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死牢(1 / 1)

帝女有毒 殳漠 1120 字 26天前

第六十七章、死牢拿著歐陽於馨私下給予的腰牌,白曉靜不請自來的來到麗雲宮,這裡住著的不是彆人,正是羽國太子慕容謙和他的父王。在門前躊躇再三,她終於下定了決心要去試一試。不論結果如何,全當是命。湊巧的是,此時此刻慕容謙並不在這裡,起初白曉靜看到花廳有一身材挺拔的男子背對自己站在那兒,幾乎就要脫口而出,但很快她就發現那個人不是他。他是誰?聽到身後響動,那人轉過身來,樣貌俊逸,而且看上去同慕容謙也有幾分相象。可是他的眼睛與哥哥完全不同,那是一雙欲壑難填的雙眸。“我知道你來是想做什麼,不過你來遲了一步,王兄已經去了死牢。”他帶著三分笑意緩緩開口,語氣平靜沒有波瀾,仿佛沈汐入獄的事對他一絲一毫的影響也沒有。“你說你知道我想做什麼,那你便說說看。”也許隻是為了探聽一些消息,白曉靜產生了想要與這個男人周旋的想法,如果她沒有猜錯,這個人應該就是羽國的二皇子,慕容楠。“你想求王兄去救沈汐,就算你不說,我也一清二楚。白小姐,我看你還是彆白費這個力氣,現下有父王在這裡,你以為他會任由王兄未做非為麼。”他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白曉靜驚訝之餘也緊張了起來,可慕容楠看似無心的話語卻也讓她無法等閒視之。所以,她毫不猶豫地就反駁了這個男人,如果想要救出心中所愛也算胡作非為的話,世間還有什麼正義可言。慕容楠也不同她多費唇舌,隻是意味深長的勾唇一笑。也就是這個笑容,讓英姿颯爽的白家少主心中膽寒。原以為沈汐在這昆國未曾有過好日子是因為她特殊的身份所致,可如今看來,哪怕是名正言順的羽國太子慕容謙,他的日子又能好過到哪裡去。不,甚至於說,他活的更加辛苦艱難也說不定,那些對王位覬覦的宵小,定是時時刻刻在詛咒著他,要他不得好死。其中很可能包括同父所生的親弟。真是印證了一句話,聲譽天家,有誰能無垢地活一輩子,慕容謙想活下去,就必須舍棄一些東西,儘管這會使他成為另一個人。無意再與眼前的男子糾纏,白曉靜兀自離開麗雲宮,一路趕往關押著沈府一乾人等的死牢。她不是沒有見過監牢,可她一進去還是嚇了一跳。偌大的監牢裡,滿溢著濃重的血腥味,斑駁陳舊的牆壁上,掛著各種各樣的刑具,上麵的血跡有的還沒有乾涸。沈汐和尹清風就是在這樣的地方過了好幾天?這麼一想,她就覺得心中抽痛,那是她鐘愛的男子,她怎舍得讓他受這樣的苦。可這心痛,也隻不過是個開始。她越往裡走,就越明顯地覺得陰冷無比,雖然有歐陽於馨的腰牌在手,她可以暢通無阻地在死牢前行,可如果能有選擇,她絕不會再次踏足這個鬼地方。有其他不相乾的死囚,見到這如花美眷來到不見天日的死牢,紛紛瘋了似的從木欄門縫裡伸手向她抓來,看管的牢頭立刻就是一鞭抽在他們裸露的手臂上,留下深深的血痕。“住手,彆打他們。”白曉靜立刻喝止。“小姐,您是不知道,這些死囚可壞著呢,非得這樣懲治他們才行!”牢頭麵對白曉靜的時候馬上又換上一副阿諛奉承的嘴臉,直讓人覺得惡心。白曉靜注意到這些死囚好像都不會說話,隻一個勁地衝著她嚷嚷,話說的含混不清完全聽不懂。“他們怎麼了?”她疑惑的看著牢頭,沒想到這個潑皮露出一副想要知道,得給些好處的諂媚樣。在收下幾兩銀錠子後,牢頭才說出其中的原委。這些人,大都在受審之前就被割了舌頭,而且犯下的幾乎都是滔天的罪責,也沒有人在乎他們的舌頭還健不健在。“進了這個地方,也就是個等死的,熬個三年五載,也就去了。”聽了這些,白曉靜再掃視兩旁的牢房,果真發現這些人嗚嗚叫喚時,口中已空蕩蕩的,沒了舌頭。等等,割舌頭。忽然,一絲靈光閃現,她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再仔細觀察這些死囚,他們雖然受了非人的折磨,可眼中還是清明一片,不像是會作奸犯科的歹人。難道他們之中也有和沈承之一樣,被奸相歐陽洵設計陷害而鋃鐺入獄的?所以歐陽洵才拔了談們的舌頭,生怕他們有朝一日冤案得以平凡,會把他的罪行全部供出。除了舌頭,這些人的手指也都已經畸形,看來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握筆,歐陽洵未雨綢繆,把一切都做的天衣無縫。越是了解的多,白曉靜就越覺得心寒,白家在江南一帶幾乎自成一國,她爹白衛無異於土皇帝,雖然也經常有人做出不義之舉,但與昆國現下的情形想必,小巫見大巫罷了。她眼看著這些昔日的忠臣受儘苦難,其中還很可能有當年同父親一起征戰,幫助國主薑維平定江山的老臣,不由痛心疾首。歐陽洵跋扈,薑維縱容他也就罷了,可他動搖國之根本,這一點已是天理不容。心中正忿忿不平,她終於走到了沈汐的牢房前,不過慕容謙已經在牢房裡。吩咐牢頭先行退下,她沒有立刻去打擾這兩個人,隻是站在暗處偷聽他們說話。“我會娶薑喜為妻,我不會讓你死,小汐,如果你死了,我還活著,那有什麼意思呢。”麵如冠玉的年輕男子低垂著眼簾,臉色蒼白如紙,他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出這句話。“傻瓜,現在誰也救不了我們沈家,就算你犧牲自己去娶公主,他也不會放過我,所以,何必呢?死了一個沈汐,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義父死的時候,我就在想,從前我為了保護自己的家人,浴血奮戰,如今,我要保護的東西已經沒有了,就算我活下來又有什麼用。”沈汐淒然一笑,她接下來的話讓躲在暗處的白曉靜心中一震。“難道你要我用餘生,去為自己最大的仇人守住這昆國江山社稷?薑維懷疑我娘親的操守,他說我是娘親和彆的男人生下的野種,你不是沒有聽到那些話,他侮辱了我娘,我恨他,如果不是他,娘親現在又怎麼會生死未卜?”聽了這話,慕容謙和白曉靜一樣吃驚,司徒雪失蹤是才發生沒多久的事,而且薑維中了劇毒現下命在旦夕,不可能有時間把這件事告訴沈汐,到底是誰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本就悲痛萬分的沈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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