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項目遲滯不前,那與他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親手創造他的人,反而站在他麵前毫無愧色的討論如何抹殺他?他隻是想,活下去。他是個任人宰割的懦夫,隻有被觸碰底線,他才會如同砧板上的死魚般掙紮求生。而他的底線,除了生存,便是左。他瘋狂地執戀著左,那揉進骨血裡的情感比癡迷更甚。其實與其說是愛戀,不如說是沉落在無望的暗夜中人,猛地看到了光芒。他不曾被任何人認同接受,甚至連存在都不被允許,而這個人卻接納了他的所有。她為他做了很多。她默默的容忍著他對於自己生活一點一滴的侵占,放縱著他的行為和脾氣,毫不介意的包容著他對於她生命的蠶食和霸占,甚至連他毫無緣由突如其來的狂暴獨占欲都幾乎沒有怨言的愛著,她在笑鬨中把他這個身心都扭曲的怪物真的當成比自己小上不少的男友嗬護的很好,明明很多事都看得明了,卻沒責備他的什麼事情都考慮周到。的確是他先吐露的愛意,可最後卻是她愛的毫無保留,連同他對自己厭惡的地方她都為了他站在陽光下展開雙臂包容起來,愛的三魂七魄都極儘溫柔。他們在一起後,左再沒正麵說過一次喜歡。可即便偶爾搖擺踟躕,她卻永遠做得很好。他知道,他從不是左的塞繆爾,她亦不是以撒。她的靈魂原本美得簡直能夠灼燒他的雙眼,背後的翅膀完美的幾乎隻要展開就能一飛衝天。是他懷著齷蹉的心思在她身上潑灑了地獄的岩漿汙染她的心靈,用暗夜的曲調扭曲誘導她的人生,折斷她的雙翼將她鎖在了懷裡,再也沒能飛起來。他甚至沒有金色的牢籠。可她隻是一直笑著,什麼都沒說。在這巨大的包容麵前,他扭曲的占有和愛戀越放越大,直到每個角落盛滿的俱都是她。一顰一笑一悲一喜,沒有左,他什麼都感受不到。而狂熱的執戀所反撲加身的,必然是裹挾著良心歉疚的恐懼。患得患失,患失患得。他沒有良心,所以,便隻剩下了恐懼。他從沒想過放開左,卻唯獨害怕左放開他,那刻在天性裡順從強者的本能,唯有在觸碰到與她相關的事時才全然無法發揮作用。恐懼、懦弱...他要怎麼跟她張口?更何況,他是有私心的。他抱著滿含惡質的占有心,痛苦又甜蜜的看左因為他而緊張,因為他而悲傷,甚至因為他而哭泣。他在“病中”時,左除了稀少的工作時間外,幾乎一天二十四小時陪著他,那些輕軟的甜言蜜語,那些毫不介意的撫摸親吻,還有因為他的舉動而緊咬著下唇滿臉暈紅卻連作偽的“教訓”都不敢......唯有這種時候,他心中那股滔天駭浪般的的渴望才能稍微被平複。他數次想殺死她,將她拆吃入腹,又數次死命壓下了這股衝動。進食是生存的底線,左則是他活著的底線。有她,他才能感受到這個世界。本能和本能膠著撕扯著,即便打得鮮血淋漓卻也一直被他抑製在囚籠之中粉飾太平。直到今夜那個懷著惡質好奇心,散發著公狗般氣味的男人從他的浴室門口路過,企圖悄悄潛入左的房中。他自然知道自己一拖再拖,總有一天會暴露。卻從未想到,是以這樣的方式。這種陰沉而險惡的用心,他要...怎麼才能說的出口?作者有話要說:!!!【嚇有人反應超激烈啊...我碼出第三更發上來翻了一下才發現。不要這麼快就開噴壺模式朝我吐臭臭泥啦,最起碼等我約定的第三更發上來啊。而且凶案清潔和殺人埋屍是兩回事啊喂...【淚嘛...不過...雖然一開始阿瞞的性格就是這樣了,但這也算是設置故事時候閃出的一個硬傷?嗯...吸取你們的意見,以後改進,最起碼斷章的時候不這麼大喘氣。人生觀並不美,我在第一章第二行就講過的,你們肯定沒有認真看我的雞婆小窗口。【戳腦袋那個說反人類的姑娘,我真沒坑你。即便是設定為隻能進食人血,我也已將選擇權交在你的手中請你自行決斷了,而你則選擇了跟到這裡。那能否請你,尊重一下我雞婆的那筐廢話?人生觀並不美,人生觀並不美。↑重要的事情,再講兩遍。【笑這樣夠了嗎?這隻是一號炸彈,這種程度接受不了的,肯定不會心平氣和的看後麵,選擇跟進的,請小心你的好奇心。對了,說一下,無論我這裡的世界多麼奇怪,都不會有BE。明天阿瞞這裡請假,可能更一下彆的,也可能開個新的係列。w...以上。祝你晚安。☆、本能作者有話要說:喲,我肥來了。【笑本章有少量血性暴力描述,閱前請保持房間明亮,內心陰暗。...祝你跨年晚安。阿瞞覺得,自從那天雪夜事件,左將自己悶在房中呆了一整天出來後就變得有些奇怪。雖然她之前偶爾也會在工作完後攤在電腦桌前一副魂飛天際的樣子,自言自語著說一些他聽不明白的話,或者時不時冒出來一些奇怪的情緒瞪著眼自己一個人在那生悶氣,但這次格外不同。因為他莫名的嗅到了一絲同類的氣息。這樣說其實有些可笑,因為阿瞞本身是沒有嗅覺的。他的五感中隻有視覺、觸覺、聽覺能夠使用,味覺也僅僅是能夠辨認出甜味和鹹味兩種區彆而已,所以使用這樣的詞彙來描述自己的感覺其實並不太準確,但他確確實實從左身上感受到了那種氣息。那種湧動著暗流,在白與黑的界限地帶徘徊著的,如同混亂中立一樣的深切灰黑色。好像當初單純隻是為了給研究院找點麻煩,便惡劣的咧著嘴隨著心意幫他砸開水箱底部的【貝西摩斯】。他在溫暖的大屋中轉了一圈,乾燥的粘膜與地上的瓷磚相摩擦發出簌簌的聲音,他甩了一下因離水而變得如塑料薄片般透明柔軟的巨大尾鰭,皺眉盯著牆上哢嗒哢嗒緩慢行走的格鐘,心中積攢起的煩躁幾乎要漲破血管炸裂而出。對於阿瞞而言,沒有左的一分一秒似乎都過得緩慢異常,似乎這個世界瞬間像果凍般凝滯下來。這是他們在一起後,左第一次在下山時堅持沒有帶上他。她隻是套上外套,給他在脖子上扣了個小小的不明物,低聲說了句要離開一陣就在晴朗的冬日扣上了大門。阿瞞生怕她再次崩潰或發怒,連句挽留都沒敢說。要去哪裡,何時回來。你還...願意接納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