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番外if線(20)(1 / 1)

盛焦的珠子炸得隻剩下那顆「灼」字天衍珠, 人也受了些內傷,還好不嚴重,隻要服用靈丹休息幾日就能完全恢複。

晏聆懊惱萬分,等到要會晏溫山的時間也不肯動身, 愣是要照顧盛焦痊愈才肯走。

十三州的天衍靈力已徹底消失, 唯一剩下的還被奚絕炸開了花, 當做慶祝天衍衰竭的祝賀。

所有世家都頭疼得要命,卻又沒有任何解決辦法, 據說中州幾個大世界聚在一起商談許久,也不知商談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不過這些和諸行齋這群小輩都無關,他們並未依賴天衍太久,也不覺得有無天衍有什麼區彆,反正還有靈脈能修煉。

因把最後的天衍平白浪費炸煙花玩了,奚絕被奚家罵了一頓,但他像是沒事兒人一樣溜達出來,本是想直接瞬移去尋晏聆,但天衍消失,「何處行」已無法用, 他隻好翻牆去了盛家。

晏聆正在外室趴在桌子上打盹, 乍一被人敲了敲桌子, 猛地驚醒,胡亂抹了抹臉,迷迷瞪瞪道:“我、我醒著呢,我沒走!”

奚絕沒好氣道:“這麼冷的天, 你在這兒趴著乾什麼?”

晏聆反應好一會才認出奚絕, 他困倦地打了個哈欠, 又懨懨趴回去:“盛焦在調息, 我得守著他。”

奚絕眉頭緊皺。

認識這麼多年,他都沒讓晏聆吃過這種苦,盛焦可倒好,自己調息還讓晏聆跟著他一起熬?

奚絕氣不打一處來,湊上前按住晏聆的腦袋,冷冷道:“他差不多好了吧,我送你回晏溫山。”

“先不著急。”晏聆腦袋一點一點的,含糊地說,“我和爹娘說了,晚幾天再回去,不用你送。”

奚絕陰陽怪氣道:“那你在這兒守著也沒用啊,除了會給盛焦添麻煩還能乾成什麼事兒?”

晏聆一愣,不高興道:“我沒給他添麻煩,他還誇我把他照顧得好呢。”

“是嗎?”奚絕似笑非笑道,“盛焦是個老好人,就算你給他添了麻煩恐怕他也不會主動說吧。”

晏聆眉頭都皺起來了。

奚絕見把他說動了,忙催促他:“快去,快去給盛焦道個彆,哥這就送你回晏溫山,你都出來這麼久了,不想爹娘和阿月嗎?”

晏聆:“可是我……”

奚絕不想聽他羅裡吧嗦地說什麼可是,趕緊把他推進去。

剛好盛焦剛剛調息醒來,瞧見奚絕滿臉欲言又止,走上前放輕聲音道:“怎麼了嗎?”

“我……我給你添麻煩了,要回家了。”晏聆小聲說。

盛焦好不容易將人在中州留幾天,哪能讓他這麼輕易就走,笑著道:“誰說你給我添麻煩了,沒有的事,這幾日多虧你的照料我才能恢複如此快。”

晏聆也知道自己笨手笨腳,根本沒有盛焦說得那麼好,也清楚盛焦肯定是不想打擊他才如此說,還是蔫得不行:“我真的要回家了。”

盛焦皺起眉,後知後覺往外室瞥了一眼,果不其然發現“妖言惑眾”的奚絕,冷冷看他一眼。

奚絕朝他得意挑眉,溜達過來一把攬住晏聆的肩膀。

“聆兒,告完彆了吧,哥送你回家。”

還沒等盛焦再挽留,奚絕就笑嘻嘻地晃了下犀角燈:“我剛才已經將你要回家的消息告訴朝夫人了,咱們現在走還能趕得上明日的午飯,朝夫人還說有鬆鼠鱖魚呢,做兩條!”

盛焦:“……”

餓死鬼投胎。

事已至此,晏聆也不能再賴著,隻能眼巴巴看著盛焦一眼,被奚絕薅著不情不願地離開了。

盛焦注視著兩人的背影,並沒有去攔。

就算強求留下晏聆也沒有用,他想走仍舊會離開。

“不要抱期望。”盛焦心想。

但是第二天,晏聆用犀角燈給他傳訊:“盛焦,我到家啦,你之前說要來晏溫山玩,大概什麼時候呀?”

不抱期望的盛焦說:“我現在就去。”

奚絕將晏聆送回晏溫山,美滋滋地蹭了幾頓飯,覺得自己保護住了自己的“雪蓮花”被“凶獸”糟蹋,心滿意足地揚長而去。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剛離開不到兩個時辰,姓盛的“凶獸”就前來晏溫山“糟蹋”姓晏的小雪蓮。

晏聆一路歡呼著下來,見到盛焦在晏溫山山階入口等他,直接三步並作兩步,縱身撲了過去,正好被盛焦接了個正著。

“盛焦!”

盛焦保持著謙謙君子的風度,淡笑著將他扶穩,道:“晏溫山還和當年一樣風景秀麗。”

晏聆被誇得心花怒放,拉著盛焦的手噔噔噔往山上跑。

盛焦十二歲那年曾來過晏溫山,但當時並沒有多注意周圍到底有什麼風景,此時被晏聆哼著小曲一路拽上山,才深覺此地是個地脈靈力充裕的好地方。

靈脈福澤深厚,才能養出如玉似的人。

晏聆慢悠悠地往前走,閒著沒事找話題:“你是不是再過一段時間就要過生辰啦,表字想好了嗎?”

盛焦道:“父親會為我定。”

晏聆似乎想說什麼,但想了想還是忍了下去,湊到盛焦身邊悄咪咪道:“我覺得‘無灼’這兩個字不錯呢。”

盛焦笑了起來,伸手在他眉心上一點:“及冠禮父親會為我定。”

就是委婉地拒絕這個表字。

晏聆撇撇嘴,道:“你如果嫌棄,那我用這個好了。”

盛焦哭笑不得:“這個表字同你的名也不相配啊。”

“管他呢。”晏聆道,“我喜歡就行。”

盛焦道:“你爹應該不太喜歡。”

一說起晏寒鵲,晏聆瞬間蔫了,隻好不再提。

當年在中州時盛焦就總是會去晏家蹭飯,他過來晏溫山朝夫人和晏寒鵲也沒覺得奇怪,很熱情地款待。

飯桌上,朝夫人得知盛焦在獬豸宗任職,笑著道:“獬豸宗是個好地方啊,如果我家聆兒也能入劍道,我們也想讓他去獬豸宗呢。”

盛焦笑了起來:“獬豸宗刀光劍影危險重重,聆兒心性善良,還是適合做醫修。”

晏聆正在扒飯,聞言詫異看著他。

其他人叫“聆兒”這個嬌氣的名字晏聆都沒覺得有什麼,但怎麼盛焦一叫出口他就覺得渾身被雷劈了似的酥酥麻麻的。

晏月一直沒說話,悄摸摸地將一塊剔了魚刺的肉夾到晏聆碗裡。

晏聆見狀非但不覺得貼心,甚至還凶巴巴瞪了晏月一眼。

晏月委屈得不得了。

他跟著晏寒鵲修煉這麼多年的劍道,身體早已不複當年的孱弱,身量精瘦而有力,看著比晏聆這身嬌肉貴的要能打得多。

但一被晏聆瞪,冷酷無情的小劍修晏月還是眼圈微紅,差點要哭出來。

晏聆沒好氣地伸手拍了晏月的腦袋一下,將魚肉一口吃了,晏月這才高興起來。

盛焦一直在關注著晏聆,見狀微微挑眉,不太懂這兩人不是成日形影不離嗎,發生什麼事能鬨成這樣?

等到飯後,晏月站起來去洗碗時,盛焦就明白了。

無他,年僅十六歲的晏月常年苦修,身形在跟隨著晏寒鵲曆練的幾個月抽條似的長,此時竟然隱約超過晏聆了。

怪不得晏聆一副被氣得七竅生煙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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