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把司馬義領回郡府衙門,兩人徹夜長談。
司馬義這次終於邁出了第一步,乾了他一直以來想做而未能做成的事。
現在的司馬義,雖然剛剛被罷職,如今隻是一個押糧的官,跟二狗子聊起將來打算時,仍然是意氣風發。
“這個大周王朝早就病入膏肓,渾身長滿了惡瘡,我要為大周治病。”
“其實,我還是隻想種地,有吃有穿就夠了。”
二狗子的想法就沒那麼偉大了,他甚至都沒有理想。
“你要對付那些官員可不容易,他們會反撲的。”
二狗子想起夏明遠,他都沒怎麼明著得罪夏明遠,就是皇帝非得讓他當一個三陽郡守。
然後夏明遠就把自己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想著法要弄死自己。
派殺手不夠,還親自上門了,二狗子一頓好吃好喝,才把夏明遠打發回去。
司馬義乾的事情,以後得罪的人會更多,等於跟整個大周王朝的官員為敵。
這些官老爺們一個個如狼似虎,你不讓他吃牛羊,他就要吃人的。
“我知道,這條道不一定能成功,至少我做過,死而無憾了。”
“萬一成功了呢?”
“好吧,我也幫不上太多忙,明天多帶點糧食回去。”
“如果哪天混不下去了,到我這裡來。”
二狗子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跟司馬義想法不同的,人各有誌。
雖然他貪財怕死,不可能為了給誰治病豁出自己的老命,自己活好就行了。
但他心裡,對司馬義這種人一直都很警重。
兩人聊了一晩上,二狗子知道了,司馬義查行軍丸的倉庫,僅僅是阻力最小的一個開端。
朝廷早就是千瘡百孔,接下來要做的事會更難,將會觸動更多人的利益。
司馬義在三陽郡停留了五天,他空手而來,回去的時候,身後已經跟著十幾頭碧眼靈牛。
這些碧眼靈牛的背上,都駝著堆成小山一樣的靈穀。
另外,司馬義身上也多了好幾隻儲物袋。
儲物袋裡麵裝的,全都是那種飽含靈氣的行軍丸,價值不菲。
二狗子靈穀太多,不方便往外拿,這次正好趁著打了一場勝仗,他借口這些靈穀都是從妖人手裡繳獲的戰利品。
誰如果不相信,可以自己去找妖人的蜂老祖對賬,或者找妖人的二把手驢將軍也行。
除了這些糧食,二狗子還送了不少好東西,給司馬義個人防身。
比如傀儡,崩雷子,毒藥三件套。
司馬義帶著這一大批物資出了三陽郡之後,沿途又變得荒涼。
雖然沒幾個人,但沿著官道上那些關卡,可是一個都不少。
這些關卡守在路上,對來往行人盤問,收一些過路費。
此刻,司馬義的隊伍也被攔住了。
“任何人從此關卡通過,都必須繳納十分之一的過路稅。”
一名衙役叫囂著,把,司馬義拿出來的官文往地上一扔,六親不認。
“你叫什麼名字?屬於哪個衙門?將你們的官方文書拿出來,讓我看看。”
司馬義用那隻紅色的眼眸盯著麵前的衙役。
“什麼官方文書?在這裡老子說了算。”
衙役掃了一眼司馬義,也不過是一名築基修士,還敢跟他狂。
“根據大周律法,無官方憑證而收賦稅者,以盜賊論處!”
司馬義說著,手中長劍揮過,一顆人頭高高飛起,滾落在山坡上。
“大膽刁民,敢殺人!”
這一群官差,立即向司馬義圍攏過來。
同一時節官道兩邊的山林裡,也陸陸續續有人影出現。
還有很一些修士正駕馭著飛劍,從遠處往這裡飛來。
司馬義望著天空,嘴角浮現一抹冷笑。
原來早就等在這裡埋伏自己了,剛才那名小官,不過是想拖延時間罷了。
“準備戰鬥!”
司馬義的隨從,還是最早追隨他的那幾個乞丐,如今也都有了,修為最強的也到了築基期。
這些隨從在司馬義身邊列成陣形,準備拚殺。
司馬義卻不急不緩,瞅準了包圍在他們身前一大群人。
這些人修為都到了築基期,一共有十幾個,在稍遠處的山頭上,還有一名金丹修士,冷冷地打量著這邊。
更遠處,一群衙役正驅趕著上千名衣著破爛的民夫,也提著扁擔鋤頭菜刀,向司馬義殺來。
“司馬義,你不是挺正派的嗎?今天倒要看看你殺是不殺!”
司馬義深深吸了一口氣,對方的險惡用心,他當然能夠猜到。
他修煉的功法有些異常,殺戮過多會導致心智喪失,成為隻知殺戮的凶魔。
“殺!”
司馬義手一揚,身前出現一整排的傀儡,手持大斧,向前方殺去。
這一排手持斧頭的傀儡後麵,又是一排8條腿的傀儡,背上背著靈弩,向對麵發射出箭矢。
而司馬義本人,則站在後麵,距離殺戮的地方遠遠的,滴血不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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