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梟無奈將名片收好往回走,才走出去,就看見李海平一臉不好意思地等著他:“楊師傅,人您見到了吧?”
一聽這話,楊梟就明白怎麼回事了,頗為無奈地衝他道:“李哥,你這可真是讓我為難了。”
李海平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我也是沒辦法,但是那位老領導不知道怎麼知道了我家的事情,親自找上門來了,我也沒法拒絕啊……”
“不過你放心,我和那位老領導說了,他絕對不會強迫你什麼,全憑自願!”
怕楊梟不高興,他趕緊找補了一句。
楊梟擺擺手:“這個倒是無所謂,我不願意的話,他也強迫不了我,隻不過我不喜歡攪和到官場裡,宦海沉浮,水太深了。”
對於這一點李海平大以為然:“是啊,那位老人家也是,這把年紀了,放不下的事情反而更多嘍……”
兩個人聊了幾句,見楊梟確實沒有生氣的意思,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回到大廳之後,生日宴正式開始了。
李潮生站在眾人麵前,正式介紹了李落顏的身份。
“我女兒現在在娛樂圈打拚,為了不讓人說她啃老,所以這一直沒有暴露身份。但是有些不長眼的,卻找到了她頭上來。今天我正式把她介紹給諸位,在場的都是朋友,希望以後有圈子裡的朋友照顧一二……”
這才是李潮生今天高調幫李落顏辦生日宴的目的,要不然也不至於一個孩子的生日,卻大動乾戈地邀請了這麼多業內好友來。
他是被上次的事情給弄怕了。
晚宴過後,李家人還要留下來招待客人,他也沒去給他們找麻煩,自己先行離開了,主要是為了躲著點其他人。
這次晚宴,不少人都上前來和他套近乎,楊梟都不太習慣這種場合。
可是等到下山他才發現,湖韻酒莊靠近郊區,附近幾乎沒車,手機也沒太有信號。
無奈之下,他隻能先走到熱鬨一些的地區再打車了。
天色已晚,今夜月明星稀。
楊梟獨自走在路上,越走越覺得夜色濃鬱。
現在已經接近夏日,即便是夜晚也開始燥熱起來,但是楊梟卻覺得身上布上了一陣寒意。
——叮鈴!
忽然,一道清脆的聲響在前方響起,抬頭一看,就見一個人從正前方走來。
隔得遠,天色又黑,隻能看見一道有些佝僂的身影緩緩走來。
伴隨著他走動的聲音,還能聽見一道鈴鐺的脆響。
楊梟沒有急著走過去,反而放緩了腳步,對方的步伐也不疾不徐,朝著他緩緩走來。
“混元一氣生,六儀彙四象……”
直到兩個人還有幾步路的距離時,對方伴隨著鈴聲傳來了一道蒼老的聲響。
隨後,楊梟就看見兩道黑色的亡靈從前方迎麵撲來,照目一看便是兩張猙獰的麵孔。
楊梟麵無表情地看著那兩道亡靈,甚至都沒有動手的意思,隻是怒喝一聲:“滾!”
他跟隨師父修煉多年,這一聲怒吼就蘊含了一口道氣,以這兩隻亡靈的修為根本頂不住。
隨著他一聲怒吼,那兩道亡靈瞬間消散,發出一聲淒厲地慘叫。
楊梟看著前方那道佝僂的聲音,寒聲道:“既然是同道中人,來了就露麵吧。你的挑戰書,我接了。”
“嗬嗬。”
人沒有徹底露麵,黑暗中傳來了一聲冷笑:“果然是個飛揚跋扈的後輩,沒想到杜乘風居然會栽在你手上。”
聽到杜乘風的名字,楊梟便徹底明白了。
“來尋仇?”
“尋仇,也是拿走不屬於你的東西。”
老者話音落下,人又往前走了一步。
不過這一次,他隻是踏出一步,剛才還看不清的麵容瞬間清晰起來。
老者鶴發童顏,身材矮小,穿著一身考究的長跑,手裡還拿著一隻純金打造的招魂鈴,上麵篆刻著十分繁複的符文。
與此同時,他的身後又走來幾個人。
其中走在當頭的是一名同樣身穿長袍的青年男子,看起來不到三十歲的樣子,留了一頭長發紮了個道士頭。
雖然打扮在這個年代看起來獵奇,但是青年男子的身上卻有一股貴公子的氣質。
特彆是他手裡把玩著的一串珠子,冰種翡翠的質地,上麵有被名家高手盤玩祭煉過的氣息。
他走到老人身旁來,似笑非笑地看著楊梟,眼中的輕蔑毫不掩飾。
而他身後還跟著幾名華衣男女,其中一個是前兩天才見過的唐錦繡,此刻正一臉怨憤地看著楊梟。
“唐經理,你就是被這麼一個人把將軍玉拿走了?實在是有點丟人啊。”
長袍青年用手一點楊梟,十分失望地搖了搖頭,衝著唐錦繡道。
唐錦繡對青年恭恭敬敬,聞言羞愧地低下頭:“對不起宋先生,當時是我大意了。”
“嗬嗬。”
青年輕笑一聲,乾脆往前走了半步,和楊梟相對而立,笑道:“這位道友,杜乘風這個名字你應該耳熟吧?我把唐錦繡都帶來了,你應該知道怎麼回事了。”
“實不相瞞,杜乘風是我昆侖山門人,雖然是個沒用的東西,但你動了他,那就是掃了我們昆侖山的麵子。”
“所以我們今天來呢,就是給你兩個選擇。”
“要麼,你自己下跪道歉,把你懷裡那塊將軍玉雙手奉上,從今往後不得在我昆侖山門人麵前行陰陽風水之事,這件事就能善了。”
“要麼,我親自廢了你這雙眼睛,斷了你的五感,然後再把你帶回昆侖山謝罪,將將軍玉作為賠償。”
“你看,你是要吃敬酒,還是要吃罰酒呢?”
青年的語氣十分隨意,仿佛這件事已經沒有彆的選擇一般。
楊梟聞言輕笑一聲:“聽你的意思,似乎幫杜乘風報仇是假,要拿我這塊將軍玉才是真吧?”
青年無所謂被拆穿,反而坦然道:“這東西原本也不是屬於你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以你的本事,這塊玉落到你手裡也是可惜了,你把握不住。”
“與其被其他人拿走,倒不如交給真正能發揮它作用的人,如何?”
楊梟笑了笑,卻是搖了搖頭:“如果我說,我要選第三條路呢?”
“第三條路?”青年愣了愣。
楊梟掃視了一眼青年帶來的人,笑道:“那就是把你們都打趴下,然後我帶著這塊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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