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位農夫退出的刹那,那位茶攤老板的身軀終於衝來,眼神淩厲,掌心處蘊含強大勁力,直接一掌向著張元額頭擊下。張元眼瞳一縮,在他這一掌下,直接感到了一股巨大危機。不能用鐵布衫硬抗,不然必死無疑。左掌抬起,勉強凝聚一絲真氣,直接一掌迎了過去。這一掌出於危機,直接用上了降龍十八掌。砰!兩人手掌相撞,整個茶棚當場炸開,像是起了個巨大霹靂。茶鋪內桌椅板凳,統統炸開。無形波動將茶棚內的兩名捕快直接震得橫飛出去,大口吐血,栽在遠處,頭暈眼花,心中一片駭然。他們感覺到五臟六腑又痛又熱,像是燃燒了一樣。這些人是殺手!光天化日有人行凶!慈眉善目的老頭,功力如此深厚?還有那農夫,下手如此歹毒!兩人的內心,瞬間被濃鬱恐懼包裹。噗!忽然!那少女噴出一口鮮血,被張元和茶攤老板的掌力所激,當場倒飛出去,渾身經脈骨骼統統震碎。她相當於同時挨了兩人一掌,瞬間喪命。與此同時,茶攤老板也是狂噴一口鮮血,直接倒飛出去,手臂骨折,砰地一聲,砸在遠處,一動不動。那三位先前被震飛出去的農夫,臉色驚駭,忽然取出一把黑色鋼針,直接向著張元丟了過來。張元回頭,用力一吐。口中的匕首直接飛出,快到極致。噗!匕首以一種極為可怕的速度,將其中一人當場洞穿。“走!”剩下兩人慌忙轉身離開。鐺鐺鐺鐺。數十根黑色鋼針落在張元身上,全都被鐵布衫阻攔在外。身邊的算命老人臉色一陣潮|紅,還在繼續狂猛的吸取著張元的內氣,不過張元的內氣實在太雄厚了,一股股的狂衝而來,將他的經脈衝的咯吱吱作響,很多經脈都開始斷裂,與他自身的真氣相互衝撞。他心中驚駭,慌忙鬆開張元,身軀一縱,就要離開。但他鬆開張元的刹那,張元眼神一寒,一記劈空掌瞬間追了過去。砰!凶悍掌力,當場打在算命老人的背後,清晰地骨骼碎裂聲音傳來。算命老人狂噴鮮血,眼睛瞪大,身軀直接從半空中墜下。這時,先前那兩名農夫,早已逃遠。張元抓起一把筷子,迅速衝了過去,嗖的一下,出現在數十米之外,手中筷子直接丟出。噗!噗!兩位農夫後背瞬間被筷子插滿,前撲出去,砸在地上,一動不動。功德值+150心中凜然,張元走向了茶棚,在算命老人的屍體上搜了起來。很快,一麵黑色令牌搜出。【文成武德,一統江湖】魔教七支,黑木崖!張元捏碎了令牌,心中陷入思索。一路千防萬防,還是出現了。不過對方是怎麼知道他的蹤跡的?這一路上,風平浪靜,他沒發現任何異常,而且以他的速度,比烈馬還快,對方就算想找他也很難找到才是。居然在信陵城的地方,突下殺手。這是自己最放鬆的時候!若非自己實力高超,當是必死無疑!“這已經是黑木崖第二次對我動手了,魔教的其他支派和千妖府,都還沒有動過手,今後要更加謹慎才行。”張元自語。慌忙打開青色麵板,看了過去。隻見力量一欄,直接少了20牛。變為了265牛。而速度,變為了215。九陽神功由震古爍今(1/800),變為了爐火純青(378/384)“吸星大法果真恐怖,好在他功力不深,承受不住我的真氣,若是他的功力和我相差無幾,恐怕我就要從頭再來了。”張元慶幸。“功德值,將九陽神功升級。”刷!青色麵板一變,九陽神功再次恢複為震古爍今(1/800)力量和速度也都恢複如初。功德值則少了7點,剩下143點。將青色麵板收下,目光四下看了看。隻見不遠處,兩名捕快一臉潮|紅,大口吐血,躺在遠處,一動不能動彈,一看便隻是受了重傷。張元迅速走了過去,抓起他們,直接為他們輸入九陽真氣,好一會兒,二人的傷勢才漸漸恢複。功德值+30。一道青光飛過。張元收回了手掌。“多謝少俠。”王來、趙標慌忙說道。“你們是信陵城的捕快?”張元問道。“回少俠,我們正是。”二人慌忙說道。“把這些屍體帶回去吧,這些都是魔教賊子。”張元起身道。“多謝少俠。”二人慌忙再次稱謝。點點頭,張元離開這裡,向著信陵城走去。官道上一群江湖客,看得目瞪口呆。這一切變化太快,超出所料。不少人正準備去喝一碗大碗茶,歇一歇腳呢,居然出現此等變故。“如此實力,怕是一位人榜高人。”一位江湖客震撼道。入城之後,張元直接找人打聽了一下“天漢堂”所在的位置,很快,就在一處老街儘頭,找到了天漢堂。堂內較為幽靜,沒什麼客人。一個中年男子在默默翻著藥典。張元進來後,左右看看無人,直接與他對了暗號。中年男子臉色一驚,合上藥典,立刻將他請入到了後堂。“風厲在哪?我要怎麼聯係他?”張元開門見山的問道。根據任行雲所說,風厲數日前就已經來到了這裡。不過信陵城太大,他隻能借助天漢堂的力量,來尋找風厲。中年男子苦笑一聲,道:“風厲現在聯係不上,似乎……似乎失蹤了。”“失蹤了?什麼時候的事?”張元暗吃一驚。“在前天晚上就聯係不到了,不過據說他前天晚上是和六扇門的宋天元捕頭一起出去的,但是宋天元在昨天就回來了,而奇怪的是,宋天元回來後,居然在昨夜突然暴斃。”中年男子說道。“暴斃?是怎麼死的?仵作驗過屍了嗎?”張元問道。“驗過。”中年男子點頭,道:“我專門去打探過消息,情況似乎有些複雜。”“怎麼講?”張元問道。“宋天元的屍體被剖開後,裡麵的內臟腐爛生蛆,分明是已經死了十幾天了,可是前幾天,他還能活生生的和眾人一同查案,一同行走,這件事處處透發著妖異,似乎有邪祟作怪。”中年男子說道。張元眼睛一眯。內臟腐爛生蛆?他怎麼覺得這件事聽起來這麼熟悉?這不是和他在楚江城遇到的情況差不多了,當初也有不少人突然暴斃,腹部剖開,鑽出蛆蟲,想不到在大漢也出現了。“風厲是追查的什麼案子?”張元問道。“是幾個公子哥的失蹤案,數天前的時候,崔氏的大公子和一群狐朋狗友去船坊喝酒,以往他們都會在那裡過夜,但是不知那天是怎麼回事,夜深之後,幾人居然醉醺醺的回來了,可是回來的途中,崔氏大公子身邊的幾人,全都消失了。而崔氏大公子這幾日也變得瘋瘋癲癲,據說現在在家不敢下床,一下床,走出來的腳印,就是一種紅色腳印,帶有鮮血。這件事情,風厲曾經親自去看過,和外界傳言的一模一樣,當時連風厲也無法解決,他的天眼通難以看穿虛妄。而城內的那幾位失蹤的公子,家中大多有權有勢,據說在朝中大有關係,屢屢向衙門施壓,衙門苦不堪言,故而風厲才被宋天元邀請,一起前去查探。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查出了什麼,但是在前天晚上,兩人全部出動,之後就是我剛才和你說的事了。”中年男子說道。“公子哥失蹤案?”張元眉頭緊皺。走出的腳印,帶有鮮血。這絕對可以肯定是一種邪祟事件了。看來,這信陵城也不簡單。“對了,還有一事我要和你說,薛青的好友,狗頭老包在前幾天的時候突然被殺了,有人看到狗頭老包私自會見過薛青。”中年男子說道。“狗頭老包?這是什麼人?”張元問道。“是本地著名的包打聽,被江湖人稱作‘狗頭’,意思是任何消息都可以聞到,比狗還靈敏,他的胸口中了一掌,掌力極深,震斷了心脈,應該是一位掌法高手做的。”中年男子說道。張元皺皺眉,掌法高手?那可多了去了。“還有其他消息嗎?”“暫時沒了。”中年男子搖頭道。這一樁樁已經夠複雜了,關鍵還牽扯到薛青。而如今薛青卻絲毫不見蹤影,讓人極為頭疼。“好,多謝,我去一趟衙門看看。”張元說道。這些事情,彼此之間,似乎根本沒有什麼串聯性,他需要去一趟衙門,將全部的情況仔細的了解一下才行。中年男子將他送到門外。“對了,有其他消息一定要告訴我。”張元說道。“好,若是有風厲和薛青的消息,我會在門前擺上三株墨麒麟。”中年男子說道。張元嘴角抽搐,又是墨麒麟,誰有時間看你擺墨麒麟?“若是重要的話,還請親自來找我,我怕時間脫不開,無法時刻盯著你這裡。”張元說道。“好。”中年男子立刻點頭。張元離開這裡,向著衙門走去。如今令牌在手,就算是衙門也要聽他的。這就是官方身份的好處。一路穿街過巷,很快來到了衙門門口,左右看了看,張元咳嗽一聲,大步走了過去。這還是頭一次如此光明正大的進入衙門。不出所料,剛一靠近,便有兩位黑皮大喝一聲。“站住,衙門重地,不得亂闖!”兩名捕快斜睨張元。幾位公子哥失蹤的事情,已經夠焦頭爛額了,這哪來的愣頭青,直闖衙門。張元將令牌在他們眼前示意了一下。二人立刻臉色一變。“彆聲張,帶我去見你們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