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陳正奇爺爺死的時候,元婧慈一家都去參加了葬禮,隻有元婧安當時在國外讀書沒回來。
——當!
聽到元婧慈的話,元婧安手裡的水果刀一下子脫落在地,身子也跟著顫抖起來:“姐、你、你說什麼?”
然而她轉頭的時候,就看到元婧慈已經瞪大了眼睛,緊盯著她的身後,死死捂住了嘴巴。
元婧安也意識到了自己身後應該有什麼,可她的身體變得無比僵硬,就連反應都遲鈍了,隻能緩緩地轉過頭。
“啊!”
原本站在門外的老人不知何時已經進門,幾步路的距離,他走得悄無聲息。
在元婧安轉頭的時候,幾乎和一張蒼白如蠟的臉貼上了。
元婧安當即慘叫起來,可是身體無論如何都動彈不得。
“朱雀淩光,神威內張。山源四鎮,鬼兵逃亡。神蛇吐炁,邪精伏藏。魂台四明,瓊護萬靈。玉真巍峨,坐鎮金堂。手揮紫霞,頭戴神光。執衛洞經,三十九章。中有群邪,龍虎截罡。猛獸奔走,銜刀吞鎗。揭山钁天,神雀毒龍。六頷吐火,啖鬼之王。雷火電光,掣星流行。馬磕駁灼,逆風橫行。天獸羅陣,皆在我傍。吐火萬丈,以除不祥。群精荅達,封落山鄉。千神萬靈,並首叩顢。澤尉捧燈,為我燒香。所在所經,萬神奉迎。千精振伏,莫乾我炁。急急如律令!”
電光火石之間,一道金光自二樓而來,一下子打在了老者身上。
——轟!
老者僵硬的身體轟然倒地,就這麼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安安!”
元婧慈立刻撲上去,把元婧安拉入了自己懷中。
這時候元婧安已經被嚇傻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有兩行清淚從眼眶滑下。
“你沒事吧安安?”看到妹妹被嚇傻了,元婧慈也顧不上,趕緊拖著她往客廳裡麵走。
這時候楊梟才雙手插兜從樓上下來,瞥了一眼地上已經被打散殘魂的屍體,又看向已經被嚇傻的姐妹倆:“放心吧,沒事了。”
屋子裡的燈全部亮起,元嘉祥等人這才從二樓跑下來,像是才聽到了下麵的動靜似的。
“這、這是什麼了!”
看到客廳裡多出來一具屍體,元嘉祥都嚇壞了。
鄒城逾和元夫人急忙跑到了兩姐妹身邊,查看她們的情況。
“也什麼大事兒,不過是詐屍了而已。”
楊梟走到沙發上坐下,整屋子就他最淡定:“打電話報警吧,現在有人應該更著急了。”
“報、報警?”元嘉祥愣了一下,想說這種事情交給警察來管麼?
但楊梟點了根煙閒閒道:“不報警你們還打算埋屍?家裡突然多出來一具屍體,讓人發現了你們可真不好解釋了。”
剛才楊梟的出手元嘉祥是看見的,震驚之餘,對楊梟的手段再也沒有了半點懷疑,當即點點頭:“好,聽先生的!”
報警之後,警察很快趕到。
大馬這邊的效率還算不錯,但是
在查詢了監控之後,彆說元家人了,就連警方都愣住了。
從頭到尾,他們就沒看到過彆的人!
沿路的監控顯示,這老爺子是自己撐著傘走來的!
彆墅區安保處那邊,兩名負責今晚巡夜的保安都已經昏迷不醒了,他們什麼情況還得等醒來了再說。
不過警方那邊也給了元家一個說法:他們懷疑有人故意運送屍體來進行惡作劇,那把黑傘就是個很好的掩護,躲掉了大部分的監控。
運送的人應該是躲在監控死角離開的。
但是這個說法明顯不能讓人信服,畢竟在元家這樣的高檔小區,想要完美避開監控死角是不可能的。
而且從監控來看,這老爺子一直直挺挺地“走”過來,壓根兒沒有躲避任何攝像頭的意思。
要真是人為的,那怎麼解釋元婧慈他們開門之後,仍舊沒拍到任何人離開的身影呢?
不過元家這邊自己也知道這件事超乎常理,並沒有太為難,答應了警方過後繼續配合調查就算完事兒了。
這麼一折騰直接折騰到了早上,陳老爺子的屍體也被警方帶走了。
經過了一晚上的安撫,元婧安總算回神了,跑到楊梟身邊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胳膊:“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昨天晚上我看到的是鬼麼?”
“安安你先彆激動,咱們坐下來聽老楊慢慢說啊。”鄒城逾過來勸,但元婧安不肯撒手。
她大學在國外念書,從小接受的也是唯物主義的教
育,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明顯已經打破了她的認知。
現在她的世界觀可謂是稀碎,想要接受隻怕需要一點時間。
楊梟不和她計較,淡淡道:“那個啊,還不算鬼,隻是殘魂起屍了而已。”
楊梟讓鄒城逾把她拉開,和元家人一起坐到了沙發上,抬眸看向元婧慈:“我問你,在陳正奇他爺爺死之前,你們倆談了多久?”
元婧慈其實也被嚇得不輕,但她這些天早就已經接受了這世上有鬼這種事,所以比元婧安冷靜不少:“五年,我們談了五年。”
“也就是說,基本上你剛出大學就認識了他,你們倆在一起五年都沒想過結婚?”
“是的。”元婧慈問什麼答什麼:“我也問過他為什麼,但是他說他們家覺得我才剛工作幾年,不想我被家庭拖累。反正兩家都已經熟悉了,門當戶對的事情沒人反對,晚兩年也沒關係。”
當時元婧慈深信不疑,而且還頗為感動。
畢竟陳正奇是獨生子,按理說應該急著結婚才是。
偏偏為了她,陳家人一直沒催過婚。
正好她那時候也想晚點結婚生子,兩個人正是濃情蜜意,她壓根沒多想。
可現在想來,陳正奇一個正常的男人,談了五年的戀愛,沒結婚也就算了,就連男女之事都沒有,可能麼?
聽到這裡,楊梟心裡已經有譜了:“所以,在他爺爺走之後,陳家才突然提出要立刻結婚的對吧?”
元婧慈愣了愣,
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沒錯……原來,是和我有關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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