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思慕年僅十三歲時,便已展現出成為一名合格君主的風範。她在處理朝政事務時殺伐果斷、毫不手軟。無論是性格還是說話時的神情,她都越來越酷似自己的父皇。然而,偶爾間她也會流露出幾分屬於女兒家的柔情,那瞬間的神態簡直的母親一模一樣,仿佛讓人看到了當年那位溫婉動人的絕色女子。
此刻,蕭思慕的眼圈紅紅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桌子上那份傳位聖旨。自從三年前母後離世之後,蕭北淮被強行從皇陵帶回,從此便開始沒日沒夜地忙碌於政事之中,幾乎未曾停歇過一刻。
蕭思慕原本還心存一絲僥幸,想著或許能夠再多拖延一些時日,但最終,蕭北淮還是選擇了離開。
她心急如焚,毫不猶豫地騎上一匹快馬,拚命朝著護國寺疾馳而去。當她趕到護國寺時,卻發現蕭北淮已然完成了落發儀式。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父皇竟然在正值壯年之際選擇了出家!
蕭北淮出家隻是想用這一生的修行,換與宋清若一個來世。
“父皇,這到底是為什麼啊?”蕭思慕聲音顫抖著問道,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蕭北淮手中輕撚著一串佛珠,緩緩抬起頭看向她,神情平靜的道:“滿滿,回去吧,這裡已經沒有你的父皇,隻有出家人戒妄。”
“父皇,您怎麼能如此狠心?這天下你不管了嗎?”蕭思慕泣不成聲,心中充滿了不解和悲痛。
蕭北淮垂下眼眸,不去看蕭思慕悲傷的眼神,平靜的道:“滿滿,這三年,你慎思謀遠,進退得法,你已經是合格的君主。”
“可是,我還未長大呀,滿滿需要您啊,父皇!”蕭思慕淚汪汪地望著蕭北淮,眼中滿是不舍與依戀。
蕭北淮卻隻是輕輕地歎了口氣,緩緩說道:“滿滿,朝堂之事你大可向輔政大臣們請教,而私人之事則有陌雪替你周全考慮。我終究不能永遠陪伴在你身旁,我亦有屬於我自己的要事需去處理。聽話,快些回去吧。”說完,他便轉身準備離去。
蕭思慕急忙上前拉住他的衣角,嘴唇微微顫抖著問道:“那麼,我能夠時常來探望您嗎?父皇。”
蕭北淮身形一頓,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回答道:“若是有緣,自然會見。”話畢,他輕輕掙脫開蕭思慕的手。
從那天起,蕭思慕便再也未曾見到過蕭北淮。
因為,當她再次前去寺廟尋找時,寺中的僧人們告訴她,蕭北淮早已離開,但至於去往何處,他們亦是一無所知。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轉眼間,蕭思慕已然年滿十五歲。
在這期間,她憑借著自身卓越的才能和不懈的努力,在原本繁榮昌盛的基礎之上持續開拓進取,成功締造出一個前所未有的太平盛世。
此時的國度,耕田皆有田,經商皆有路;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不失孤;甚至到了夜晚,家家戶戶都無需關門閉戶,因為社會秩序井然,百姓安居樂業。
所有的這一切,無不是源於國家的強大興盛、百姓的富裕充足以及律法的公正嚴明。
而就在蕭思慕十八歲那年,內閣大臣程樾呈上了一份辭表,決然地離開了京都。國公府的一切儘數傳予了他的兒子以及趙景棠。
他與趙景棠在一起是聖旨賜婚,後來因為陰錯陽差有了孩子,他儘職的承擔著一個父親一個夫君的職責,但是,宋清婉的死一直是他心頭的刺,他因為常年酗酒傷了身體,他在最後時刻想要去宋清婉的墓前守著她度過餘生。
但是,最後,他隻是在山腳的位置沒有敢上山,他害怕擾了宋清婉的清靜。
江南的濟世堂內,白發醫者正在低頭煎著藥,他的容顏驚豔,眉間的朱砂痣紅的耀眼。
南燭看著江逸塵眼裡閃過心疼,對江逸塵的心疼也有對宋清若的懷念。
沐司看了看南燭還不等他開口,南燭剜了他一眼就離開了。
“什麼脾氣?”沐司哼了一聲。
隨後,他坐在江奕塵的身邊,看著他滿頭的白發笑道:“我說江兄,你這何苦?”
江逸塵看著他眼裡平靜極了,“我不苦,作為一個醫者,看病救人苦什麼?”
“江兄,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我可聽說那狗皇帝落發出家了,你不會也想吧?”
“我不會的,我要用一生去懷念,我感覺很幸福。”
沐司嘖嘖直歎,“情聖啊,你就是我心中的情聖。”
江逸塵沒有理會他笑著低頭繼續看他的藥。
另一處的山間小路這條路是通往省會的小路,相檸要去參加會考,走在小路上她有一絲的害怕,這時忽然從旁邊的草叢裡衝出一個男子,相檸害怕的立刻跑了起來,隻要到官道她就安全了,但是,身後之人一直窮追不舍。
千鈞一發之際,男子被石子射中膝後窩,踉蹌的滾落一旁。
蕭北淮穿著青色僧衣慢慢的從一旁走了出來,他本是在這裡歇腳的。
“臭和尚,多管閒事。”
“施主誤會了我是在救你,你現在所犯惡業會下地獄的?”
他的神情冷淡說著叫人向善的話,卻讓人生出一種懼怕感。
那人見他雖為僧人,但是,身材高大咽了咽口水,眼珠一轉道:“今日,我不跟你計較,你走吧。”
但是,蕭北淮站在那裡直直的看著他,不走也不動,最後幽幽的道:“你該去官府自首。”
“你說什麼,你有病吧。”
說著那人就上前揮拳打去,但是,蕭北淮後退一步躲了過去,那人再次出手,蕭北淮隻是躲不還手,即使如此,那人也累的氣喘籲籲,“算了……今日……我……你走吧。”
蕭北淮依舊不走,可是,剛才的姑娘回來了,剛才她跑到官路上就碰見巡視的官兵,所以帶著官兵回來了。
這歹人被抓走後,相檸就看著蕭北淮向他道謝:“謝過師傅,敢問師傅在哪裡出家,等我回家定去好好謝過。”
蕭北淮沒有理會,撿起地上的鬥笠拍了拍上頭的灰塵帶上之後就要離開。
相檸見他如此上前繼續道:“師傅,你叫什麼?”
蕭北淮停下腳步看著她,眼裡的警告讓她戰栗,他的眼神裡有黑霧纏繞,好像在壓製,仔細看去仿佛看到屍山血海。
相檸再也不敢多言立刻離開了。
蕭北淮看著她的背影壓下心中的殺意,他喃喃道:“今日又行了一善。”
……
正文完,番外有甜,番外不是連一起的,會以男子為主,讓他們重生,看看,重生後的追妻手段怎麼樣吧。我不是太會寫甜,但是會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