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看著死死低著頭不敢看她的臨淵故意問了一句,“你今兒把披風裹的這麼嚴實,看來昨兒個當真是把耳朵凍壞了?”
臨淵僵了僵,把頭壓得更低了幾分,“沒有,屬下皮糙肉厚,很抗凍的。”
“那你裹這麼嚴實乾嘛。”
“……今天早上風有些大,難得小姐賞了屬下披風,屬下就用上了!”
臨淵話末聲音才大了些。
黎姝估計他是覺得自己找的由頭很好,嘴角沒忍住又勾了起來。
然後她壓著笑意開始看那卷紙上的內容時,臨淵偷偷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不知何故,本來落胎後應該更加消瘦憔悴的她,今天的氣色卻比前幾天要好了許多。
臉上的表情也比前幾天更放鬆更柔和了。
在房內燭光的映照下,她整個人都在發著光。
叫他看得心頭一陣發熱。
不愧是小姐!
放棄孩子後,這麼快就振作起來了!
可見小姐也是能乾脆利落的放下姑爺的!
隻是……
看著這樣的小姐,他明明都放下心頭的諸多擔憂了,為何心跳卻越來越快了?
還怎麼都平息不下來!
然後,在黎姝看完那卷紙上的內容抬頭看向他的那一瞬,他心虛的後退了兩步。
他怕黎姝聽見了他異常的心跳聲!
而黎姝對上他那行為,隻是有些莫名的擰了一下眉,就問:“能查到林意歡的具體死因嗎?”
“屬下會派人去一試。”
“嗯,有了結果立刻告訴我,順便再試著查一查林意歡離開教坊司後消失的那三年去了哪裡,看能不能查到林琪的父親是誰來。”
“是,那屬下就先退下了。”
“嗯。”
黎姝點點頭,在臨淵閃身而去後,又拿起了麵前那卷紙。
林琪的母親名叫林意歡,京城人士,五歲時被人牙子拐到江南賣入了青樓。
十四歲時便因容色過人,還彈得一手好琴,成了那家青樓的花魁娘子。
十五歲競拍初夜當晚逃跑時,意外被他們父親救下帶回了京城,並替她找到了家人。
但她可能上輩子做了什麼殺人放火的惡事,回家後才過了兩年安生日子,親事都還沒有定下來,就因族中有人站錯隊受到牽連入了教坊司。
不過一年後,她就與他們父親重逢了。
在他們父親的幫助下,她離開了教坊司,去向不明。
三年後,也就是他們母親病逝的那一年,她突然帶著一個父親不祥的女兒回到了京中,還得他們父親安置在了黎家一處無人住的宅子裡。
而在他們母親病逝後三個月的一天,她也突然暴病而亡了……
黎姝盯著紙上那‘突然暴斃’四個字看了很久很久。
跟他們母親一樣……
是巧合呢……
還是……
“小姐!您眼下可是在坐小月子,受不得累的,還是回床上躺著去吧。”
“……”
黎姝暗暗歎了一口氣,在衝桂嬤嬤笑了笑後,起身將那卷紙丟入了一側的炭盆裡,也沒再費神繼續去琢磨有關林琪母親的事了。
反正就她剛剛看完的那些消息,根本無法證明林琪是他們父親的私生女。
當然……
也無法證明林琪不是他們父親的私生女就是了!
晌午時分。
一大早就進了宮,卻一直站在禦書房外等著的寧燼,終於被傳進了禦書房內。
但他進去跪地請安過後,殷溯卻遲遲沒有讓他起身。
在他終於忍不住抬起頭朝殷溯看去時,一個信封直直朝他麵門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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