稱呼傅老大這個問題上,多少有點犯嘀咕。
匡鶴軒甚至還懷疑過,“海娜”是故意隱瞞了傅老大的真名,想騙他們認“海娜”的老大做真老大。
於是非收到了群情激奮的投訴,特地去找了一趟金雪深,就是為了問傅老大的真名。
誰想,金雪深挺痛快地答道:“不知道。”
於是非:“?”
金雪深:“他說那是過去的事情了,沒必要提。我們的人隻知道他姓傅。寧灼跟他最久,興許知道,問他去。”
後來,“磐橋”的人吃慣了傅老大的飯。
他的手藝實在是普普通通,但每當他們想吃點什麼又來不及的時候,來找傅老大,準能有一口熱的。
吃人嘴短,時日久了,“磐橋”的人也心甘情願叫他一聲傅老大。
傅老大受了匡鶴軒這一聲問好,笑微微地回應道:“有牛肉粥啊。多吃點。”
說著,他放眼看向餐廳,喲了一聲:“今天早上人還不少。”
匡鶴軒爽朗道:“正好,昨天大家晚上聚餐,喝了頓酒,早上胃裡都空了。這不就惦記您這口熱乎飯了嗎?”
見傅老大笑,匡鶴軒就覺得滿心親切。
他爸爸死得早,他看著傅老大,就想自己的爸爸說不好笑起來也是這樣。
匡鶴軒湊過去壓低聲音問:“那個……寧哥呢?”
傅老大驚訝地一揚眉,也跟著他壓低了聲音:“你問我啊?”
匡鶴軒有點忸怩:“……這不是……他是您的人嗎?”
“找他有事?”
“倒也沒什麼……”匡鶴軒舔舔嘴唇,臉頰上出現了可疑的潮紅,“上次他打了我一頓,我琢磨出了幾個破他的招,想試試看,可蹲了他好幾天,都沒在訓練室裡蹲到。”
傅老大會心一笑,盛了滿滿一碗牛肉粥遞給他:“那問飛白啊。”
匡鶴軒抓了抓頭發,雙手接過粥碗,頗有些苦惱地答:“我也沒找見我們老大呀。”
匡鶴軒生平愛好隻有鬥毆比武,沒犯過相思病,如今乍一犯起來,簡直是百爪撓心。
在二人對答時,金雪深也到了。
他恭恭敬敬地把自己的飯盒捧過去:“老大。”
傅老大隨手替他盛滿,問道:“小雪,見過寧寧嗎?”
金雪深的麵色一僵:“……沒。”
傅老大:“叫他來吃飯呀。”
金雪深:“知道了。”
他表麵故作雲淡風輕,實則酸得咬牙切齒。
金雪深對救了他命的傅老大,永遠懷有對父親一樣的敬仰。
至於寧灼,在金雪深的心目裡,就是那個我行我素、肆意妄為、極不尊敬父親,偏偏還收獲了那不開眼父親全部疼愛的反骨大哥。
……儘管寧灼比他年紀還小。
因此金雪深很講養生,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