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仙尊猛然起身,刹那間,他身上爆發出一股強大無比的威勢。
如洶湧澎湃的海浪向四周席卷而去,身下的千年寒冰寶座瞬間化為齏粉。
從值守傳送陣的侍從傳來的消息。
玄冥仙尊理所當然的認為,帶能夠帶著蕭綰綰一同平安返回聖域的人。
除了那個一直與自己針鋒相對的靈川仙尊之外,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選!
想到這裡,玄冥仙尊心中的怒火愈發熊熊燃燒起來。
他拳頭攥的咯吱作響,咬牙切齒的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
“靈川,你竟敢屢次三番破壞我的好事,此仇不報非君子!從今往後,本尊與你定然勢不兩立,不死不休!”
此刻,在幽棠雅築的小院中,躺在搖椅上閉目小憩的靈川仙尊忽然鼻子發癢,忍不住連連打了兩個噴嚏。
“哈哈哈……”
抱著古籍的幽棠不由笑了起來,她放下手中的古籍,伸出纖長如玉般的手指。
“靈川,指定是有人在背後罵你了。”
魏靈川瞥了她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抬眸看向天空,心中一動。
有好些日子沒有去看綰綰了,不知小丫頭如今怎麼樣了?
“我去趟梵天學院!”
伴隨著這句話語,隻見魏靈川原本坐在搖椅上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在眨眼之間,他已經穩穩地站立在了通往梵天學院的萬步梯之前。
他剛站定,一個清脆而熟悉的聲音便從身後傳來。
“魏叔,您怎麼來了?”
魏靈川聞聲回過頭去,一眼就望見了與於淵掌教並肩而立、正快步走來的蕭綰綰。
不知為何,當他的目光觸及到蕭綰綰那張嬌俏的麵容時,眼中竟然不由自主地閃過了一絲恍惚之色。
的確,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未曾相見了,如今再次見到蕭綰綰。
竟讓他隱隱約約地在她的身上捕捉到了幾分昔日清寧仙尊的影子。
“許久未見,我來看看你!”
魏靈川很快便回過神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意。
“綰綰這是剛從外麵回來嗎?”
“哎,說來話長啊!”
蕭綰綰像個小大人似的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那副故作憂愁的模樣惹得魏靈川都忍不住輕笑出聲。
一旁的於淵掌教怔怔地望著眼前這位突然出現的男子。
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喉嚨乾澀的開口。
“你回來了?”
“對,我回來了!”
魏靈川神色淡然,並無半分久彆重逢的激動與喜悅。
他早在很久之前便已歸來,隻是一直未曾前去拜見這些昔日的故友罷了。
或許對於他來說,過去的種種早已成為過眼雲煙,那些曾經的情誼也隨著歲月的流逝漸漸淡去。
於淵掌教臉上揚起一抹笑。
“回來就好!”
他深深地凝視著魏靈川,心中暗自感歎。
他自然明白魏靈川心境和想法,畢竟想當年,在他們那群人當中,又有誰能不對那位傾國傾城、風華絕代的清寧仙尊動些彆樣的情愫呢?
隻可惜,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如今大家都已不再是當初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年郎了。
蕭綰綰站在原地,看了看魏靈川又看了看於淵掌教,靈動的眼神裡充滿了驚訝和好奇,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魏叔,掌教!沒想到,原來你們倆竟然相識呢!這可真是太讓人意外啦!”
魏靈川緩緩低下頭來,目光與蕭綰綰交彙在一起。
就在這一刻,他原本那張淡漠如霜、波瀾不驚的臉龐瞬間泛起了一抹溫柔之色,顯得格外親切和藹。
是啊,綰綰,我與於淵掌教的確是舊識。”
他可以對萬事萬物都不放在心中,唯獨對上蕭綰綰他才會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內心深處那份少有的溫情與關懷。
在他看來,蕭綰綰不僅僅隻是一個晚輩那麼簡單,更是清寧留給他的唯一念想。
有朝一日,綰綰定然能讓他與清寧再次重逢相見。
魏靈川不知為何,心中升起這般篤定,這種感覺來得如此突兀卻又如此真實
“既然如此難得相遇,不如上樓去小坐片刻如何?咱們也好敘敘舊情呐!”
於淵掌教激動的心情漸漸平緩,抖了抖長袖邀請魏靈川。
魏靈川毫不猶豫地點頭應允道:“好!那就叨擾於淵兄了。”
三人一同回到法修係,最先迎上來的是凰兒和花花。
一雞一鳥迅速將蕭綰綰緊緊地圍在了中間,兩隻圓溜溜的眼睛裡滿是淚水,可憐巴巴地望著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主人,您可算回來了啊!我們都擔心死您啦!”
凰兒一邊抽泣著,一邊用它那小小的翅膀擦拭著眼角的淚花。
“咯咯咯……咯咯噠……”
花花也附和著叫個不停,小腦袋點個不停。
“我真的好想好想你呀!”
“咯咯咯……咯咯噠……”
凰兒和花花就這樣一唱一和,你一言我一語,把蕭綰綰逗得是哭笑不得。
好啦好啦,我這不就平安無事地回來了嘛!彆哭彆哭啦!”
她見凰兒和花花眼淚汪汪,忍不住心頭一軟。
蕭綰綰從儲物項圈中取出兩瓶丹藥,分彆給了它們。
“喏,這個給你們!”
凰兒和花花見狀,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原本還噙在眼裡的淚水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謝謝主人!”
“咯咯咯……”
它們伸出翅膀抱住玉瓶,撒開兩條小細腿跑了出去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呃……
蕭綰綰目瞪口呆,看著凰兒和花花消失的方向。
合著它們不是想她,是惦記上她的丹藥了。
“哈哈哈……”
魏靈川與於淵掌教見此情形,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兩人見她呆若木雞的站在那裡,也不再理會,大笑著走了過去。
“綰綰……”
正在這時,雲慕白幾人從遠處飛奔而來。
幾人將蕭綰綰團團圍住,雲慕白伸手扶住她的肩膀上下打量。
見她安然無恙,這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無事便好,都怪大師兄沒有照顧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