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我隻是想死 你卻讓我當牛馬?(1 / 1)

“甚好。”容易笑著站起來,順手抓起身後身後的長槍就要出帳。

司衛從外麵進來,一看容易準備往外走,皺眉:“皇上身為中軍主帥,不宜親自上陣。”

……

容易歪頭看了一眼檮杌,勾唇,微笑:“能攔住他嗎?”

“沒問題。”檮杌乾脆地點頭。

“好得很,攔住他,朕先去。”容易嘻嘻一笑。

“屬下遵命。”檮杌咧嘴一笑,“皇上放心就行。”

容易提槍便往外帳外而去。

司衛急了,剛想拽住容易,檮杌早就擋在了他的麵前。

“兄弟,你的對手是我。”檮杌對於執行命令,那絕對是沒有二話的。

司衛:“……”

該說不說,雖然檮杌蠢,但是真的能打。

真要和他交手,皇上都回來了,他倆都不一定能打完。

兩人對峙了片刻,司衛宣布投降:“我不和你打,趕緊的,皇上身邊不能沒人跟著。”

好,真好,不愧是皇上。

司衛默默地在心底的小本本上記了一筆黑賬。

等回去以後,他一定要和王爺告狀。

好在檮杌並不是真的蠢得無藥可救。

聽到司衛並不打算繼續攔著容易,檮杌將劍收回鞘中:“算你有自知之明,走。”

司衛想掐死他。

可惜,打不過。

司衛跟著檮杌匆匆出去。

老天保佑,千萬彆讓皇上有個好歹。

不然回去王爺非得把他皮扒了晾城樓上。

兩人追出來的時候,哪裡還能看到容易的影子。

司衛更急了。

檮杌倒是不很擔心:“皇上身手不在王爺之下,你倒也不用這麼擔心。”

“是啊是啊,不用擔心。”

司衛沒好氣地說。

王爺就算受傷了,也不會罵他們。

可若是皇上傷了,他倆都得死。

幸運的是,容易的身手的確不錯。

等檮杌和司衛趕到戰場的時候,就看到容易身先士卒,衝在最前麵。

年輕的帝王胯下棗紅馬,銀甲白袍,一杆長槍恍如出水銀龍,肆意衝殺。

司衛看得目瞪口呆:“皇上這麼猛?”

“不然呢?”檮杌得意的一笑。

終於輪到他揚眉吐氣了!

要論對皇上的了解,除了孟極,他們都不如自己!

司衛現在信了。

皇上的身手的確不在王爺之下。

年輕將軍忽然升起一個詭異地念頭:“不會,王爺是那個吧?”

檮杌轉頭,隻當沒聽到這句話。

上次他說了一句,被王爺丟去複訓了一個月!

他再接這個話題他就是真的蠢!

司衛看檮杌的表情,懂了。

嗯,王爺的確是。

不然的話檮杌早就跳起來反駁自己了。

幸而檮杌不知道司衛的推測過程,否則恐怕就氣死了。

也幸而他正在東張西望,所以檮杌第一時間看到了那個斜刺裡忽然殺出,向著容易衝去的將領。

青年眉眼一冷,拍馬上前,一槍架住對方將領的長劍。

“偷襲?”檮杌冷笑,長槍往下一壓,隻聽一聲脆響,那柄長劍居然被硬生生折斷,“來,讓爺爺看看你有什麼本事,也敢出來丟人現眼。”

傅赫並沒想到,自己還沒靠近容易,就被人攔住,還斷了他的長劍!

老將麵上一白。

這個年輕後生,無論是力量還是技巧,都不是他能抗衡的。

傅赫不蠢。

他能在朝越橫行這麼多年,除了武力強悍,還有就是極會把握時機。

所以長劍被折斷的那刻,傅赫拔馬轉頭就跑!

檮杌怎麼可能讓他跑了。

青年縱馬追了上去。

……

一場混戰。

等到日落西山的時候,城外的戰事基本結束了。

夏軍已經開始打掃戰場了。

容易一身白袍已經變成了暗紅色。

司衛膽戰心驚:“皇上,您……”

“不是我的血。”容易毫不在乎。

少年的臉上掛著妖冶的笑容:“朕好久沒殺過人了,還真是懷念啊。”

司衛覺得這樣的皇上有點兒嚇人。

王爺征戰是責任感,每每戰事結束,都是眉峰緊鎖。

這皇上,怎麼看起來很興奮啊?

司衛第一次覺得,他應該聽從檮杌的建議。

皇上的確不用他操心啊。

容易四下打量一圈,沒看到檮杌,愣了下:“檮杌呢?”

“他追傅赫去了。”司衛回稟,口氣比之前恭敬太多了。

容易覺察出了他的變化,心底暗喜。

這樣看來,搞不好很快自己就不用擔心司衛看著自己了。

年輕的帝王笑了起來:“那沒問題了,傅赫肯定完蛋了。走吧,咱們等查收戰果。”

……

果然,容易和司衛回到中軍大帳沒多久,檮杌提著顆人頭回來了。

一見到容易,檮杌樂嗬嗬的上前請功:“皇上,屬下把這老東西宰了。”

容易也笑了:“檮杌將軍果然勇力過人。”

司衛表示同意:“畢竟這小子是山海衛最能打的。”

容易忽然歎了口氣。

可惜了,這人一根筋。

前世他沒攔住檮杌……

容易心底忽然泛起一陣說不出的煩躁。

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護國軍還有戰力嗎?”

“賈絳在統計了。”司衛回稟。

“不過據末將觀察,應該是沒有戰力了。皇上若是著急,我們可以直接攻城了。”

“好,那就攻城。”

容易看著帳外燃起的燈火,勾起一抹冷笑。

章和六年二月中,章和帝攻克東寧城,朝越皇室全部被俘。

章和帝曆數朝越皇室數宗罪,將其推給朝越百姓,任其處置。

朝越皇室覆滅。

章和帝改朝越國為東寧府。

朝越五皇子阮成鬆為東寧府尹。

朝越皇宮……

哦,現在是東寧府衙了。

阮成鬆憤怒地瞪著容易:“不是,怎麼還欺負人啊?說好的讓我去死,怎麼還讓我給你們當牛馬!”

他繩子都準備好了,就等阮琮死了就去上吊!

容易聳了聳肩:“彆找我,小皇叔叮囑的。說你命苦,能拉一把就拉你一把,彆讓你早早地死了。”

“我真是謝謝你們!”阮成鬆憤憤。

“我就是想早早地死了,我才去找你們!我不乾,乾不了,愛誰誰!有本事你把我抓起來!”

青年跳腳。

素來死氣沉沉的年輕人,第一次如此有活力。

容易滿不在乎:“你去咯,小皇叔說了,你去死了就把紫妃娘娘的陵寢掘了。”

紫妃,阮成鬆的母妃。

一個“紫”作為封號,何其諷刺,何其羞辱。

阮成鬆臉都黑了。

不等他說話,容易繼續道:“你要是堅持堅持,再活兩年,小皇叔說,就把寧遠侯府那些罪人交由你處置。”

阮成鬆本就動搖的心思徹底投降了:“臣,遵旨。”

……

大軍離開東寧府衙的時候,檮杌還是不明所以:“皇上,為什麼要留下阮成鬆?”

他又不是什麼好人。

容易難得耐著性子解釋:“朝越不是打下來的,是阮成鬆一路哄下來的,那就證明他有這個把控人心、穩定局麵的能力。反正我們手裡也沒有合適的人,不如就讓他先乾著。”

“可是這樣,他豈不是有複叛的可能?”

檮杌覺得太冒險了,還是應該換上自己人。

容易笑了:“那,朕就有樂子了。”

到時候,他不介意再來一次,踏平朝越。

“不過,一個整天隨時拖著麻繩準備上吊的,大概是沒那個精力反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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