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看向芳菲,沉聲道:“芳菲姑娘,莫非你有什麼難言之隱?”芳菲皺了下眉頭,看向旁邊的小廝。“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慢慢聊。”小廝訕笑了下,識趣地退出了門外,還順手把門關上,然後離去。見房裡隻剩陳陽一人,芳菲這才開口道:“公子,實不相瞞,說是洗碗工,其實你找的那位姑娘,現在是被春風樓的老板關起來,正在逼迫她,加入我們的行列。”“如果她不就範的話,每天就隻能生活在五平米的小屋,洗乾淨春風樓的杯盤碗碟。並且,還要被老板虐待,吃不飽、穿不暖,還要遭受毒打。”聽到這裡,陳陽眼中閃過一抹寒意,沉聲道:“接著說下去。”芳菲道:“據我所知,這位姑娘,已經在春風樓快四個多月,還沒有臣服。而且我聽說,就在前些日子,她還溜出去了一次,但是被抓了回來。如今,她的處境,肯定更糟糕。”陳陽道:“春風樓這樣逼良為娼,沒人管嗎?”芳菲苦笑了下,似乎是在闡述自己的命運,道:“我們都無依無靠,春風樓家大業大,背後還有浮屠分院的弟子做股東,誰人敢插手他們的事情?而且淪落春風樓的姑娘,當初大部分,也是被欺騙簽下了不平等協議,就算報官,也說不過理。”陳陽沉默了下,道:“對了,我那位朋友,是位修者,而且實力不弱,春風樓想要看著她,隻怕不容易。”芳菲眼中閃過畏懼之色,低聲道:“每個簽下不平等協議,進入春風樓的姑娘,都被廢了丹田。你那位朋友,也不例外。”“被廢了丹田!!”陳陽麵色越發冰冷,殺意越來越重。雖然聶伊辰,保住了清白,可是遭受的苦楚,卻一點不輕。“後廚在哪?”陳陽看向芳菲,沉聲問道。芳菲在茶壺裡沾了水,給陳陽畫了個簡易的路線圖,低聲道:“公子,後廚是禁地,你是進不去的,除非你硬闖。”陳陽目光眯縫了下,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硬闖吧。”芳菲急道:“後廚有超凡三重的高手坐鎮看守,公子,我希望你還是三思而行,切勿招惹大敵。否則的話,你不止救不了你那位朋友,自己還會身陷囹圄。”“放心,今日,我就大鬨春風樓。”陳陽站起身來,徑直走出了房間。芳菲追出門,還想勸阻,但終究沒有開口。若是被彆人聽見,她剛才對陳陽所說的話,那麼她必將受到春風樓的懲罰。想到春風樓管理層的凶惡,她不由地打了個寒戰,看向陳陽背影的目光中,流露出同情之色,喃喃道:“可憐的癡情漢,今日又要多死一個了。”陳陽按照芳菲所畫路線行走,被一座巨大的鐵門,攔住了前進的道路。鐵門虛掩著,上麵沒有上鎖。不過在旁邊,有兩名身材壯碩的漢子看守。這兩名漢子,是開光境的修為。他們看到陳陽,沉聲道:“這位公子,你走錯地方了,後麵是內部禁地,還請你原路返回。”陳陽沒有多言,彈指兩道真氣,射穿了眼前兩名壯漢的腦袋。鮮血飆射,兩名壯漢,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已經死亡。這兩人,助紂為虐,乾下諸多傷天害理之事,陳陽自然不會手下留情。除掉這兩人,他推開鐵門,走了進去。裡麵是一個院子,一個人影也沒。“你說你們怎麼就那麼傻,到了前麵去,吃香的喝辣的,哪點不好?你們為何偏偏要留在這裡,整天洗碗不說,生活環境還如此惡劣。要我說呀,你們的腦子,簡直就是秀逗了。”一道尖銳的女人聲音,從院子裡的一個房間傳來。陳陽正要走過去,隻見一名身著豔麗衣服的女子,從房間裡走出,邊走邊說道:“把這些姑娘都看好了,她們姿色都不錯,以後可是咱們春風樓的搖錢樹。”話音剛落,女子便看到了走進院子的陳陽。她愣了下,然後上下打量著陳陽,臉上露出曖昧的笑意,道:“公子,你走錯地方了,來,我帶你到前麵去玩。”說著,女子便朝陳陽走過來。不過,走了兩步,她就停了下來。因為透過敞開的鐵門,她看到了外麵的兩具屍體。她麵色一變,大喊道:“來人啊,有人闖進來了,快來人啊。”隨著她的聲音,兩名結丹境修者,和七八名開光境修者,從屋裡衝了出來,一個個手中,全都拿著兵器。“連春風樓,你竟然也敢闖,簡直是找死。”其中一名結丹境,手中長刀指著陳陽,怒喝一聲,揮刀便攻了上來。不過,沒等他把刀揮出,陳陽揮手一道掌影,連神通也沒使用,直接把他拍死在了當場。“啊!好強!”“不好,此人是超凡境。”“快通知老大。”先前還氣勢洶洶的眾人,此刻全都露出了畏懼之色,不敢進攻,一窩蜂地便朝著四周散去。這些凶惡之人,曾今傷害聶伊辰。陳陽既然來了,就沒打算,讓他們活著。他接連出手,不過眨眼的功夫,對方所有人,全部都被他斬殺當場。最後,整個院子裡,躺了一地的屍體,隻剩他和那個最先走出來的女人。一股尿騷味傳來,女人的腳底下出現了一攤水跡。她嚇得瑟瑟發抖,對陳陽道:“公……公子,求求你,彆……彆殺我。”“去通知春風樓的老板,還有一切靠山,都找過來。”陳陽淡淡地扔下一句話,看也沒看女人一眼,邁步朝著屋裡走去。直到陳陽進了屋,女人這才回過神來。她愣在當場,一時還有些不敢相信,陳陽就這麼放過了她,而且還讓她去叫人。這年輕人,簡直太狂了。不過,女人沒有多想,速度發揮到了平生最快,飛也似得跑出了院子。她一路小跑,不顧其他人異樣的目光,直奔春風樓前樓的一個房間,闖了進去。“春櫻,你急什麼?”屋裡,響起一道冰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