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回國的。”厲淵收斂了那一股壓迫人心的氣場,垂了下眼。
“要去哪裡?送你。”
厲淵清俊的臉龐帶著幾分病態的蒼白,但即便是如此,依舊如同芝蘭玉樹,挺拔俊雅。
宋喜看了一下手機,抿唇說:“海藍酒店。”
“好。”他微微頷首。
車廂裡又陷入了漫長的安靜裡。
宋喜眼神下意識的看向他的雙腿,眼底不由得閃過一抹可惜。
她和厲淵其實沒什麼交際,隻是有幾次應酬的時候,她在一些場合和他碰到過。
她就是幫他……推了幾次輪椅。
厲淵二十多歲出了一場事故,導致雙腿殘廢,隻能坐輪椅。
但就算是殘廢,厲淵也仍舊風姿無雙,清風霽月。
厲淵斷腿之後,他手段鐵血淩厲,以雷霆手段鎮住了厲老爺,才讓厲老爺沒有把瑞和集團交給厲承。
所有的實業都在厲淵手中,現在厲承就是看著風光,實際上厲家掌權的人是厲淵。
就在宋喜看得出神時,車廂的安靜被打破。
厲淵的手機響起來,他並不是第一時間接電話,而是對她示意。
“抱歉。”
宋喜連忙搖頭。
厲淵這樣位高權重的人,她居然覺得……他沒有居高臨下,反而是平等對待她。
車廂裡很沉寂,宋喜也屏住呼吸不敢發出聲音。
所以,她隱隱約約也聽到了電話的內容。
“厲總,二少那邊出事了,聽說腦袋被人開瓢了。”
“現在人就在黃鑽會所,已經和周家的人對上了。”
危機頓生。
宋喜知道厲承經常在外麵胡來玩女人,飆車,什麼出格玩什麼,就是為了給厲淵找麻煩,但這次居然惹上了周家?
饒是在帝都,這個滿是名門權貴的地方,哪怕遍地都是豪門,但是周家的地位也不容小覷。
據說,周家那位老太爺背景深厚。
這一次,厲承還真的是捅出滔天大禍了。
宋喜不禁都捏了一把汗,但厲淵宛如夜色般漆黑的瞳孔卻沒有半分波動。
“宋秘書,抱歉。”
“我先去一趟黃鑽會所,解決一下私事。”
他重新看向她,眼神愈發的幽暗,如同夜色下的古井一般深沉。
宋喜也點頭,“沒事,前麵就是黃鑽會所了,厲總在會所把我放下就可以了。”
那邊事情鬨得大,現在當然是解決麻煩要緊。
但是宋喜怎麼都沒想到,厲淵的車在會所門口停下,與此同時,另外一輛銀色超跑也停了下來。
她看到了超跑裡走下來的江凜。
宋喜下意識的擰起眉頭。
江凜來這裡是幫厲承解圍的?
不過,江凜這次卻是一個人來的,陳落薇沒有跟著。
大約是這樣的危險場合怕嚇到了陳落薇。
厲淵也在此刻下車,坐到了司機拿下的輪椅上。
也是這時候,江凜走了過來。
他穿著黑色西裝,身材頎長英挺,整個人如同出鞘的三尺青鋒,鋒利,冷靜,也危險。
黑眸,深不見底。
“宋秘書,我是讓你去醫院治療工傷的。”
“你的私生活是不是應該和你的工作時間分開?還是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找個人接盤結婚了?”江凜看起來很平靜,平靜到眼底毫無情緒。
厲淵坐在輪椅上,比他矮了一大截,但厲淵的氣場絲毫不比他遜色分毫,厲淵整個人都是淡然自若的,如同在自家後院閒庭信步。
他背脊筆直,宛如青鬆,深邃不透的墨色眸子充滿了壓迫感。
在宋喜找回思緒,準備開口解釋時。
“江總原來就是這麼對待嘔心瀝血為你認真工作的好員工的?既然是工傷,怎麼連個接送的車都沒有?是工傷連個休息時間都沒有?江氏集團就這麼缺人嗎?”
厲淵也出聲了,眼眸裡一片冷色。
氛圍裡暗流湧動。
宋喜目光定在厲淵臉上,那清俊蒼白的臉龐,此時仿佛滲著冷意。
她難以置信。
厲淵居然幫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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