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欲言又止。
有沒有一種可能，她那些半人高的靈石全是她師父給的？
無情峰這種靈石還很多。
無情峰靈氣濃鬱，九州不會找到比無情峰更好的修煉之地，除了無情峰的位置，還有部分原因是靈石特彆多。
而這篆刻符文的道袍，青雲宗還不至於為這點東西克扣她。
她不需要啊。
衣服上的符文是有用，可在真正強大的修為麵前，衣服上篆刻的符文有限。
一件衣服又不是銅牆鐵壁，固若金湯。
還不如用掐訣張開防禦結界擋住攻擊來的簡單直接，或是彆的更實用、能夠抵擋更強法力的法寶。
更彆說修仙者還會用自身靈力護體。
這些，哪一樣都比一件衣服來的強啊。
以陸朝下山後的修為。
比她弱的，不是她的對手，她用不上這樣的衣服。
比她強的，一件衣服擋不住傷害。
至於宗師穿這些，那是他們宗門定製，用來彰顯身份的，平常他們也不這麼穿。
“放心，以後你的衣服，我沐陽給你包了！”沐陽拍著胸脯。
“不用這麼費力。”陸朝接過盒子放到了旁邊的大桌子上。
婉拒了哈。
“彆跟我客氣。”沐陽說得那叫一個義薄雲天。
沐陽看了看時辰，笑盈盈打開了折扇。
已經很晚了，他該睡了。
“一定不要跟我客氣。”說完，他邁步離開。
沒人給朝姑娘準備，他來。
陸朝伸手，“不是，我沒有客氣……”
“早點休息。”
沐陽關上了門。
陸朝伸出的手懸空僵硬在那。
過了許久，她看著麵前的盒子，還是決定打開看看。
她要看看沐陽多誇張。
陸朝起身，盒子打開，拿出盒子裡的衣服，看著衣服閃瞎眼的顏色以及誇張的樣式，陸朝汗顏。
怎麼說了。
不愧是沐陽。
不負眾望啊。
陸朝把衣服放回去，蓋上蓋子，把它壓在了小空間的最深處。
這盒子估計是不會再打開了。
翌日清晨——
上問城才剛熱鬨起來，鐘樓那邊一片鬨哄哄，圍了不少人。
外麵動靜響起時，陸朝修煉完畢，下樓認真享受最近最後一頓美食。
無情道三境鬆動，她準備入四境。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她都需要辟穀，除了從無情峰帶來的靈泉，彆的什麼都不吃。
與李長峰一戰，陸朝打贏後，她心境便波動明顯。
當她找到那個冰洞，可想而知她當時有多開心，冰洞對她破境大大有益。
等上問城的事結束，陸朝要找個地方，防止上次京都晉升時的事再發生。
循著她晉升雷劫找來的修仙者好解決。
妖魔鬼怪就不一定了。
上次的妖魔鬼怪是被京都城擋住，後來被絳鈺震懾住，它們才沒有圍堵她。
“朝姑娘。”
沐陽穿著一身紅衣從外麵跑進來，興奮極了。
陸朝喝完最後一口湯，才看他。
“乾嘛？”他大早上去打雞血了？這麼興奮？
“你猜我看到了什麼？”沐陽興奮的像個小孩子。
隨著陸朝和沐陽的合作加深，如今他們之間更是沒有合作，沐陽也不用對外人的那一套，刻意端著。
而且無論模樣打扮的多誇張，陸朝不會用異樣的目光看他，他自然也越來越隨意，表現出真正的性情。
“直說。”不要賣關子。
沐陽氣鼓鼓打開折扇，用力扇了扇，瞥了一眼陸朝，看她一點都不好奇，挫敗。
“正常難道不應該讓我快點說出來？”她的好奇心呢？
“你要不要說？”他不說，她就走了。
沐陽見陸朝要走，趕緊站起來，一口氣說完，“莫離塵收了白家的人做徒弟。”
陸朝頭上冒出一個問號。
這是什麼秘密嗎？
沐陽拉過長椅，“大概有那麼一件事，莫離塵第一次下山曆練時，運氣太好，遇到一隻千年老妖。
當時的莫離塵還不是天下第一，據說他那一戰，被老妖所傷，差點喪命，後跑進一戶白姓人家。
追來的千年老妖追來，把這一家人全殺了也沒找到莫離塵。
等老妖離開，整個白家隻剩下莫離塵和白家獨子，莫離塵便說他雖然沒有修仙天賦，但會收他為徒。
白家那孩子拒絕了，莫離塵便承諾，日後白家的孩子去青蓮山找他，他一定會收做徒弟，將其護好。”
陸朝看著沐陽的架勢，頗為眼熟。
那天城隍跟她說老頭一些往事，也是這樣。
她相信城隍說的那些事，總有那麼一兩件是真的，不過沐陽說的就……
“白家都已經被妖怪記恨殺了全家，這件事總不能是白家那位活下來的獨子說出來的吧？”他找死嗎？
這種事，莫離塵肯定不會自己說出來。
所以這是哪聽來的瞎編的故事？
沐陽微微一笑，“朝姑娘就是聰明。”
接著他又道：“九州新出的話本子，賣得很火。”
陸朝若有所思，“是你沐家……”
“掙點小錢嘛。”沐陽沒有否認。
關於莫離塵斬妖除魔的故事，還是有很多人喜歡的。
陸朝無語。
順便想起了白月謠去青蓮山的第一天。
不管九州怎麼杜撰莫離塵的故事，有一件事是真的，莫離塵確實早認識了白月謠。
當初，白月謠能直接上青蓮山，準確找到青蓮殿這件事，也絕不是湊巧。
不管莫離塵在白月謠上山之前，莫離塵是否想過收她為徒。
可白月謠上了青蓮山，他馬上開始教她修煉，三年後馬上收她為徒，這中間說不定還有什麼。
旁邊，沐陽又傻傻笑了。
“不知道是誰把一宗門小弟子捆綁在鐘樓，她不斷重複“莫離塵的徒弟叫白月謠”，整個上問城都知道了。
關於莫離塵剛下山曆練和白家人的故事，剛發行九州，如今這麼一鬨，這書一定會更火。
要知道這是誰做的，真得好好感謝。”
錢啊，都是錢。
陸朝微笑，“恭喜陽公子。”
“客氣客氣。”沐陽似模似樣客套。
陸朝繼續微笑，“真想感激，分一成淨利給我。”
沐陽表情僵住。
“是你乾的！”
上問城之上，銀色雷電伴著紅光劃破蒼穹！
“轟隆——”
陸朝看向窗外。
大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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