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找你半天了,你貓在這乾嗎呢?”做完了一天法事後的許正陽和往常一樣去找嶽封聊天打屁。
現如今華城除了少部分的蜃龍軍甲士還有他們幾人外已經算的上是一座徹徹底底的空城了。
去打擾許幼翎他是萬萬不敢的,於是他每天隻能和嶽封待在一起。
還彆說,兩人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也算是處出一點感情來了。彆看他比嶽封大上個七八歲,可就他的性格來說還不見得就比嶽封成熟到哪去。
此刻嶽封正背對著他蹲在地上不知道乾嘛,突然聽到有人喊他把他嚇了一跳。
“玩什麼呢玩的這麼入迷?”許正陽好奇的湊過去瞅了一眼,隻見地上除了幾根雜草外也就幾隻螞蟻在來回爬動了。
許正陽見狀不由一臉鄙夷道:“我說你小子都多大的人了。竟然在這裡逗弄螞蟻?你行不行啊?”
“沒。。沒有。”嶽封一臉緊張的說道。
許正陽見嶽封一臉怯生生的樣子以為是他害臊了:“嗬嗬,沒啥不好意思的。不就幾隻螞蟻嘛,我跟你這般大的時候也喜歡逗弄來著。”
嶽封聞言滿臉羞紅,想要解釋點什麼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許正陽伸了個懶腰說道:“我這些天教你的拳法你練了沒有啊?這可是我天師府的絕學,一般人想學都沒地方學呢。你小子可彆偷懶哈。”
嶽封聞言點了點頭,這些日子他確實在和許正陽學習一點拳法,雖然都是一些花架子,但總歸還是有點用的。
“師叔,你說老師他什麼時候能回來?”嶽封低聲問道。
“姐夫?這我就不知道了。怎麼?你找他有事?”許正陽問道。
“沒。。沒事。”嶽封神色閃躲的說道。
許正陽見狀頓覺詫異:“你什麼情況?怎麼一臉鬼鬼祟祟的樣子?是不是背著我偷吃了?”
“偷吃?”嶽封無語的看了眼許正陽:“師叔你彆胡說。不到飯點我上哪去偷吃啊?”
“說的也是。走走走,吃飯去吃飯去。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說著他就拉著嶽封準備乾飯。
嶽封被他拉的走兩步後突然又停了下來。許正陽不解的回頭望去:“你小子今天不對勁啊。平時乾飯你不是最積極的嗎?”
嶽封聞言麵色數變,最後咬了咬牙說道:“師叔你能不能帶我去見下師娘?我有話想對師娘說?”
“去見我姐?你有什麼事不能和我說嗎?是不是看不起我這個師叔?”許正陽不忿道。
嶽封一臉無語,心道你自己啥能耐心裡就沒點逼數嗎?但他又不好直接出言打擊這個便宜師叔隻能委婉的說道:“行吧。那師叔你就借我點銀子唄。”
許正陽:“⊙﹏⊙”
嶽封:“⊙_⊙!”
“咳咳。既然你想去拜見師娘,那我這個做師叔的總不能攔著不是?走。我現在帶你去。”
“多謝師叔。”
十分鐘後,兩人在城主府的一處院落裡找到了正在練劍的許幼翎。
“大姐,這小子要找你借錢。”許正陽見到許幼翎後立刻說道。
許幼翎聞言立刻停下手裡的劍並一臉錯愕的看著兩人:“借錢?”
許正陽見狀立刻在嶽封屁股上踹了一腳:“小子,你自己跟你師娘說。”
嶽封尷尬的揉了揉屁股上前作揖道:“弟子剛才隻是和師叔開個玩笑,弟子此來是有些話想對師娘說。”
許幼翎微微頷首:“進屋說吧。”
嶽封卻搖頭道:“不用進屋,弟子在城中有些發現,還請師娘挪步。”
許幼翎聞言當即一驚:“發現?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線索?”
嶽封斟酌片刻後說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線索。所以這才特意來請師娘過去看看。”
“走,立刻帶我過去。”
隨後嶽封便帶著許幼翎回到了剛才他離開的地方。
而此時的許正陽卻是一臉懵逼:“小子?你不會是想帶我姐來看螞蟻吧?”
“螞蟻?什麼螞蟻?”許幼翎問道。
“嗬嗬,我剛才來找他的時候就看見這小子正蹲在這地上逗螞蟻玩呢。”許正陽打趣道。
嶽封無視了許正陽的戲謔,而是走到他剛才蹲下的地上指著地上的一顆幼苗說道:“師娘你認識這顆幼苗嗎?”
“幼苗?”許幼翎低頭看去,隻見在地上的一道磚縫裡長著一棵極不起眼的雜草。
“什麼幼苗?這不就是一根雜草嗎?你帶我姐來就是看這?”許正陽疑惑道。
“你閉嘴。”許幼翎怒斥道。
許正陽聞言立刻不敢說話了。
“嶽封你繼續說。”
嶽封點了點頭道:“這不是一般的雜草,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是一株朱頂紅的幼苗。”
“朱頂紅?這是什麼?”許幼翎不解的問道。
嶽封解釋道:“朱頂紅是一種花的名字,它除了叫朱頂紅之外還有個名字叫胭脂穴。”
“胭脂穴?這我好像聽過。”許幼翎若有所思的道。“然後呢?”
嶽封深吸口氣緩緩開口道:“朱頂紅這種花是我景國特有的一種花,並且這種花還有一個特性便是它能在秋季發芽。”
許幼翎聞言不由心中一凜:“繼續說下去。”
嶽封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因為此花性嬌,畏寒畏暑畏光畏澇,因此八國除了我景國適合種植外,也唯有靠近景國的華城有存活的可能了。可弟子剛才在此處尋覓了一圈,除了發現這裡隻有這孤零零的一根獨苗外邊再無發現有其他朱頂紅的痕跡。”
“而且此花自播種之日算起,出苗時間大概在十至十五天左右,而師娘你現在看到的這株幼苗,從它目前的長勢來算,它被種下的時間絕不會早於十五天。可十五天前的華城。。。”
話說到這裡許幼翎要是再不明白那她就是個傻子了。
“你的意思是這株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朱頂紅卻因為某種原因被人無意間帶到了這裡才生根發芽的?”
嶽封神色艱難的點了點頭:“弟子已經在周邊四處都尋找了一遍,除了在這裡發現這株獨苗外便再無朱頂紅的痕跡。因此他被人帶來此處的可能性是最大的。而這花恰巧又是我景國獨有,所以。。。”後麵的話他卻說不下去了。
許幼翎看出了嶽封內心中的糾結,她連忙輕聲安撫道:“師娘知道你心中所想和顧慮,但你放心,你師父絕對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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