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132(1 / 1)

默默聽說此事後暴怒:“不可能!姐姐放火之前連夜用砂石鋪了一條兩米寬的防火帶,那火看起來大,根本不會波及到年家莊稼之外,更不可能燒到莊子裡麵!”

年家以前雖然還算富裕,但在年玉袖救駕與年羹堯崛起之前,在京城還真沒有什麼地位。所以年家的田莊也隻能建在山腳下,田地雖然還算肥沃,但因為兩麵環山一麵環水,地理位置相當偏僻。

默默讓人做的那條防火帶,便是在河中就地取材,然後鋪到了田莊與那一麵與其他人的田地相連的交界處。

——河邊有水,田莊又與山相連,所以並不需要再防火。

工程量還算小,一晚上足夠鋪完。

默默很確定,其他人的田地、莊戶與佃戶居住的田莊、以及後山都不可能被大火波及。

啾啾更是跳腳:“年羹堯陷害我們!!!”

但最可氣的就是,年羹堯拿來陷害張櫻的證據,就是默默讓人做的那條防火的砂石,以及運送砂石的工具等等。

默默與啾啾有些擔心有些自責,但更多的還是……

對自己當初不夠心狠的後悔。

如果不是心有顧慮,年羹堯根本就不可能抓住他們的把柄,更不可能抓到陷害額娘的“證據”。

眼看兩個孩子都要炸了,而且個個眼神發狠,似乎在想著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張櫻趕緊安撫他們:“放心放心,這事兒我提前做好了防備,不會出事兒,不會被他汙蔑,你們不要著急!”

張櫻被兩個孩子的眼神看得是心驚膽戰,也顧不得想要讓自己受些委屈來拖延時間,等雍正對他的耐心降到最低的時候再拿出證據了。

她趕緊和兩個孩子解釋:“之前年羹堯放火燒工廠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是個心狠手辣、目無法紀且不將尋常百姓的性命看在眼裡的惡人,所以早在知道你們反擊年羹堯的時候做了那麼多事兒,我就派了人去盯著那些因為你們而無辜受到牽連的人,就等著年羹堯的下一步動作。”

年羹堯這個人能被雍正那般看重,無論在曆史上還是小說當中都是很有能力的一個人,但也無論是曆史上還是小說中的年羹堯,都過於狂妄自大而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小說中的年羹堯還比曆史上的更多了幾分狠辣與滅絕人性,隻要是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以及年家人的利益,這人動起手來毫無下限。

所以當得知年羹堯準備對自己動手的時候,張櫻就做好了全方位的準備。

若非如此,在幾個孩子反擊之前,張櫻也不至於找到那麼多的證據。

這次自然也一樣。

張櫻深吸一口氣,認真地看著兩個膨脹得跟氣球似的,仿佛一戳就會爆炸的兩個孩子,又看看其他同樣生氣,卻還是認真看著自己的孩子。

就連鬨鬨都放下手裡的書籍,認真且專注地等著她的答案。

張櫻明白,自己若是不能給幾個孩子一個滿意的答案,這幾個孩子隻怕是會聯合起來搞一波大事兒。

默默與啾啾加上喃喃的殺傷力就已經足夠強了,若是再加上一個對世俗人情沒什麼了解,張口閉口就是“火、藥”、“硫酸”、“通電”等等大殺傷力武器的鬨鬨,張櫻都擔心雍正會被這幾個孩子搞崩潰。

張櫻深吸一口氣,認真道:“年家田莊的那些莊戶與佃戶,在被年家用蒙汗藥放倒之後,放火燒人之前,就已經被我的人給救走了。”

其他幾個孩子這才冷靜下來,隻有默默與啾啾兩個臉上還有被冒犯的怒氣。

張櫻看著兩個孩子,也無法了。

她正想著該如何勸解,便聽春喜進來傳話,說是覺羅嬤嬤傳話,說是皇後有請。

張櫻看了兩孩子一眼,歎氣:“你們放心,我會儘快解決這事兒。你們不要在私底下亂來,也不要胡思亂想,不要因為年羹堯一個人就打破了自己的底線。”

等幾個孩子答應下來,張櫻這才帶著老獒去了皇後宮裡。

進去後才發現,不隻是皇後在,雍正也在。

皇後看著張櫻:“年羹堯的彈劾,你知道了吧?”

張櫻看著皇後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由失笑:“我已經知道了,但皇後放心,我手上有人證物證,可以證明此事不過是年羹堯自導自演,想要栽贓嫁禍於我。”

她話音剛落,皇後便明顯地鬆了口氣。

就連雍正,一直陰沉的臉色也緩和了幾分。

二人與張櫻相處近二十年,對張櫻的性格說不上百分百了解,卻也都相信她並非草菅人命之人——

這一點,從張櫻入府那麼多年,除了一個背叛了張櫻,想要對她孩子下手的夏雨外便再沒有折損過伺候的人便可以看出。

所以在年羹堯彈劾張櫻的時候,無論是皇後還是雍正都相信這絕非張櫻動手。

但二人也都有一個疑慮——

張櫻是不會下這樣的命令,可她手下的人會不會自作主張……

為了以防萬一,二人還是召見了張櫻。

張櫻因為兩個孩子,也不想再拖延時間了,直接讓老獒將自己之前收集到的物證都拿了出來,又提到了被自己救下的人證:“因為年羹堯之前一下手就是放火燒工廠,全然不顧工廠裡麵還有那麼多的工人,我便知道他這人做事兒有些不太講究。所以早早便讓人盯著田莊上的人了。”

“也因此,我舅舅他們才能及時救下了年家田莊上的莊戶與佃戶。”

雍正對此事兒了解更多:“但田莊上確實有不少屍體?大人小孩兒的數目也都與田莊上的人大致對得上?”

張櫻解釋:“最近不是天氣轉冷了?街上多了不少凍死的乞丐,義莊放不下,就被人之類扔到了亂葬崗,所以……”

雍正眉心一跳。

在古人心裡,人死為大,傷害屍體也是一樁大罪。

但到底活人更重要。

雍正腦子轉了個彎兒,便將此事拋在了腦後:“那些人現在在什麼地方?”

張櫻苦笑:“將人救出來後也擔心被人發現,不敢往人前帶,所以全都被送進了山裡,這段時間你那些人隻能靠吃一些野果與乾糧充饑。”

說完拿出一塊玉佩,“皇上若是想要見人,記得拿上這塊玉佩,又或者帶上我舅舅親自過去,不然那些擔心被人發現的人是不可能與你手下的人見麵的,即便碰見了估計也會逃走。山林地形複雜,他們有心想跑,估計官兵也抓不住。”

雍正心情複雜地從老獒手中拿過玉佩:“你與年羹堯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櫻也沒隱瞞,乾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個一清二楚:“雖然年羹堯之前的手段就有些臟,但到底還在正常範圍之內,我便以為隻是生意場上的事兒,誰知道他突然派人給工廠放火,若非工廠裡麵都是女子,為了她們的安全我讓人日夜巡邏守衛嚴密,隻怕當時就能死掉不少人。”

“我當時也氣了,於是手段就過激了些,沒想到一部分老百姓入戲太深,竟然開始往年家丟菜葉子臭雞蛋等物,年羹堯估計也是……”

雍正突然開口:“朕記得這部分計劃,是喃喃負責實施?出主意的應當不是你吧?這不像是你的風格。”

張櫻:“……”

雍正看了張櫻一眼,有些好笑:“朕知道你愛子心切,但這種事兒就不必為他們隱瞞了,他們做得不錯。”

張櫻一言難儘地看了雍正一眼,隻能笑笑:“多謝陛下誇讚。”

雍正拿到證據後,便直接帶著蘇培盛離開了。

等人走後,皇後才看向張櫻:“這次多虧你做好了準備,不然年羹堯這倒打一耙,你可就有嘴也說不清了。”

張櫻無奈:“之前都還好,誰能想到後來……”她含混了一句,“不過也還好,我雖然自己並不會去做某些事,但並不會小瞧了人性之惡,畢竟人與人是不同的,我堅持的東西在很多人看來說不定很可笑,所以我一直有做好防備。”

這也是她並未在孩子還小的時候,插手他們太多教育的原因,因為她的很多觀念是不容於這個時代,更不容於皇家這個權力鬥爭中心的。

皇後歎氣:“年羹堯……”

半晌她長長地舒出一口氣,笑著看向張櫻,“你以後估計不用擔心年羹堯了,皇上對他的耐心幾乎已經完全消失,尤其他還五次三番、毫無顧忌地挑撥幾個孩子的關係,甚至對幾個孩子出手……你且放心,估計翻過年後要不了多久,年羹堯就差不多要……”

皇後沒把話說明白,但張櫻還是理解了她的意思。

“隻是在此之前,”皇後有些擔心,也有些愧疚,“你隻怕需要委屈一頓時間。”

張櫻:“……一定要嗎?”

皇後愣了下,反應過來後眼神愈發抱歉:“距離年羹堯平定青海還不到一年呢,皇上如今最多剝奪他的爵位,奪走他手中兵權,但……要下死手的話,估計還是要等到來年五六月才行。”

張櫻自己倒是不介意“受委屈”,或者說,她本人之前的打算,其實就是先瘦點兒委屈,然後等到年羹堯勝麵兒最大的時候一舉掀翻棋盤,讓他從天堂跌落地獄。

但這不是,幾個孩子的情緒不太對嗎?

張櫻忍不住歎氣:“可以問一下皇後,皇上到底準備怎麼‘委屈’我嗎?”

皇後愈發愧疚起來,幾乎知無不言:“你放心,不會讓你受苦的。隻是你如今的貴妃之位估計會被貶到妃位,而且還會被禁足。要不然就隻能將你送去圓明園生活一段時間,等到皇上徹底了結了年羹堯後,才能回到宮裡了。”

張櫻:“!!!”

還有這等好事兒?

張櫻心情一下就好了:“能帶上幾個孩子嗎?他們在得知年羹堯彈劾之後,情緒一直不太對,若我直接前往圓明園,我擔心幾個孩子會有一些不好的反應與舉動。”

皇後一頓,她沒想到張櫻竟然更願意前往圓明園。

但想到張櫻的性子,以及之前在雍親王府生活的時候,她幾乎日日出府的作為,臉上不禁帶了幾分無奈。

至於張櫻的幾個孩子……

皇後想到皇上之前的話,也是:“……”

好在這點兒事情她還是可以做主的,於是直接答應了張櫻可以帶著幾個孩子一起前往圓明園生活一段時間的請求。

張櫻壞心情一掃而空,告訴幾個孩子好消息後,便開始興致勃勃地收拾行李了。

默默與啾啾二人看著張櫻反應,真是“恨鐵不成鋼”。

默默非常生氣:“汗阿瑪為了自己的名聲,在額娘已經拿出了證據的時候,還要將額娘送去圓明園,額娘您難道就不生氣嗎?”

張櫻笑著回頭:“為什麼要生氣呢?你在宮裡生活了兩年,一次皇宮也沒出過,難道就不想要道圓明園去小住一段時間?你不喜歡,我可是巴不得這個‘懲罰’能多來幾次。”

默默:“……”

張櫻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好了好了,小小年紀不要愁眉苦臉,隻是從貴妃降到妃位而已,以後又不是回不來了,而且還能去圓明園生活,壞處被好處抵消,我也沒什麼損失不是?”

幾個孩子見張櫻一臉期待,也不好再做出苦大仇深的樣子,紛紛去收拾行李了。

等人走後,張櫻不禁長長地歎了口氣。

這幾個孩子真的是不好糊弄啊,之前還是乖乖的,怎麼好似突然就變得難纏了?

沒多久,關於張櫻從貴妃被貶為妃位,並被雍正下令趕去圓明園生活的消息就傳遍了朝堂。

在事情真相還沒有被調查出來的時候,雍正就能這般迅速地將給出態度,朝中絕大部分大臣對此不但完全沒有意見,還覺得雍正鐵麵無私,確實不曾徇私。

年羹堯卻猶不滿足,尤其是想到年家這段時間的遭遇,對張櫻簡直是恨得咬牙切齒,恨不能立刻就將其弄去冷宮,讓其身敗名裂。

但他在開口前,不小心對上了雍正幽冷的眼神。

雖然還是不甘心,但皇上都已經給出了態度,他也不好不給皇上麵子。

罷了,等過段時間再催一催好了。

雍正將所有反應收入眼底,對年羹堯也愈發不耐起來。

張櫻帶著幾個孩子進了圓明園,挑了一個梅花開得正好的院子便住了進去。

她並未帶多少人,但圓明園內本就有不少伺候的人,所以一行人抵達圓明園之後,沒兩日便徹底安頓下來。

幾個孩子一開始還有鬱氣,但很快就因為今年的初雪到來後,徹底地瘋玩一通後而徹底散儘,隻留下了幾分對年羹堯的不滿與痛恨。

至於默默與啾啾兩個……

反正麵兒上瞧著已經是恢複如常了,張櫻分出了更多時間關注兩個孩子,也沒能發現丁點兒異常。

一家子在圓明園生活得愜意而安心,圓明園外卻不算平靜。

一開始是為了安撫漢人,雍正將明朝皇室後裔朱之璉給封為了一等侯,此事在滿人之中引起了一陣波瀾。

但因為雍正態度堅決,朝臣在鬨了一陣後也不敢多言。

而後定下孝莊皇後山陵為昭西陵,雍正親自帶著皇後與幾位皇子並皇室宗親、文武大臣們前往拜祭。

等回京之後發現老八一改之前奢靡作風,府中上下都以簡樸為重,雍正雖然一開始心裡有些不舒服,但想著他這段時間也沒給自己找事兒,倒也意外誇了老八兩句,兄弟二人之間的關係有所緩和。

但距離此事過去沒多久,老八就犯了大錯——

他竟然沒有給來京參拜皇帝的蒙古科爾沁台吉等人路上的盤纏,直接被蒙古那些王公大臣一份奏折參到了雍正麵前。

雍正不免懷疑老八用心,二人關係似乎有再次破裂的跡象。

好在老九拉上十三從中轉圜,一個帶著老八去給蒙古來人道歉,一個去往蒙古王公貴族身邊從中說和,一番折騰後總算讓此事平息,雍正這才沒有下旨斥責老八。

等到臘月,雍正下令讓太學立碑,準備將所有進士之名刻在碑上。

此事傳出後,文人對雍正的態度倒是比之前好了不少。

但這樣的氛圍並未持續多久,因為就在進士題名碑立好之後,鄭家莊突然傳來噩耗——

先帝之廢太子允礽,久病不治,於臘月十四這天傍晚,沒了。

斯人已逝,過往一切矛盾都隨著他的離世化為雲煙,雍正對這位二哥的防備也儘數消失。

出於對過往的懷念,以及康熙臨終前的叮囑,雍正命人大辦葬禮。

不僅如此,他還親自前往鄭家莊參加了允礽的葬禮。

等到葬禮結束,這一年也差不多要結束了。

宮裡情況如何張櫻並不知道,但沒了宮裡各種規矩的約束,張櫻與幾個孩子的這個年過得可是有滋有味又有趣,惹得幾個孩子竟一改之前對圓明園的抵觸,甚至想要留在圓明園多生活一段時間。

但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雍正二年剛過去,雍正便試探著對年羹堯動手了。

雍正其實是一個掌控欲很強的皇帝,所以他早前就對一部分大臣在與自己單獨談話之後,轉頭就將自己說過的話傳得人儘皆知而非常不滿。

他一直想找一個由頭解決此事。

原本隻是想找一個尋常官員開刀,但因為年羹堯在其將張櫻貶為妃位並送去圓明園後仍不知收斂,仍舊派人抹黑幾家生意,甚至將抓到的那些個往年家丟東西的百姓隨意扣上了一個罪名之後,便直接扔進了京兆府大牢的做法異常不滿。

於是,他直接尋了個由頭將年羹堯斥責一頓,並在之後直接下旨,“嚴禁泄露麵奉諭旨,亦不許輕信輕問”。

年羹堯丟了好大一個臉,在朝中威望受損。

但他並未察覺到危險,隻當雍正是隨便找了個由頭警告百官,自己不過是太過倒黴,所以被雍正挑中了而已。

為了轉移注意力,年羹堯直接讓人彈劾老九——

縱容下人騷擾民間,不曾約束下人亦不曾阻止。

老九也知道自己以前跟著八哥混了太多年,隻是康熙最後一段時間投了誠,卻也不曾為雍正登基提供多少助力,所以一直安分守己,就想著雍正能忽略掉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弟弟,不管好事兒壞事兒不要想起自己。

誰知突然飛來橫禍,自己好好做著生意,突然就被彈劾了。

老九都傻眼了。

又因為彈劾他的人順藤摸瓜後確認是年羹堯,老九一度懷疑是雍正想要對自己動手,一時間也不知是否該反駁。

後來還是十三提醒,得知年羹堯此舉並非雍正授意,他瞬間就支棱起來了。

不但直接跑到雍正麵前伸冤,還反手給了年羹堯一個擅權弄事兒,結黨營私的彈劾。

老九的罪名輕微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年羹堯這罪名可就麻煩了。

要知道,雍正去年還特意讓人印刷了一份《朋黨論》給每位大臣都發了一本,之後一旦發現哪些大臣走得太近也不忘詢問“考較”對方對《朋黨論》的理解,搞得朝中大臣在上朝之前連說話都不敢聚眾太多。

在這般情況下,若年羹堯頭上的“結黨營私”罪名被扣嚴實了,即便他有軍功傍身,雍正也絕對輕饒不了他。

或者說,正因為他有軍功傍身,雍正更不可能輕饒了他。

老九還丟出了一些證據。

年羹堯為了洗脫罪名,不得不主動上交兵權,之後更是為此事焦頭爛額,彆說是給張櫻找茬兒了,連對老九的報複都騰不出空兒。

默默看著最近好看不少的賬本兒,不由看向張櫻。

張櫻笑了笑:“隻是找年羹堯要了一些利息,短時間內他必然是騰不出空兒來了,你們的進賬也能多出不少。”

默默眨眨眼,意識到了什麼:“九皇叔的證據?”

張櫻但笑不語。

二月初,三年孝期(二十七個月)結束,雍正決定帶人前往景陵祭拜。

也是天公作美,就在雍正一行人啟程之前,竟出現了“日月合璧,五星連珠”的異象。

雖然張櫻知道這不過是最正常不過的天文現象,但在古人看來,這卻是一種“亙古難逢之大瑞”,於是不但提前帶著皇後與文武百官前往景陵幾百,還特意下旨免除了盜竊犯與逃奴等罪名需要挑斷腳筋的懲罰。

之後因覺得胤祥這兩年立功頗多,又特許胤祥從所有兒子當中挑選一個出來,額外賜封一個郡王爵。

胤祥推辭不受,雍正卻覺得這是他應得的好處,於是直接下旨封其嫡福晉所出次子,也即是嫡次子為郡王。

胤祥感激不儘,之後辦事愈發儘心儘力。

如今還隻是一個貝勒的老八得知此事後心情很是不好,卻也知道自己這兩年確實大錯小錯都沒斷過,也不好多說什麼。

八福晉卻因此有了怨言,好在老八這次提前發現,嚴令禁止她有所動作。

八福晉見老八這般鄭重其事,也被嚇到了,倒是徹底安分下來。

老八儘心辦事,不久提出上駟院的馬匹太多,主動想出辦法裁剪部分。雍正得知此事後,想著他的爵位比小輩還要低確實不大妥當,何況之前將其爵位貶到貝勒,已經查明是他誤會,於是以此為由將其爵位升到了郡王。

老八見狀也鬆了口氣。

至少證明,雍正並未記恨自己,隻要自己不搞事兒,恢複親王爵位應當也指日可待。

而在所有人都為這難得吉兆而喜氣洋洋,為雍正這段時間的好心情而輕鬆萬分的時候,雍正突然下旨將年羹堯狠狠地斥責了一頓,甚至有意將其抓了下獄。

文武百官嚇了一跳,不明白年羹堯做了什麼激怒雍正的事兒。

眾人一打聽——

竟然是因為年羹堯在寫奏折慶賀吉兆的時候,將“朝乾夕惕”寫成了“夕陽朝乾”,原本好好的吉祥話,一下就變了意思。

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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