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戊土元石(1 / 1)

第98章戊土元石

羽箭破空,電射而出。

一頭成年巨虎,幾乎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貫穿了腦袋。

巨虎龐大的身軀砸落在地,發出沉悶的撞擊聲,激蕩出塵埃。

“運氣不錯,剛進山沒多久,就狩獵到獵物了。”方越收起弓箭,從旁邊的一顆大樹上一躍而下。

往常入山,想要狩獵到猛虎,並不容易。

這一次,或許是很長時間沒來,又有一些野獸遊蕩到這裡。

方越當即扛起虎屍,正準備離開。

這時候,注意到不遠處地麵上,一片碎石的中心,有一塊核桃大小的,淺黃色的,散發著淡淡光暈的石頭。

“這是什麼?”

方越心中一動,當即走了過去,撿起了那塊淺黃色的石頭。

拿在手中,頓時一股溫潤的氣息彌漫開來。

“嗯?”

突然間,他眉毛挑了挑,露出驚訝之色。

這塊石頭很是不凡。

不過這裡不是細查的地方,方越當即收起石頭,然後背著虎屍,就朝著山外走去。

這次狩獵也算是圓滿結束,除了這頭老虎之外,他還狩獵到了一些野獸。

基本上夠一段時間的消耗了。

卻說,一天後。

“咦?怎麼找不到了,明明應該就在這裡才對?”

“這是腳印,有人來過這裡?”

“被其他人撿走了?”

虺恒禮臉色當即就垮了下來,這可該怎麼說。

昨天他不小心將那戊土元石扔了出去,導致那元石直接掉下了山崖。

儘管那個時候,他很想去將元石撿回來。

但還是耐住性子,先將水脈給恢複了過來。

完成了此行的任務。

畢竟,這任務乾係重大,若是出了什麼意外,他可擔待不起。

相比較,一塊低等級的戊土元石,就沒有那麼重要。

再說了,這深山當中,人跡罕至,總不會這麼巧就被人發現給撿走吧。

以為不會發生的事情,現在偏偏發生了。

虺恒禮心情鬱悶。

“算了,不就是一塊戊土元石嗎!我輩修行之人,要謹守本心,要清淨長存,區區一塊戊土元石.”

虺恒禮心中默默念誦清心咒法,想要將腦海當中翻騰的雜念消弭。

但過了好半天,虺恒禮直接就跳腳了。

“奶奶的,彆讓我知道是誰。你個小賊,要是讓我抓到你,我一定好好的炮製炮製你。”

他心裡痛啊,

雖然不知道

但是,現在卻沒有時間去追查到底是誰撿走了那塊戊土元石。

他還要趕去墨山,參與解封最後一處水脈。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不會因為一塊小小的戊土元石,就這麼心痛了。

最後,虺恒禮哪裡還有什麼仙風道骨的模樣,簡直是怨婦一樣,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大柳樹村,柳家。

“爹,這次我們賣掉家裡的田產和祖宅,有了足夠的錢,再加上我老師的運作,不但能夠給爹在府城謀個差事,而且還說不定還能讓我通過下次文舉人考核。”

柳傳治侃侃而談,將老宅和土地賣掉的好處一條挨著一條講給柳舉人聽。

“爹,不要猶豫了。現在這光景,誰知道‘旱災’會持續到什麼時候,家裡這一千畝地,長不了莊稼,可是沒有一點用處啊。”

“不能再等下去了,越晚是越不值錢啊。”

柳傳治痛心疾首的勸誡,這一刻他不是為自己,而是為家人,為了他爹能夠有一個更好的前程。

嗯,當然,作為實際的運作人。

他還是能夠支配一點的銀錢的,比如說,都好長時間沒去怡紅院裡尋花問柳,哦不對,是找女才人談論詩詞歌賦了。

文化人怎麼能說尋花問柳呢,那是武人的專利,他們這叫討論詩詞歌賦,吟詩作對才是。

“嗯,伱說的也有道理。”

柳舉人臉色變換,最後還是狠狠一咬牙:“就這麼辦吧。哎,這件事就讓管家去做吧.”

這大柳樹村能夠買得起他家地的,也就隻有方越家了。

至於這光景對方會不會買,他心裡也沒底。

不過,隻要價格夠低,那麼說不得還是會買的。

當然,實際上這些田地,都是村裡人‘投獻’過來的。

他們決定發賣,卻是根本沒有打算同這些人打招呼。

夏河縣城。

玉帶河,煙花巷。

“哼,把他給我扔出去,沒錢還學人家眠花宿柳,什麼東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老鴇雙手叉腰,指揮兩名壯漢,將一名衣衫不整的青年男子丟到大街上,嘴巴還罵罵咧咧的,顯然十分不爽。

她的店鋪,可是這夏河縣城最好的妓館之一。

每天客源絡繹不絕。

背後有人撐腰什麼時候有人敢來白嫖啊,真是吃飽了撐著。

“呸,今天這事,小爺記住了。等小爺考上武秀才,小爺一定會讓你好看,到時候就讓你服侍小爺。”

陳良掙紮站起身來,怒目瞪視盯著妓館老板娘,心頭充滿恨意。

“呦嗬,你小子脾氣倒挺硬嘛。就不知道你是不是像你的話這麼硬,你要真是考上了,老娘倒不介意伺候你。”

老鴇的話語,當即就惹來了一陣哄笑。

周圍的人也都對著陳良指指點點。

如此情況,陳良哪裡還呆的住,當即就掩麵而走,逃也似的離開了。

“得想辦法,再搞點銀子。姑姑家有那麼多銀子,但是偏偏不借給我,哼,遲早我要讓姑姑一家好看。”

“還有那個廢物表哥,都廢掉了。就應該把銀子給我,以後我要是考上武舉人,看你們怎麼巴結我。”

陳良腦海當中念頭翻轉,卻是想到了哪裡能夠搞到銀子了。

當即,便朝著城裡的某個方向而去。

很快,便來到了一處賭場。

憑借著白虎拳館弟子的身份,陳良很快就見到了這裡的小頭目。

“就是你?想借銀子?”賭坊老板齊占堂上下打量來人,身上衣衫有些臟亂,身上一股子酒味,還有些脂粉味。

頭發亂糟糟的,臉上還有淤青。

這種人他是不接待的,借錢給這種人,以後隻怕根本要不回來。

若非此人說他是白虎拳館弟子,他是見都不會見的。

“是我,我要借一百兩銀子,等我今年考上武秀才,連本帶利還你。”陳良拍拍身上的塵土,挺起胸膛,讓自己的話語更加有說服力。

“考上武秀才再還錢,倒也不是不行,但我怎麼相信你能考上?”齊占堂笑道。

陳良這下子倒是沒有直接回話,而是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然後才對著齊占堂說道:“我姑姑是大柳樹村的大地主,我表哥是武舉人,憑這些,難道我還能考不上?”

“大柳樹村,武舉人?”

齊占堂能夠在夏河縣城裡開賭場,放高利貸,自然不是簡單角色。

一聽陳良所說,當即就知道了他說的是誰。

便是之前白虎拳館最年輕的那個武舉人方越,這人正是大柳樹村人。

隻不過,原本前途遠大的方武舉,後來竟是不幸重傷,身體落下殘疾,無法恢複。

可惜,實在是可惜。

同時,齊占堂也明白過來,這陳良是準備用方越做擔保,來借銀子。

他本來是想要拒絕的,但話還沒說出口,突然就改變了主意,轉而臉上浮現出笑意道:

“哈哈,陳兄弟說的是,一百兩,不多,不多。有方武舉擔保,我可以多給你一倍銀子,就兩百兩你看如何?”

“哼,這才像話。”

陳良一聽,對方聽了他家說的話,竟然願意多借給他銀子。

哼,這還不是看他天賦好,知道他今年肯定能夠考上武秀才。

這哪是借給他銀子,這是提前巴結他。

還是城裡人見識廣,不像他那個鄉下姑姑,一點見識都沒有。

難道不知道,那麼多家財,若是沒有武力保障,會被人盯上嗎。

不幫他這個本家的天才侄子,還能去指望誰。

真是分不清輕重啊。

自我感覺良好的陳良,很快就在對方準備的文書上簽了字按了手印,然後拿了銀子喜滋滋的走了。

“掌櫃的,就這麼把銀子借給這個小子了?他還不上怎麼辦?”這時候,一旁的一個管事來到齊占堂身邊問道。

在他看來,那陳良實在是不像一個能夠還錢的。

這種人,也更不像能夠考上武秀才的。

“哼,還錢?他不還錢更好,他不是有一個鄉下土財主的姑姑嗎,到時候找他姑姑拿錢。”

齊占堂臉上露出貪婪的笑容,然後又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想說她姑姑的兒子是武舉人,但那是方武舉。一個殘廢的武舉人,家裡肯定還有不少餘財,這不正是一個好機會!”

“陳良,名字倒是不錯,原來是個沒良心的狗東西。但要是沒有這種狗東西,賭坊怎麼能夠發財呀。”

“原來如此,掌櫃的高明,實在是高明!小的佩服,佩服的五體投地。”旁邊的手下一聽,頓時就醒悟過來,連忙拍馬屁道。

自家掌櫃這是看上了陳良的姑姑家了。

一個過氣的武舉人,還是一個廢掉的武舉人,家裡自然是有錢的,爛船還有三千釘呢。

怎麼也都能打出一些油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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