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榆看了流心一眼,剛要著人打賞流心,流心卻自個兒轉身跑了。
她好笑的搖搖頭,轉身回了暖閣內去。
黎姝還坐在先前的軟墊上,手裡捧著一杯熱氣騰騰的玫瑰牛乳茶。
而先前與她一起在暖閣裡陪著黎姝的池簡兮母女已經不見了。
她走近一些後,黎姝抬起頭笑著對她道:“我叫池氏母女三人賞梅去了。”
“你要不也出去看看?我家郡王此番花高價買回來的十餘盆梅花可是半分都不輸此前皇後娘娘拿來與人觀賞的那批呢,而且我記得皇後娘娘的賞梅宴你因落水受寒錯過了。”
“不了,我此番滑胎把我身邊的丫鬟嬤嬤嚇壞了,今兒我要是再受了凍,她們又得緊張好久。”
“那是我思慮不周了,不該在這個時候給你發帖子的。”
“沒有的事,能出來走動走動,也能換換心情,所以能收到你的邀請函,我很開心。”
“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而且你今日似乎不打算替那謝語主仆說話了?換做以往,就剛剛那流心不僅在我麵前自稱‘我’,還沒等我發話就自個兒跑了,不需旁人開口,你都得急吼吼的替她們辯解一番!”
“……”
黎姝笑著低下頭,“貴府的茶太好喝,我剛剛都沒顧得上關注外麵。”
見她不想多談那主仆二人,白榆從身邊丫鬟手中接過那暗紅色錦盒後,順便吩咐了一句,“去把今日用來泡茶的玫瑰花取一盒來。”
“是。”
丫鬟應聲退出去後,白榆去黎姝對麵坐下,然後打開了那個錦盒。
黎姝過往跟白榆的交情,也隻是在各色宴會上見了麵會互相打個招呼。
像此時這般單獨麵對麵坐著,還是頭一遭。
故而見白榆直接在她麵前打開謝語送的禮,黎姝禁不住就生出了幾分在意。
但她並未去看那錦盒裡裝的是什麼,而是低下頭繼續飲茶去了。
很快她就聽得白榆用有些意外又有些不悅的語氣說:“治不孕的藥?還說有奇效,必能使人受孕?”
她都直接說出來了,黎姝也就沒必要再顧慮什麼了,抬眸看去,就見那錦盒裡放著三顆黑色的藥丸。
而白榆手中拿著一張紙。
想來是放在錦盒裡的。
然後白榆哼笑一聲,將那張紙丟入一旁炭盆裡麵燒掉後,看著錦盒中那幾顆藥丸道:“若是早幾年收到這般的藥,我便是不信,也會立刻服一粒來試試的,可現如今……”
話未說完白榆就收了聲,惹得黎姝是格外在意。
因為就她所知,成郡王大婚後,斷斷續續收了有不下十房小妾,可不論是成郡王妃,還是那些個妾室,都沒有替成郡王生一兒半女。
且就白榆那語氣來看,眼下白榆該是沒有懷上身孕的。
難不成……
問題不在白榆跟那些妾室身上,而是在成郡王身上?
可那樣的話,讓成郡王服藥不就好了嗎?
黎姝暗暗思及此時,白榆突然將那錦盒蓋上直接推放到了她麵前,還壓低了聲音對她道:“當今皇上在位一日,我們郡王膝下就一日不可能有子女,所以這藥我用不上,你尋個機會替我還給那謝語。”
黎姝暗暗心驚。
皇上在位一日,成郡王膝下就不可能有子女?
這是什麼意思?
且這是她們的關係能說道的事嗎?
不過她倒是明白白榆把東西給她,讓她還給謝語是為何意。
無非就是想借她的手告訴謝語,她成郡王妃不會跟與她黎姝關係不和睦的人往來。
同時這也是在向她示好。
可為什麼呢?
她能給成郡王府帶來什麼?
而此時成郡王府外,鎮北大將軍府的馬車上,剛透支了一千積分兌換多子多福丸的謝語正在被係統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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