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宴州在洗澡(1 / 1)

回到家後,薑喬就一直待在房間,沒有出來。

這時,黎管家從外麵帶了幾大盒甜品回來,蒼老的臉上帶著慈祥的笑意,指揮著傭人小心地搬到廚房。

“都慢點,彆弄散了。”

沒一會兒功夫,他從廚房裡出來,看向沙發上處理公務的裴宴州。

“家主,這些都是ocase米其林甜品店今天剛做的,剛空運回來,要不要現在嘗嘗?”

裴宴州看著手中的平板,眼神專注冷峻,金絲眼鏡在燈光下微微閃爍,衝淡了往日的幾分戾氣。

他微微抬眼看了眼女傭,“薑喬呢?”

女傭麵露難色,“我叫了薑小姐好幾次,她說不想被打擾,可能......是在忙吧?”

“薑喬?”黎管家瞪大了老眼,臉上又驚又喜,“薑丫頭回來了?”

“我說家主明明不喜歡吃甜的,怎麼昨天忽然讓我連夜安排空運,原來是給薑丫頭買的!她一向喜歡吃甜品,尤其是ocase的乳酪蛋糕。我這就叫她下來吃。”

“不用了,把甜品放冰箱裡吧。”裴宴州收起平板,“她現在在鬨脾氣,今天應該是不會下來了。”

黎叔察覺氣氛不太對,“家主和薑丫頭鬨矛盾了。”

“不是。”

“不是矛盾?那不應該啊。薑丫頭雖然看著有些叛逆的孩子氣,但還是很講道理的。”

裴宴州揉了揉發痛的眉心,連續幾天的高強度工作讓他精神有些緊繃。

“一會兒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要去趟公司,這兩天估計不回來了。至於薑喬,麻煩黎叔多照顧一些。”

黎叔忙說:“家主可彆這麼客氣。我也算是看著薑丫頭長大的,她就像我親孫女一樣,可不敢說麻煩二字。”

裴宴州站起身,將黑色西裝外套穿上,目光看向二樓。略微停頓之後,他拿著文件向門外走去。

樓上,薑喬正坐在電腦前發呆,手指放在鍵盤上,半晌沒有敲出一個代碼。

她胡亂揉了揉頭發,“啊啊啊,好煩!”

這時,窗外響起汽車發動的聲音。她光著腳跑到窗邊,發現是裴宴州的車。

這麼晚還出去,他這是生氣了?氣她失了分寸?

薑喬氣呼呼地坐回床邊,把頭蒙在被子裡。

好啊,想走就走吧!

回頭她也收拾收拾東西走算了!

反正她也不打算多待,這樣的疏離不是更好嗎?

省的回頭......她舍不得!

“喵~主人,您孫子給您來電話了...”

“喵~主人,您孫子給您來電話了...”

“......”

來電響了一會兒,薑喬才把電話接起,語氣說不上好。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霍笑安耳朵一痛,拿著手機看了幾眼。

沒打錯,是老大的電話呀?

“老大你怎麼了?誰惹你了?”

薑喬抿了抿唇:“......沒誰。說吧,什麼事?”

霍笑安:“沒什麼事,就是特意來感謝今天老大的相助!還有,我準備請老大吃頓大餐,你方便出來嗎?”

薑喬沒那個心情,一口回絕,“不去。”

“不會是裴宴州欺負你了吧?居然敢欺負我老大!我去幫你把他揍一頓給你解氣!”

薑喬立即說:“不許動他!”

霍笑安頓時忍不住笑了,“呦呦呦,還不許動他。”

“果然,我就知道老大不是出不來,而是不想出來。就憑你現在的能耐,隻要你想,裴宴州根本就困不住你。”

“你還有事嗎?沒事我掛了。”薑喬開始不耐煩了。

“哎哎哎~等等!”霍笑安語氣委屈巴巴的,“我不是老大的小狗狗嗎?小狗狗睡前想聽老大哄......”

薑喬沒等他說完就掛了電話,將手機扔到一邊。

“有病。”

薑喬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心中亂如麻。她感覺整個人像是被困在一個無形的牢籠裡,努力地想忘,但滿腦子都是裴宴州的臉。

有他生氣的臉,冷漠的臉,發狠的臉,還有不經意間露出溫柔的臉......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又拿起了手機,撥通了裴宴州的電話。

不管如何,這麼一直胡思亂想不是她的性格。

喜歡就告白,不確定就去問。

原本她不會再和裴宴州再有交集,可是偏偏他們又相遇了。

那是不是就說明,他們之間還有一絲微茫的可能?

電話響了幾聲後被接通了。薑喬猶豫著開口:“小叔,今天的事我……”

“喂?是喬喬嗎?”

對麵傳來的,是溫然的聲音。

薑喬手指僵住,“你怎麼會......拿我小叔的手機?”

溫然笑了一聲,眼中閃過冷意,瞥了眼身後。

“你小叔啊?他洗澡呢。要不一會兒我讓他回你電話?”

這麼大晚上洗澡?鬼都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嘟嘟嘟....”電話斷了。

裴宴州從洗手間出來,眉頭緊皺地看著袖口的汙漬,一手拿著帕子用力地擦拭。

“剛才是有電話?”

溫然笑著將手機遞了過去,“是啊。你的小侄女給你打電話,說暫時不想見你,應該是在生氣。哎,真是小姑娘脾氣,可愛的緊。”

裴宴州下頜線條繃緊,伸手拿過手機。

“下次再有電話直接拿給我。”

薑喬不喜歡溫然,聽了溫然的電話,這會兒恐怕更生氣了吧?

溫然臉色微僵,很快就恢複了常態,打趣道:“知道了。這不是看你一直沒出來嗎?我看是喬喬就接了。”

“現在距離會議還有二十分,我們這就過去吧。”

“好。”裴宴州握著電話,想給薑喬發消息,卻忽然發現,他現在好像還沒有她的微信。

兩年前被她刪了,還沒加回來。

溫然見他一直沒動,眼睛看著手機,麵色冷峻複雜,猜他就是在想薑喬。

隻有對薑喬,他才會會一反常態,露出這樣棘手的表情。

就好像麵前擺的,是天大的難題。

“宴州?”

裴宴州關了手機,放進筆挺的褲兜。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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