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他要選個好日子出去走走。
這天大的好消息,理應同烈陽掌教幾人分享。
嘿嘿......他們學子多又如何?
優秀的學子在精不在多。
他法修係的學子一個頂他們十個。
想到不久以後的學院大比,於淵掌機頓時信心滿滿。
學院第一,那還不是他法修係的囊中之物。
忽然想到什麼,於淵掌教目光緩緩看向蕭綰綰。
他陡然瞪大雙眼,抬手捂著胸口,用力掐著自己的人中。
蒼天啊,大地!
怎麼會這樣?綰綰這個小崽子的修為好像是仙帝境。
於淵掌教又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居然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他的弟子修為和自己一般,那他還教導個什麼勁?
“掌教,您怎麼了?”
雲慕白幾人一臉擔憂,連忙上前將於淵掌教攙扶住。
他穩了穩身形,還是不死心的開口問道:
“綰綰,你如今是何修為?”
蕭綰綰正殷勤的扶著蕭清寧坐下,聽聞此言,她隨口說道:
“掌教,弟子如今已是仙帝境了。”
可能是怕打擊的不夠,她又笑嘻嘻的加了一句:
“應是體質問題,弟子同境界無敵哦。”
她承認,她是故意的。
誰讓掌教方才不搭理她。
於淵掌教:“......”
“你如何知曉你同境界無敵?”
蕭綰綰端起茶壺給蕭清寧倒了一杯茶,送至她手中:
“從前就知道呀!與我境界相同之人,從來就不是我的對手。”
“為何不曾聽你說過?”
忙碌著給自己娘親捏肩捶背的蕭綰綰這才停了下來,一臉的無辜:
“掌教,您也沒問呀。”
於淵掌教無語望天!
完了!
往後,他不是他弟子的對手了。
他有些可憐兮兮的看向蕭綰綰:
“綰綰,往後你可不能欺負掌教啊。”
這個小崽子,先提醒提醒她。
萬一她犯渾,那他找誰說理去。
再說,他也丟不起那個人。
“放心!弟子是那麼不靠譜的人嗎?弟子可是尊師重道的好孩子!”
蕭綰綰揚了揚自己的小拳頭,笑道:
“掌教,往後綰綰保護您,若是誰敢欺負您,看我不錘的他哭爹喊娘。”
於淵掌教心中稍安,綰綰彆的不提,答應過的事情從來不會反悔的。
他轉頭看向蕭清寧,站起身,鄭重深深躬身一禮:
“於淵多謝清寧仙尊,費心教導這幾個孩子。”
若不是她將幾個孩子帶出去曆練,他們想要達到如今的成就,還不知道要何年何月。
清寧仙尊端著茶盞,抿了一口茶,微微一笑:
“於淵掌教,你太客氣了!他們都是綰綰的師兄弟,對綰綰也是照顧有加。都是好孩子,也值得費心教導。”
說罷,她將手中的茶盞放在身前的茶桌上,緩緩站起:
“完璧歸趙!孩子們就交給你的。”
夜已深!
夜色如水,悄然漫進屋中。
蕭綰綰像隻溫順的小貓般,緊緊依偎在蕭清寧身邊。
柔白的月光溫柔灑落,勾勒出她甜睡的模樣。
她抱著蕭清寧的胳膊,眼睫輕覆,唇角帶笑,在床上安然熟睡。
蕭清寧慈愛的凝視著熟睡中的蕭綰綰,目光裡滿是眷戀與不舍。
良久,她倏然起身,輕手輕腳的往外走去,腳步卻似有千斤重,每挪動一步都無比艱難。
行至門口,蕭清寧腳步一頓,又忍不住回頭,再看蕭綰綰一眼。
這一眼,飽含著無儘的愛意與歉意。
最終,她咬了咬牙,狠下心,輕輕帶上房門。
出了小院,蕭清寧抬眸看向天上一彎明月。
她手中光芒一閃,一張符籙陡然出現。
又回頭看了一眼,她抬手掐訣,正要激活手中的符籙。
這時,身後卻傳來蕭綰綰的聲音:
“娘親,我也去!”
蕭清寧身形微僵,她緩緩轉身,笑道:
“綰綰,娘親睡不著,出來轉轉。聽話,你先回去休息。”
誰知,蕭綰綰快步上前一把摟住她的胳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嗚嗚……娘親騙人,您明明想去找爹爹的!娘親,您不要拋下綰綰好不好?綰綰不想做沒爹沒娘的孩子。”
蕭清寧本就視她為珍寶,又對她心存虧欠。
見她嗷嗷大哭,頓時心疼壞了!
她彎下腰,將蕭綰綰攬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撫慰:
“綰綰,你先留在梵天學院,待到娘親找到爹爹,便回來接你。”
紫霄神尊將她們母女保護的極好,神界中,無人知曉她們母女二人的存在。
因此,她才敢去神界走一遭。
“娘親,您是不是也不喜歡綰綰了?”
蕭綰綰從蕭清寧懷中掙脫出來,蔫頭耷腦站在一旁,口中喃喃:
“我就知道,我沒人疼沒人愛!從前的父母都將我視為拖油瓶,想儘辦法要擺脫我。”
她如同一隻被拋棄的小貓,可憐兮兮的垂著頭。
蕭清寧心中劇痛,她如何能舍得蕭綰綰這般模樣。
“綰綰,娘親沒有不要你!你是娘親的寶貝,怎麼會是拖油瓶呢?”
她輕撫著蕭綰綰的頭發,又將她攬入懷中:
“隻是此去神界,娘親也不知會遭遇什麼,怎麼讓你去涉險。”
蕭綰綰卻從她懷中抬起頭,一雙純淨透徹的大眼睛中還含著淚:
“娘親,綰綰不怕危險,隻怕與娘親分開。我也要去找爹爹,我們一家人要齊齊整整的在一起。”
她才不聽她娘哄她,她去了神界,這一輩子還不知何時能夠相見。
蕭清寧歎息一聲,思索良久,這才緩緩點頭:
“好吧!娘親帶著你!”
她也不是沒有半分自保之力,小心謹慎一些,定能護綰綰周全。
蕭綰綰見蕭清寧點頭答應,心中狂喜,臉上立馬露出燦爛笑容。
“娘親,您真好!”
蕭清寧無奈的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嗔道:
“好了,給你們掌教留個信,免得他擔心!”
“好嘞,娘親!”
蕭綰綰飛快的給於淵掌教留了信,告知他,她隨著蕭清寧出門曆練去了,歸期未定。
蕭清寧含笑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方才她也是萬分不舍。
如今決定帶她一同離開,心中反而釋然了幾分。
見她又拿出手中的符籙,蕭綰綰好奇問道:
“娘親,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