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你找關兮月有什麼事?”中年男子氣勢不凡,陳陽也就沒有托大,拱了拱手問道。對方依舊是一臉笑意,道:“我叫關正,是關兮月的父親。”什麼,關兮月的父親!她不是孤兒嗎?聽到對方的回答,陳陽麵露驚訝之色,上下打量著中年男子,雖然對方氣質不凡,可是這長相,卻和關兮月八竿子打不著邊,這遺傳基因也太神奇了。關正顯然看出了陳陽的疑惑,笑道:“兮月應該是長得像她母親。”陳陽皺眉道:“小護士不是孤兒嗎?到底怎麼回事?”“小護士是誰?”“就是關兮月,她是醫院的護士。”“護士嗎,還不錯。”關正點了點頭,卻沒有回答陳陽剛才的問題,而是說道:“小兄弟,請問你是誰,你能幫我聯係兮月嗎?”陳陽道:“我叫陳陽,是小護士的房東,她住在我這裡。幫你聯係她可以,不過我必須確認你說的話是真的。”關正也覺得陳陽的話有道理,而且這是在保護關兮月的安全,讓他對陳陽心生好感。他指了指四合院裡:“我們能進去說話嗎?”“當然可以。”陳陽藝高人膽大,他倒是不怕對方在自己的地盤搗亂。進了四合院,蘇子寧正打算出門買菜,見到關正三人,她疑惑道:“陳陽,有客嗎?”陳陽隨口道:“嗯,我的幾個朋友。”聽到這話,關正三人都是禮貌地向蘇子寧點頭招呼:“你好。”“你們先坐,我中午多準備點菜。”蘇子寧笑了笑,出了四合院。在客堂坐下,關正打量著四周,笑著對陳陽道:“你這地方還真不錯,人也很好,兮月在這裡應該住得很開心才是。”“其她房客年齡都比她大一點,大家都很照顧她。”陳陽點了點頭,話鋒一轉道:“關叔叔,現在你可以講講有關小護士身世的事情了吧。”關正歎了口氣,開口道:“說起來也是我的原因,當年我們部族出了點小問題,為了保證兮月的安全,我讓人把她放在了東安,在她的睡籃裡留下了很多珠寶,希望有緣人見到之後,能夠收養她。”陳陽道:“你那些珠寶,隻怕是被人拿走了,不過幸好有彆的好心人收養了小護士。不然的話,隻怕小護士已經不在人世了。”“真是巫神庇佑我女兒,當年情況混亂,我無暇顧及她的安全,隻能狠心與她分開。”關正臉上露出自責的表情,接著道:“不過正因為此,兮月才能保住性命。當年她母親執意跟隨我,如今卻與我們天人兩隔。”陳陽道:“小護士的母親,是在‘五部叛亂’的時候死的?”“你知道‘五部叛亂’?”關正麵露驚訝之色,“五部叛亂”是苗部的秘密,隻有少數人知道,陳陽又怎麼會知道?“我也是聽彆人說的。”陳陽笑了笑,腦中回想起師傅講述的二十年前,苗族“五部叛亂”之事。苗部最高首領是苗王,苗王旗下有幾十個部族,部族有強有弱,最強的是九大部族。當年的“五部叛亂”,就是九大部族其中的五個部族聯合起來,想要推翻苗王,重新訂立新的苗部製度。當時的苗王很是受到各部的擁戴,他把各部集結起來,經過一番苦戰,將五部叛亂平息,並且重新遴選了五部的首領。當時的五部叛亂,死傷慘重,令苗部實力大損,過了十多年才恢複過來。而曾經的五大部族,也都被其他的部族取代,誕生了新的九大部族。這些都是陳陽聽來的,至於當時的戰況到底有多慘烈,隻有麵前的關正才能感受到。見陳陽竟然知道“五部叛亂”,關正對他是刮目相看,暗道這年輕人肯定不是普通人。關正也沒多問,他現在隻想快點見到女兒,又問道:“陳陽,現在可以聯係兮月了吧?”陳陽道:“我不能確定你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你有沒有什麼能夠證明兮月是你女兒的證據。”“兮月離開的時候,她手上戴了一個黑色的玉鐲,不過既然其他的珠寶被人拿走,想必玉鐲也不在了。想要證明她是我女兒,這倒是有些為難。”關正皺起眉頭,思索起來。突然,他目光一亮,欣喜道:“有了,兮月的左邊屁股有一個紅色的胎記,拇指大小,像是桃心。哈哈,這總該能證明,我是兮月的父親了吧。”我又沒看過小護士洗澡,我哪裡知道有沒有胎記。陳陽翻了個白眼,無語道:“關叔叔,你知道小護士有胎記,可我不知道呀。”聽到這話,關正恍然大悟道:“也對,我把這茬給忘了,你又沒看過。”苗部民風淳樸,關正卻是很自然地和陳陽談論關兮月的屁股,陳陽卻是感到一陣彆扭。“要不我問問小護士。”這可是大事,陳陽猜測關正十有八九真是關兮月的父親,他不想耽誤彆人父女相認,於是決定問問關兮月。關正謝道:“那就拜托你了。”陳陽起身走到院子裡,給關兮月打去了電話。“陳陽,有事嗎?”關兮月的聲音還是糯糯的,讓人聽了心情舒暢。陳陽開門見山道:“小護士,你左邊屁股是不是有個紅色的桃心胎記?”電話那頭的關兮月條件反射地按了下屁股,羞得臉頰發紅,怒道:“陳陽,你偷看我洗澡?!”聽到這話,陳陽知道關正沒有騙自己,胎記真的存在。他回頭看了眼坐在客廳裡焦急等待的關正,心頭有些震驚,沒想到關兮月竟然是苗部的人,而且看樣子,他父親在苗部的地位還不低。回過頭來,他對著電話說道:“小護士,我沒偷看你洗澡,我是……”“你是紅果果的耍流氓,如果你沒偷看,你……你怎麼知道我……那裡有胎記。”“是彆人告訴我的。”“誰?以晴姐?”隻有葉以晴和關兮月一起洗過澡,關兮月第一時間就聯想到了葉以晴。陳陽道:“不是以晴,是你爸。”“什麼,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