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薑喬被拐賣過?(1 / 1)

狹窄的夜市街道,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搖搖晃晃地走來。他的衣衫皺巴巴的,滿身酒氣,臉色灰暗得像是抹上了泥土。

“今天又輸了!真他媽的倒黴!”

張嚴抹了把臉,渾濁的目光無意間掃過桌前的薑喬,突然睜大了眼睛,臉色變得猙獰可怖。

“薑喬?!是你這個賤人!你居然沒死!!”

這聲辱罵像炸雷一樣震動了周圍的人群。

孫茜、袁祁言一桌原本正在玩著,聽見這聲音都是一愣。

薑喬皺起眉頭,正想著怒懟。可當她看到來人時,臉上瞬間失去了所有血色。

怎麼……會是他?!

那些被她努力封存的痛苦記憶,在這一刻,如暴風驟雨般席卷而來。

周圍聲音儘消,隻剩下強烈的窒息感。

手指下意識地捏住裴宴州的手指,微微發顫,像是溺水的想要極力地抓住救命的稻草。

“小叔。”

裴宴州看到薑喬的慘白臉色,眼神冰冷地看向張嚴,臉色陰沉得如同烏雲壓頂,“不想死就滾開!”

張嚴掃了一眼裴宴州,露出一個極其惡心的笑容,“嗬,這就是你的姘頭嗎?你都被賣給我了,居然還敢去找男人!你起來,現在就跟老子回去!”

賣給他?什麼意思?

裴宴州猛地看向薑喬,看到她隻是一言不發。

一時間,他像是明白了什麼。

心臟像被撕裂了一樣,強烈的自責和痛苦幾乎讓他窒息。

他的小玫瑰到底都遭遇過什麼!!為什麼他全然不知?

霍笑安聽到這話,臉色瞬間陰沉如鐵。他猛地站起,抓住張嚴的衣領,憤怒地吼道:“你他媽說什麼?”

張嚴死豬不怕開水燙地笑著,“你們不知道吧?兩年前薑喬被賣給了老子。老子可是花了兩百萬才把她買下的!可是她竟然砸傷了我的頭跑了!”

“後來追過去的人說她跳了河,我還以為早就被淹死,原來竟然是逃到了這兒!!”

薑喬咬緊下唇,唇瓣也蒼白地失去了血色。

兩年前,她剛離開南城就被一群綁架犯抓住,隨後被賣進一個黑暗的村子。

那些人把她困在一個陰暗的房間裡,剝奪了她的一切生活條件,不許她喝水,也不給她飯吃。稍有不順就會遭到毒打。

後來,一個醜陋的男人進來說要跟她“洞房”。她假意順從,趁他放鬆警惕,就用石頭砸了他的頭,光著腳就逃了出去。這個男人,就是眼前的張嚴!

沒過多久,就有一群人追了上來,手裡還拿著獵槍,胡亂打在她的腳下。她滿身是傷,無處可去,就跳進了河裡。不知道遊了多久,終於在體力不支時失去了意識。

醒來時,她已經在醫院裡,救她的人是喬嶼。

裴宴州聽著張嚴越說越過分的話,心臟如被生生捅了一刀,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為什麼兩年前沒有讓人擴大範圍找她?

強烈的悔恨如潮水般淹沒了他,身上的氣壓也越來越低。

霍笑安已無法忍受,揪著張嚴的領子,一拳一拳地重重打下去。

“你他媽的找死!給我去死!”

袁祁言急忙上前拉住他,“這裡人多,彆鬨太大。我打電話叫警察來。”

裴宴州緊握著薑喬的手,怒火已經到了極點,毫不猶豫地拿出手機撥給秦嶽:“五分鐘內調兵過來。地址發給你。”

他緊緊地抱住薑喬,手指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軟發,漆黑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種毀天滅地的暗沉,嗓音低啞的厲害,“彆怕喬喬。有我在,那些人一個都跑不了!”

不到十分鐘,軍部的車隊猶如洪流一般湧入現場,四周的喧囂驟然被壓製。

秦嶽帶著幾名隊員迅速包圍了張嚴,迅速而果斷地將他按倒在地。

張嚴嘴裡仍在喋喋不休,咒罵聲夾雜著恐懼,“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竟敢亂抓我?我告訴你們,霍家絕不會放過你們!”

裴宴州冷冷地看著這個男人,表情沉如深淵,眼神中燃燒著無以名狀的怒火。

他站起身,黑色的皮鞋在地麵上發出銳利的聲音,一腳狠狠踹到張嚴的肚子上。

張嚴悶哼一聲,疼痛讓他蜷縮起來,跌倒在地。

裴宴州冷漠地俯視著他,腳尖碾壓在他的臉上,陰沉的聲音低沉而冰冷,“那你倒是說說,你是什麼東西?”

張嚴痛苦地掙紮著,眼睛裡充滿了恐懼和憤怒,“我可是在為霍家做事!霍家的當家主母是我堂姐,你們要是抓我,霍家絕不會放過你!”

霍笑安的麵容頓時陰沉了下來,“江豔是你堂姐?”

張嚴以為他們怕了,得意地說道:“對啊!你們還不放了我?”

霍笑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就更好辦了。裴總,我懷疑這個人有參與黑市拐賣的重大嫌疑,還請嚴加審訊,我們霍家絕不會乾預。”

張嚴破口大罵:“你是什麼玩意也能代表霍家?”

霍笑安笑著拿起碎片插下,離他的眼球不到一厘米。

張嚴瞳孔猛縮,頓時噤聲。

“那你儘管看看,江豔敢不敢撈你。”

秦嶽看的心中一緊,沒想到看著和善親切的霍小少爺,身上那股狠勁竟和他們裴軍長如出一轍!!

果然,薑小姐身邊就沒有正常人。

裴宴州嗓音沉冷駭人:“秦嶽,把人帶走!今晚進行審訊,儘管用刑,留一口氣就行。”

秦嶽恭敬地點了點頭,指揮手下的人將張嚴押進車裡。

裴宴州轉過走到薑喬麵前,輕輕抱住他,嗓音輕柔地像是低哄:“我們回家?”

薑喬點了點頭,抓住他胸前的襯衫。

裴宴州伸手將她抱起,大步離開了現場。

裴安瑞和孫茜呆愣在原地,目光混亂地追隨裴宴州和薑喬的背影。

剛才是......發生了什麼?

袁祁言站在一旁,臉色複雜難測。

恐怕南城的水,又要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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