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1 / 1)

納蘭鏡聞聽罷,立即撲到鏡池身上,緊緊抱著他。

“不可以啊,我就他這一個夫郎,您行行好,求您放過我們吧!”

鏡池垂著腦袋,看不清神色,所有注意力都在納蘭鏡聞身上,被她抱著的感覺,真好啊……

女人哼了一聲,看著鏡池的目光愈發淫邪。

“由不得你,把這個女人給我拖下去,聽候發落!!”

“是!”

納蘭鏡聞給鏡池遞了個眼神後,很快被人拖了下去,拖下去之前還死命掙紮,直接被人打暈。

刀疤女人看著底下的男子,身體前傾,“那誰,你抬起頭來給我瞧瞧。”

“若是不聽話,我保證讓你那妻主立即人頭落地!”

她語氣凶狠,鏡池顫抖著抬起頭來,儘量讓自己露出恐懼的神情。

他抬頭的一瞬間,整個大堂都靜止了,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瞧,刀疤女人很快回神猛拍桌子,其餘人立即回神,戰戰兢兢地地下腦袋。

女人站起身走下去,來到鏡池麵前,仔細端詳著他這張臉,越看越滿意,目光愈發赤裸。

“想不到那女人竟有這般好福氣!當真是便宜她了!!”

“你可願跟著我?我保你有享不儘的榮華富貴!”

鏡池眼神倔強,睛藍的眸中蓄滿淚水,一副被欺辱了的模樣,“不願。”

女人臉色立即陰沉下來,“為何不願?你就那麼喜歡那個廢物?!”

“她連你都護不住,算什麼女人?!”

“你信不信,隻要我說饒她一命,但是得用你來交換,她一定會立馬同意!”

她聲音凶狠,帶著毫不掩飾的惡意。

鏡池身體極力抑製著顫抖,仍舊用倔強的眼神看著她。

“我嫁給了她,那麼生死都會是她的人。”

說這句話時,他帶了些個人情緒,語氣認真。

女人不再多和他廢話,威脅道:“好啊,你若是不願跟著我,我就殺了她。”

“不行!”

“為什麼不行?我給你個選擇,要麼跟著我,我放她離開,要麼我殺了她,然後打斷你的手腳,把你綁在我身邊!”

這個看似是選擇,實際根本沒得選。

在女人惡劣的笑容下,鏡池最終低下了腦袋。

……

納蘭鏡聞被人丟在了柴房,大門剛剛關上她便睜開了眼,哪有被打暈的跡象?

她看了看自己被綁著的手腳,然後輕而易舉地掙脫,在房中隨意逛了逛,然後打暈守衛,逃了出去。

彆說,這裡的人都長得人高馬大的,和山下的百姓形成鮮明的對比,完全不像是遭受災患的樣子。

她摸索完地形後,又很快找到那刀疤女子的房,翻窗進入,便看到了被綁住手腳,丟在床上的鏡池。

聽到有動靜,鏡池立即睜眼,銳利的眼眸朝著她的方向射來,卻在看到她時微微一怔。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納蘭鏡聞立即上前捂住他的嘴,“小聲些。”

鏡池眼睫顫動,垂著眸,視線落到她的手上,隨後緩緩點頭。

納蘭鏡聞見狀,鬆開手,“怎麼樣?”

“那個女人用您威脅我,讓我跟著她。”

意料之中,納蘭鏡聞點點頭,“可有發現什麼?”

鏡池搖頭,“她們將我的眼睛遮住,並未看清山寨全貌,也並未發現有何異常。”

納蘭鏡聞沉思,然後道:“你想辦法拖住她,最好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

她聲音頓了頓,望向他,“既然她讓你跟著她,那就讓她為你辦場婚禮。”

屆時所有人都去參加婚禮了,被吸引了注意力,她尋找證據就更方便些了。

鏡池漆黑的眼睫一顫,眸中失落一閃而過,最後點頭。

“好。”

納蘭鏡聞察覺到了什麼,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柔下聲音。

“彆讓她碰你。”

鏡池原本黯淡的眼眸在一瞬之間亮了起來,像是黑夜之中的一點星火,格外顯眼。

“是!”

納蘭鏡聞交代完一切後便回了柴房,又用繩子將自己綁起來,裝作還未醒的模樣。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屋外火光通明,人聲鼎沸,好不熱鬨。

外麵隱隱傳來交談聲。

“咱老大真的要娶那個男子?”

“可不是嗎?婚禮就定在今晚,應該是等不及了。”

“那男子不是裡邊這女的的夫郎嗎?這都已經嫁過人了,哪還值得辦什麼婚禮啊,要我說乾脆直接綁上床,管他願不願意,睡了再說!”

另一個聲音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雖說嫁過人了,可是你沒看見,那男子長得驚為天人,反正我活了那麼幾十年,還沒見過這般好看的男子。”

“我要是老大,我也願意將人先娶進門,畢竟可不能委屈了美人,裡麵那個也不知道走什麼狗屎運了,有個這麼漂亮的夫郎。”

另一個人明顯不信,“當真有那麼好看?”

“那能有假?你何時看到我們老大那麼好說話過?”

“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要是能與那美人一夜風流,那這輩子也算值了!”

後麵基本是些汙言穢語,納蘭鏡聞懶得聽了,一直耐心等待著,時間緩緩過去,外麵的人沒忍住誘惑都去喝酒了,或者說她們都未將納蘭鏡聞放在眼裡,篤定她翻不起什麼風浪。

她輕鬆掙開繩索,趁著所有人不注意隱沒入夜色之中。

之前宅子的分布圖已經牢記心中,這次目標明確,朝著最西麵那間房而去,白日她勘查時,發現那間房外布滿了守衛,每過五分鐘巡邏一次,未有間斷。

而如今那間房外的守衛明顯減少,隻剩下寥寥幾人,趁著巡邏的間隙,納蘭鏡聞迅速閃身進房。

屋內漆黑一片,不過好在她能夜視,所以並不影響。

她放輕手腳,靈活地在房中穿梭,尋找著是否有什麼密道之類的,不過找來找去,都沒有任何發現,最終將目光落到桌上。

桌上亂糟糟的,她隨意掃了眼,基本是些廢紙,用手敲了敲桌子,發出輕微的響聲,不過這響聲在外麵的熱鬨下倒是一點不明顯。

這桌子是空心的,可是她並未看見有抽屜之類的存在,上下查看了一番,也沒有發現什麼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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