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雲初看了他一眼,扭開頭,故作生氣道:“殿下如此擔心,怎麼不自己進定北侯府裡去看看黎姝,當麵問詢一番?”
殷恒佑略顯無奈的擰了擰眉。
他倒是想去。
可他從小就在人前刻意跟阿離保持距離了。
這個時候特意上門去探望,會顯得很反常。
而讓他跟阿離保持距離的人,是阿離的母親!
儘管他當時並未問出緣由來……
可他在得知阿離母親突然離世的消息後,莫名的就是覺得必須得按阿離母親說的做。
但他也沒有完全不理會阿離。
隻是隻會在有菲兒在的情況下,與阿離交談罷了。
且他還時常刻意做出隻是在與菲兒交談的假象。
導致彆說外人了,甚至是他們父皇母後,都以為他跟阿離不親近。
而這一年多來,他聽聞了不知多少次阿離因為那謝語被寧燼,甚至是被她父親兄長們指責訓斥,他也從來沒有明著過問過。
但他心頭早就生了殺念。
若非阿離總護著那謝語,那謝語都不知死在他手裡多少回了!
至於寧燼……
他雖是殺不得,卻來日方長……
暗暗思及此,殷恒佑不僅臉色冷沉了下去,周身也籠罩上了濃烈的殺意。
然後他聽得慕容雲初不滿的“嘖”了一聲,立刻笑著掰過慕容雲初的頭,語氣寵溺又無奈的道:“我是很擔心,可今日是你要來看阿離的吧?還是你非要我跟你一起來的吧?”
“臣妾讓你來,你就來了,在旁的事情上,殿下你可從來沒有這麼聽話過!”
“那下回你讓我來我也不來就是了,你先彆醋了,先跟我說說阿離的情況。”
“殿下你這說的是人話嗎!你都知道臣妾醋了,還不哄哄臣妾!”
“……”
殷恒佑無奈的笑了笑,笑罷捧著慕容雲初的臉親了上去。
直把慕容雲初親的麵紅耳赤,整個人都軟下來了,他才柔聲問:“現在能跟我說說阿離的情況了嗎?”
慕容雲初紅著臉瞪了他一眼,卻到底是開了口,“黎姝今兒臉色確實不大好,但精氣神兒尚可,想來是沒有什麼大礙的,不過……”
“不過什麼?”
“殿下這麼著急做什麼!”
“……我一點都不著急,真的,你慢慢說。”
“……”
慕容雲初又瞪了一眼過去,才道:“臣妾覺得,黎姝此次滑胎,是她故意而為!”
“她故意而為?你是說她早知自己有了身孕,卻不僅設法流掉了腹中孩子,還嫁禍到了寧燼母親身上?”
“嗯!”
“……”
殷恒佑默了默,伸手探上了慕容雲初額頭。
慕容雲初立刻沒好氣的拍掉了他的手,“臣妾沒有說胡話!”
殷恒佑點頭,“胡話都不能這麼說,你這明顯是在說夢話!阿離怎麼可能不要她跟寧燼的孩子,又怎麼可能嫁禍到表麵待她如親生的寧燼母親身上啊!”
慕容雲初深吸了一口氣,默念了好幾句她夫君是太子,萬萬打不得,才把火氣給壓下去。
“殿下有所不知,方才黎姝跟臣妾說話時,突然毫無緣由的給臣妾把起了脈!儘管她說是突然想給臣妾把脈就那麼做了,但臣妾總覺得她像是在給臣妾把脈之前就已經知道臣妾有孕了似的!然後臣妾就突然想到,她既然會醫術,那麼此前她跟那謝語一同落水後,很有可能也是自行把過脈的,那她很有可能早就知道她有孕……”
“等等!你說阿離像是在給你把脈之前就知道你有孕了?她說你有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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