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49: “黃金”的時刻(1 / 1)

小瓦爾特的主線任務還在繼續。

很順利的跟隨“莫名其妙變得友好起來的”驚夢劇團找到了通往築夢邊境的道路,她從高樓大廈間飛簷走壁,終於來到稍微有點人煙的地方。

久違了,自由的空氣。

相比於在大劇院被迫營業或是被囚禁在奇奇怪怪的房間裡,如今可以無拘無束的在街道上漫步——簡直可以稱得上享樂。

“啾啾啾,啾啾~”

“是呀,你也覺得現在的氛圍很美好吧,大家都能夠快樂的玩耍,不必為了明天憂慮……”

聽著肩膀上小胖鳥的鳴叫,瓦爾特笑道。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你說在你的家鄉,鳥兒們會用星星來給每天的生活表現打分?隻要累積三顆星就能獲得神鷹大人獎勵的食物或者道具?”

“聽起來很有意思的樣子。”

“啾啾啾啾~”(除了綠色的豬頭以外,家鄉那裡什麼都很好,豬頭好可惡。)

“隻要沒有討厭的綠色豬頭就好了?”

“嗯……雖然我現在還是不能理解你說的綠色豬頭是什麼,但搶走鳥類視做孩子的蛋來作為食物果然還是覺得有點過分啊。”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家鄉的戰爭還沒結束嗎?你需要趕緊回去支援同伴,嗯…我知道了。”

蘿莉楊皺起了小小的眉,再次表示自己願意幫助新朋友找到金槍魚罐頭,送大紅回家。

“流螢,那裡有個孩子誒,她是不是迷路了?”

當走過某個十字路口邊的甜品店的時候,瓦爾特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有那麼一瞬間她想要快步跑開,但礙於這副模樣的五短身材,還沒跑出幾步就被那隻過於崇尚“開拓意誌”的小灰毛追上了。

丸辣!

“啾啾,啾啾啾?”(她好像沒有惡意呀?)

“不,你根本不懂……”

瓦爾特心如死灰的想著。

哪怕她現在的思維方式再向蘿莉靠近,作為瓦爾特·楊的記憶都還是完好無損的,她知道被星認出來代表著什麼。

或許和同伴彙合能夠取得最大限度的場外援助,但這也意味著瓦爾特會失去所有的尊嚴和形象,徹徹底底的社會性死亡。

小孩子的淚腺是很發達的,就因為這個,瓦爾特軟糯的小圓臉已經蓄上了淚光。

“誒,小妹妹你彆哭啊……”

“不要害怕,姐姐我沒有惡意的,我隻是擔心你是不是迷路了,想要幫你找到同伴。”

星看見這隻蘿莉似乎馬上就要哭出來的表情也慌了神,連忙儘可能笑著擺出溫柔的樣子來緩和小家夥的緊張和恐懼。

但她隻看見這孩子的表情越來越崩潰,隱隱約約還有些許釋然的慘淡……

嗯,瓦爾特現在有一種衝動,他甚至想過“隨手捏個黑洞把自己傳送出去”這個計劃的可能性,但直到最後她還是原地站定。

“沒關係的…沒關係的……”

“星根本沒有看到過這個樣子的我,她不可能認出來,我不需要這麼緊張。”

她自我安慰著,企圖以這種方式讓自己冷靜下來,逐漸的放緩呼吸,對,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話說回來,我剛剛才看到誒,小妹妹你和我認識的一位大叔好像啊,不管是頭發和眼睛的顏色還是身上的命途力量波動……”

“你不會是楊叔的私生女吧?”

汗流浹背了。

瓦爾特剛剛才放下的心終於死掉了。

她千算萬算唯獨沒有算到星作為星核素體對於命途力量的強大分辨能力,曆經模擬宇宙和裂界征戰的磨煉,她現在甚至能隻靠命途力量的氣息直接辨認出來者的身份。

世間肉體相貌有千千萬萬,但人所行止的命途進度,他們所在命途上點亮的節點,這些都是獨一無二的,無可複製。

而就在這一會兒,流螢也從甜品店裡跟著星追了過來,她雖然不知道星打算對這孩子做什麼,卻還是站在那裡,堵住了瓦爾特向後逃跑的道路。

前後夾擊,退無可退。

“這麼小的孩子,種族也不是皮皮西人,怎麼想應該都是和家人走失了。”

“雖然多管閒事不好,但作為無名客我可不能對需要幫助的人冷眼旁觀啊。”

星終於還是中斷了那指向瓦爾特的聯想,轉過身去和流螢商量道。

“不必這麼麻煩,我的機甲可以掃描生物體的生命信息,我們可以用這來為這個孩子找到直係血親,這樣也算對她的安全負責。”

“另外,我同樣可以讓銀狼幫我調取附近巡邏崗的數據權限,聯係家族的人過來,讓他們去處理,作為這裡的主人他們的效率應該比我們高。”

流螢很輕鬆的列舉出自己的解法,殊不知這讓瓦爾特額前的冷汗又多了兩分。

“哦,真是有意思,星,你過來看看——這孩子身上居然還有星穹列車列車組的徽章……”

不愧是流螢,一下子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丸辣!

“啾啾啾啾啾啾~”(所以你在害怕什麼?)

肩膀上站著的大紅看著瓦爾特聽到這話突然麵色慘白,心裡滿是不解。

“天上的喬伊斯保佑。”

“無論是誰都好,趕緊來救救我吧!”

……

“不好意思打擾了~”

眾所周知,地球人的祈禱是有用的。

正在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中,一陣香風嫋嫋婷婷,綾羅綢緞晃了星和流螢的眼睛。

“我家孩子給你們添麻煩了,謝謝關心。”

一位很有氣質的大姐姐走過來衝著星和流螢笑著說道,她穿著霞色的衣服,有著如美酒般殷紅的秀發,身上戴著華麗而不庸俗的飾品,那雙端莊優雅的眼睛淺淺的彎。

瓦爾特當然不認識她,但覺得好熟悉。

“額,是嗎?”

星有些尷尬,她現在不知道自己還可以說什麼,準備做好事時被打斷施法怎麼看都有些……

雖然情況有些戲劇性,但她總不能直接說出來讓這位女士證明自己是那孩子的監護人吧?那未免管的太寬,既沒有意義又顯得格外荒謬。

流螢握住了她的手,悄悄在她耳邊說道:

“不用擔心,我能感受到這位女士身上有和那個孩子極度相似的能量氣息,而且她絕對沒有惡意,看上去動作也很自然。”

“我們走吧,星,就現在。”

這麼說雖然心裡覺得還有些不對,但是星還是出於社會學禮貌放棄了這場“開拓”。

臨走之前她下意識的又掃了一眼那個孩子,她被那位女士牽著手,向著街道的另一邊走去。

“想什麼呢,蠢死了,總不能真是楊叔因為意外離散的妻子和女兒吧,這世界上有那麼多巧合,似乎也不差這一回。”

星搖了搖頭,牽著流螢離開了。

……

“啾啾啾啾啾啾?”(你們應該不認識吧?)

“當然,多虧了有這位姐姐解圍,否則我要麵對的事情就麻煩了。”

瓦爾特用一副劫後餘生的誇張表情向著旁邊的麗人道謝,現在他的心跳還是很劇烈。

“不必在意,你身上有他的氣息,我也隻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

那位女士笑著擺了擺手,然後就和來時一樣消失在了街角的儘頭。

但是瓦爾特的表情還是頓住了。

那是另外一位女士。

火紅的頭發,爽朗的笑容,最重要的是她背後刻錄的那個屬於“天命”製造的三代劣等人工聖痕……不會錯的,這不可能是這個世界的東西,她隻能是他家鄉的人。

她是姬子,也是瓦爾特認識的姬子,但她不是星穹列車的領航員,她應該是一位老師。

可她……早就死了啊。

但瓦爾特隨即就釋然了。

這世界上有太多巧合,連王凱文那種bug中的bug都能存在,多一個老同事又能怎麼樣?

當年在聖芙蕾雅的日子裡,他還天真的以為自己逆熵盟主的身份不會暴露呢。

要不是奧托笑嘻嘻的給他發消息他還能老老實實去當自己的曆史老師而不是去量子之海和凱文1V1,合法轉讓律者核心。

這個聖痕,有著這個聖痕的女人……

她不應該,也不可能是無量塔姬子。

隻是一朵相似的花而已,隻是和王凱文那樣離譜到接近原作的巧合,僅此而已罷。

“怎麼了,小家夥?是看姐姐我看呆了嗎?”

“伊甸她總是這樣,把麻煩事都交給我,哦……親愛的…我不是說你麻煩。”

“她去買飲料去了,讓我先在這裡陪著你。”

紅發的女士遞過去一盤剛出爐的烤鬆餅,她記得對待年紀小的女孩子,投喂甜品總不會錯——除了某隻愛喝苦瓜汁的萬年蘿莉修女。

“不得不說,小家夥,你和我的一位故人還真是像呢,簡直是性轉縮小版的他。”

“話說這個世界有律者嗎?應該是有的吧?我記得那隻救了我的貓咪好像就有這種力量來著。”

“好麻煩啊,哪裡都是崩壞,這東西就不能老實一點嘛,到處都是的,躲都躲不掉……”

聽到這話,瓦爾特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壞了,好像是真的。

“■■■,崩壞還在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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