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支箭矢還紮在肉裡麵,沒有拔出來。
傷成這種樣子還能活下來,也算是個奇跡了。
二狗子看過一些醫書,對於治傷方麵也隻是略知一二。
幸虧自己受傷的次數比較多,久病成良醫,積攢的經驗倒也不少。
上次秋月她們受傷,他還買了很多治傷的藥物。
先把他身體中的箭頭拔出來,又出了很多很多的血,把姬倉給疼醒了。
但失血太多,很快又暈了過去。
然後把療傷的藥物給他外敷內服。
這些藥材都被葫蘆提升過靈氣,但姬倉傷勢太重,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用。
姬倉身上還有好幾道被僵屍抓傷咬傷的地方,也中了屍毒,現在開始發黑了。
二狗子身上還有上次自己用剩下的解毒丸,先給姬倉用上。
至於身上唯一的那粒解毒丹,他暫時沒舍得用。
如果用解毒丸就能治好,沒必要浪費一粒解毒丹。
為了給姬倉增強點抵抗力,二狗子還用月牙靈米熬了些粥給姬倉灌了下去。
姬倉這幾天迷迷糊糊,一會昏迷,一會醒的,直到第七天,他終於清醒過來了。
他醒來後,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很熱鬨的小村莊。
姬倉一度以為自己死了,靈魂到了另一個世界。
他自從進入青州以來,所見各處,都是災荒,流民,饑餓,混亂。
整個青州各郡縣,再也找不到一個安寧之處。
這裡的人生活平靜,臉上洋溢著笑容,很多小孩每天打打鬨鬨,仿佛就是一片世外桃源。
姬倉心裡有一種理不清頭緒的時空錯亂感。
“你醒啦!”
直到看見二狗子憨厚老實的笑臉,才把他拉回現實。
“多謝你,又救了我一次。”
姬倉這次很識趣,沒說日後報答之類的廢話,主動找了一塊布,就準備寫欠條。
“這次就用了一些療傷的藥材,如果要寫欠條,就賠我一些藥材就行了。”
姬倉自然按照二狗子的要求,又寫下一份欠條。
“今欠下療傷藥材無數,當百倍償還!
姬倉。”
自從安昌縣發生旱災以來,各地的盜匪山賊越來越多。
司馬義的大伯司馬剛帶著一批人,整天馬不停蹄地四處剿匪,殺了一批又一批,殺得人頭滾滾。
但安昌縣的匪患非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了。
整個安昌縣境內,所見之人,除了匪還是匪,就沒見著一個良民。
很多人當著他們的麵還是良民,一副民風淳樸的模樣,但一背過身,良民就變成了凶悍的盜匪。
氣得縣尉大人不停地咒罵,刁民!刁民!全都是刁民!
縣尉大人率領這一支小小的軍隊,仿佛已經陷入了由刁民組成的汪洋大海之中。
這一日,他們來到一處山口。
山頂上兩麵高高的旗幟迎風飄揚。
一麵旗幟上寫著“趙大王”三個大字。
另一麵旗幟上則寫著“替天行道”四個大字。
縣尉大人這一段時間以來,剿滅的山賊土匪無數,敢立起旗幟招搖的,卻還是頭一回遇到。
如果在太平年代,這已經算是謀反的重罪了。
縣尉不由分說,率領手下的兵丁往山口殺去。
山上盜匪見到官軍殺來,不但沒有逃跑,反而躲在山口高大的柵欄後麵,向官軍射冷箭。
縣尉早就被這些山賊惹得怒火中燒。
當即他祭出一顆碗大的火球,“咻”地一下就飛了出去。
火球如一道流星劃過,砸到柵欄上,引發一片熊熊烈火,燒得山賊一陣慘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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