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兩個月,上官成五歲,新年的時候他提前得到了自己的禮物,一柄真正的狹刀,他問父親:“它殺過很多人嗎?”
獨步王拔出狹刀放在兒子手裡,然後緊緊握住那雙柔嫩的小手,“這是嶄新的刀,今後你要用它飽飲鮮血。”
因為兒子的這個誌向,獨步王度過一個愉快的新年,沒有被城外的龍王軍隊所破壞。
上官成其實不知道殺人是什麼意思,在他小小的心靈中,隻知道那是父親喜歡的一個詞,他將其掛在嘴上,就像那些聰明的小孩天天喊著“父親”、“母親”。
上官家的傳統是五歲啟蒙,開始學習武功與文字,上官成還差著一點,所以他第一次看到的殺人場景,就是那個臉色蒼白的陌生男子在將一具軀體劈成碎塊。
這就是殺人嗎?上官成想,習慣性地將石堡裡的所有人看作父親的手下,因此問獨步王:“父親,你又殺人了嗎?”
一名青麵抱著王主最小的兒子,跪在地上,膝行邁上七級台階,將上官成高高舉起,交給王主,隨後膝行退下。
獨步王抱住兒子,看著那雙靈動聰慧的眼睛,隱約覺得有點像上官如小時候,心中頗為滿意,兒子第一次見到血腥場景,竟然沒有一絲驚懼之色,不愧是金鵬堡的繼承者。
他又看了一眼台階下的龍王,越發相信謠言不值一駁。
“看,有人來向金鵬堡挑戰。”獨步王說。
上官成好奇地從父親懷裡探出頭,他知道挑戰的意思,想看看誰這麼大膽,臉色蒼白的陌生男子一點都不禮貌,竟然敢直視他的眼睛,目光中沒有一絲暖意。
“我不喜歡他。”上官成說,將臉孔埋在父親懷裡。
獨步王將兒子放在身後的王座上,說:“看父親怎麼將他攆出去。”
獨步王依舊威嚴,語氣卻不由自主地溫和下來,像極了一名普通的父親,甚至連放下兒子的動作都顯得緩慢輕柔,似乎生怕碰壞了他。
上官飛遠遠望去,既心酸又心痛,他長這麼大,從來不記得父親對自己有過這樣的舉動,這種特權原來隻屬於妹妹上官如,現在轉移到一個小孩子身上。
在母親的影響下,上官飛一直以為自己會是獨步王繼承人,逃亡期間雖然有過動搖,卻從未感受到切實的威脅,那個站在黑黢黢王座上的小孩,第一次讓他明白哥哥們為什麼會拚殺得你死我活。
上官鴻無動於衷,他沒得到過父愛,自然也不會產生嫉妒,但是看到獨步王的另一副麵孔,讓他心中的恐懼大大減少:原來獨步王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自然也會有破綻。
上官鴻又摸向腰間的劍柄。
副使孫成器隻是感到難堪,第一場就敗了,這可不是好兆頭,使用暗器的行為很卑鄙,可龍王沒有提出反對,那就是西域通行的規矩了,他看向龍王,尋(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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