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說完,又轉頭看向蕭綰綰:“愣著乾啥?出去乾活了?”
蕭綰綰一臉莫名:“乾啥活?”
這都給她整懵圈了!
小白粉嫩嫩的小臉一板:“剛剛說的,淨化怨魂呀!”
蕭綰綰恍然大悟!
緊接著,她一巴掌拍在小白後腦勺:“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真是倒反天罡了,我可是你主人。”
小白揉了揉後腦勺,憨憨一笑。
裝得太過了!
“嘿嘿……主人,我知道錯了!你一定不會生氣的是吧?”
它眨巴著大眼睛,嘟嘴賣萌。
蕭綰綰不吃這一套,這都是她從前用剩下的:“不去。”
小白傻眼了:“主人,你不能這樣的。”
蕭綰綰揉了揉吃飽的肚子,有些昏昏欲睡:“為何不能。”
小白大眼睛滴溜溜亂轉,隨後像是想到什麼一般說道:
“你和師兄們不想出血煞淵了?還有於淵掌教和魏叔可是在封印那邊等著你呢。”
蕭綰綰聞言,瞬間挺直了身軀,點頭道:“言之有理!”
她看向雲慕白四人交代:“大師兄,我出去看看,你們在聖宮中好好休息。”
雲慕白顯然並不放心,他眉頭微皺,一臉憂慮地說道:
“綰綰,我還是與你一同前去吧,這樣也能有個照應。”
一旁的鳳離舟、楚炎昊和東意三人,也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蕭綰綰,臉上露出明顯的不讚同之色。
“哎呀,我不會有事的,再說了,若是有什麼危險,我第一時間回來。”
蕭綰綰說完,心念一動,帶著桃夭琴出了聖宮。
她的雙腳剛剛落地,眼前的景象卻讓她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眼前是一片濃密的黑霧,如墨汁般漆黑,翻滾湧動著。
在這黑霧之中,還不時有怨魂的身影若隱若現,它們麵目猙獰,發出淒厲的嚎叫聲,令人毛骨悚然。
隻是隨著她抱著桃夭琴一出現,黑色霧氣如同有意識般迅速逃竄到遠處。
蕭綰綰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輕聲冷哼道:“哼,你們也知道怕呀。”
她撇撇嘴,曲指勾起一根琴弦。
隻聽“錚”的一聲脆響,在空氣中回蕩開來。
這道的音波如同平靜湖麵上的漣漪一般,以蕭綰綰為中心,向四周緩緩擴散而去。
音波撞漆黑如墨的煞氣,藏身在煞氣中的怨魂,頓時行動呆滯了片刻。
蕭綰綰席地而坐,將桃夭琴置於膝上。
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心境平靜下來,伸出十指撫在琴弦之上。
緊接著,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如天籟般傾瀉而出,聲音婉轉悠揚,如同能夠穿透人的靈魂。
肉眼可見的音波更是如湖麵的漣漪一般,圍著蕭綰綰的四周,往遠處蕩漾開來。
這音波所過之處,原本濃鬱的煞氣竟然漸漸變淡,就像被陽光驅散的晨霧一般。
而在這音波的影響下,遠處那原本令人心悸的煞氣顏色也明顯淡了幾分。
一曲終了,餘音嫋嫋。蕭綰綰緩緩收住手指,琴音漸漸消散,但那股淨化之力卻還在空氣中回蕩。
在蕭綰綰的識海中,小白興奮得像個孩子,不停地叫嚷著:
“主人,主人,你看,我說得沒錯吧!桃夭琴真的可以淨化煞氣和怨魂呢!”
蕭綰綰無奈地搖了搖頭,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停下,又開始不緊不慢地撥弄著琴弦。
她的目光穿過那層層疊疊的血煞淵,望向那遙遠的天際,那裡是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永遠都無法觸及儘頭。
她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桃夭琴能淨化怨魂和煞氣又怎樣?你知道這血煞淵有多大嗎?我就算把十個手指頭都彈廢了,也不可能把這裡的煞氣全部淨化掉。”
小白似乎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它撓了撓頭,討好地說:
“嘿嘿……主人,彆著急嘛!我們現在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呀,隻能一步一步來咯!”
就在這時,蕭綰綰的動作卻突然停了下來,她的目光如同被什麼東西吸引住了一般,直直地看向遠處。
“那是什麼?”
她口中喃喃,心中忽然升起一種強烈的感覺。
她要去那裡看看。
隻見那片無邊無際的黑暗中,竟然有一縷微弱的光亮在閃爍著。
這縷光亮在這片漆黑如墨的環境中顯得異常的顯眼,散發著微弱但卻不容忽視的光芒。
蕭綰綰毫不猶豫的起身,抱著桃夭琴往遠處的那抹亮光疾馳而去。
周遭的煞氣與怨魂如同遇到天敵般往兩邊散開,不敢觸碰到她。
她身形如電,疾馳了半日。
遠處的一縷亮光卻依舊遙不可及,蕭綰綰心中漸漸湧起一股強烈的退意。
畢竟在這血煞淵的深處,存在著太多未知的危險。
她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又有一道聲音告訴她,一定要去看看,那裡有對她很重要的東西。
蕭綰綰的腳步猛地一頓,躊躇了片刻,咬了咬牙往身上貼了一張疾行符。
隨著疾行符的力量被激發,她的速度瞬間提升了數倍,如同流星一般劃過天際。
這一次,她感覺自己與那縷亮光之間的距離正在不斷地拉近。
約莫又跑了一炷香的功夫,蕭綰綰終於看到了前方的景象。
這是一個山穀,四周環繞著高聳入雲的山峰,山穀中彌漫著一層薄薄的霧氣,使得整個山穀都顯得有些朦朧。
更讓她感到驚訝的是,原本在血煞淵中肆虐的煞氣和怨魂,竟然都不敢靠近這個山穀。
它們似乎對這個山穀充滿了恐懼,遠遠地繞開了它。
而她遠遠看到的一抹光亮,則是這個山穀中一塊奇特的石頭散發的。
這塊石頭不大,通體晶瑩剔透,散發出淡淡的藍色光芒,宛如皓月當空一般璀璨奪目。
蕭綰綰心中一動,將桃夭琴收起來,小心翼翼的走入山穀中。
能讓上古怨魂都不敢涉足的地方,這山穀中必定隱藏著某種極其恐怖的存在。
山穀中寂靜無聲,仿佛這裡是一個被世界遺忘的角落,沒有任何生物的存在。
蕭綰綰緩緩走在山穀中,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她不敢將雲慕白四人放了出來,若是有什麼危險,她一人也容易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