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幫我?”時嫋拿著那一瓶藍色液體,忽然感覺有些沉重。
她一直隻是把管理者逗著玩,可是她也確實感受到了,對方對自己的幫助。
蹲在門口的管理者沉默了片刻,機械音似乎有些落寞:“我從有記憶開始就是管理者,我不知道我從何而來,也不知道我應該去哪,日複一日的做著我的工作。”
“你,是第一個叫我朋友的人,所以,我想為了你而活著。”
(此處符號的改變,表達了管理者的什麼心境?體現了作者的什麼情緒?)
就因為,朋友二字?
哪怕是時嫋都被管理者那過於單純的想法給嚇到了,她還在想著要不要解釋一下的時候,外麵的腳步聲逐漸靠近。
管理者連忙起身:“我要走了,你照顧好自己。”
時嫋也連忙躺回了床上,那三個管理者似乎來看了眼自己,但是時嫋一直閉著眼,腦海中,滿是管理者的話。
藍色的液體也沒多少,因為是經過濃縮的。
想了想,時嫋打開蓋子聞了一下,沒啥味道,甚至聞的時候,還讓人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要不?喝了?
說乾就乾,時嫋直接乾了,沒有一絲猶豫,作為一個精神病,加上身邊沒了虞溫柔和林甜甜,她是想乾什麼就乾什麼,什麼危險做什麼。
離開的管理者猛地想起,自己似乎忘了讓時嫋彆喝了,那疼痛是外吸收的十倍,不過她應該不會那麼傻吧。
至於在四區的虞溫柔和林甜甜,自從時嫋離開之後,她們的臉上再也沒了笑容,也有想鬨事的,都被她們用雷霆手段弄死了。
四區膽戰心驚,誰懂啊。
看起來甜美的女孩,殺起人來是毫不留情啊。
“時嫋,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時嫋感受不到兩人的思念,因為她現在已經疼的蜷縮在了床上,真他媽疼啊!疼的時嫋都快要暈過去了,身體裡那最後一點雜質排出,將白皙的床單浸染,而時嫋的腦海裡,卻多出了一些記憶。
似乎是對話。
“老爺,為何給我們的女兒取時嫋這個名字?聽起來就有些柔弱。”女人的聲音帶著慈愛,但是更多的卻是好奇。
時嫋,這不是我的名字嗎。
這是,自己記憶中的父母嘛?
男人的聲音很快傳來:“我們時家乃名門望族,本就受人忌憚,她上麵的三個哥哥都是能人,我也不需要她多厲害,柔弱點好,以後我們給她尋門好親事便可了。”
“老爺說的是。”
兩人商量著,卻似乎從未問過時嫋想做什麼。
“啊啊啊啊!”時嫋捂著頭,低吼著,腦海裡不斷浮現的記憶,像是電鑽一樣,尖銳的鑽進她的腦袋裡。
大哥:“嫋嫋,你不用這麼努力學習,大哥會保護你的。”
二哥:“嫋嫋,你一個弱女子,哪裡需要學古武啊?到時候二哥給你找點保鏢不就好了。”
三個:“小鳥兒,這些事情不是你一個女孩子能插手的,還是交給男人們吧。”
小小的女孩坐在門檻上,背後是母親,嬸嬸們嬉笑的繡著女紅,她們的心裡,隻有丈夫孩子和家庭,大字不識一個。
而麵前的男人們,他們飽讀詩書,能文能武,可以去外麵見識更廣闊的世界,女孩不懂,為什麼自己明明比幾個哥哥都聰明,可是父親卻不讓呢。
小女孩也不懂,為什麼,母親的腳,那麼小,和自己的巴掌一樣小。
直到,她被長輩壓著,她們拿著白布想要將自己的腳裹起來的那一刻,腦袋裡一直控製不住的那根弦,徹底繃斷了。
“不要!我不要!!”時嫋尖叫著,發出哀嚎,仿佛記憶中的那個小時嫋一般。
禁閉室的警報響起,管理者暗道不好,快速的衝了過來。
而在大堂處,排名第一的時嫋後麵,進度條在瘋狂的增長,比起之前的速度都要快的多。
而後,在99.99停頓了片刻後,直接一躍成為了
她全部吸收完畢,屬於是內定的內區執行者了。
湧到門口的管理者們,看著坐在床上,已經徹底蛻變的時嫋,愣在了原地。
時嫋抬頭,那冷漠的樣子,像極了地獄使者,而她的眼睛,變了。
左眼是深邃的赤紅,右眼則是璀璨的金色,雖然他們知道吸收百分百時候人類的身體會發生質的改變,可時嫋頭上的龍角,是怎麼回事?
時嫋收回視線,看著手心裡的那個圖騰,是一雙眼睛的樣子。
對麵廁所正好有一麵鏡子,她起身,落地的那一瞬間,她腳一軟,險些跌倒,可她很快適應了,大步走了過去。
當看到鏡子裡的自己的時候,時嫋抿唇。
好像,明白了為什麼大寶要叫自己奶奶了,這雙眼睛,和他的還真像啊。
時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身體裡蓬勃的力量太過於洶湧,她現在很想發泄一下,不過,這模樣出去實在是有些引人注目了。
時嫋調動著體內的能量,很快異瞳消失,恢複成了她的黑眸。
而頭上的龍角,也緩緩縮了回去,時嫋摸了摸,頭發沒禿。
手裡的圖騰也緩緩消失,時嫋變回了之前的樣子。
【請所有人注意,大會將在半小時後進行,請所有候選人跟隨管理者,集合。】
當然,這個大會,不是在某個區域的繭房進行的,而是通過通道後,集體性質。
時嫋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勾勒了一抹壞笑。
終於等到你了。
“你沒事吧?”時嫋出來的時候,隻有那個管理者還在等著她,一出來,他詢問道。
時嫋一愣,搖了搖頭:“我沒事。”
他的手上還有一套新的製服:“這是候選人統一的製服,他們已經在等你了。”
時嫋接過,毫無顧忌的直接換了上去,管理者欲言又止,時嫋反問:“還有什麼事情?”
管理者歎了口氣,自從認知到朋友二字後,他的情緒恢複的很快,漸漸地有了個人的樣子。
他想了想,拿出了一個免涉牌。
“這是免涉牌,若是你在大會上想搞事情,這個免涉牌可以免於你受控製,從你們進來的那一刻開始,你們就被內區給控製了。”
看著管理者手裡的免涉牌,時嫋笑了。
她伸手,抱住了他:“謝謝你,朋友。”
“另外,這個你留著,我希望在最後,你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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