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九娘早就打聽好了所有,才有了今日為穀禾量身定做的這陷阱。
穀禾是淮王身邊的紅人,自然有很多女子上杆子貼他;但是他這人,並不喜歡主動的女人,尤其不喜歡勾欄的女子。
他喜歡的就是乖巧單純的小家碧玉,這個變太享受的就是打破美好,從彆人的痛苦中得到快樂。
穀禾見過各種各樣和他套近乎的方式,所以現在下意識地以為明九娘是外麵勾欄的女人,想儘辦法混進來要貼他,所以勃然大怒。
“來人,把她給我轟出去!”他憤怒地道,“再把那個雲兒給我找來……算了,不用帶雲兒了。”
那個雲兒看起來膽子很小,萬一嚇壞了她,影響到了她娘伺候金雕,那事情就鬨大了。
現在一切都要以金雕為重,不能功虧一簣。
就這樣,明九娘被侍衛趕出了驛館。
明九娘對著門啐了一口罵道:“不就是個侍衛嗎?囂張什麼,老娘還不伺候呢!”
說完,她整理了下衣服,扭動著水蛇腰,走到街上鑽進了一頂青呢小轎中,報出了個地點。
明九娘臉上剛才那些誇張的表情儘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雀躍。
她,得手了!
她低頭看著手中清清楚楚拓印了鑰匙形狀的麵團,總算鬆了一口氣。
關於如何得到鑰匙形狀去複製,她想了很多辦法,可是顏料拓印總會在鑰匙上留下痕跡,恐怕被穀禾發現;思來想去,她想到了麵團。
但是這麵團不能太硬,否則拓印不上;也不能太軟,否則容易變形。
軟硬適中的麵團倒是難不倒明九娘,可是還得考慮到時間對麵團硬度的影響,所以她試驗了好幾次,總算一次成功了。
她走到開鎖匠那邊配鑰匙,雖然她的這番舉動看起來很像偷東西的,但是送上去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明九娘說了句“閉嘴”,開鎖匠便道:“明日來取。”
“不行,現在就拿,還有二百兩。”明九娘道。
開鎖匠顯然十分激動,但是沒敢聲張。
明九娘等了一個時辰總算等到了要是,然後換回之前的裝束,又回到驛館裡。
穀禾竟然又來找她,警告她看好驚雲,說的是白天的事情。
明九娘假裝惶恐,把驚雲拽過來道歉。
穀禾看在明九娘有用的份上,強忍著怒氣問:“那賤人給了你什麼好處!”
驚雲道:“她,她給了我二兩銀子。”
明九娘罵道:“眼皮子怎麼那麼淺!穀大人就值二兩銀子嗎?你怎麼不要個五兩!”
穀禾差點氣到吐血。
正要發作,金雕王道:“這種貨色,一文不值。”
在穀禾聽來,就是金雕王又要搞事情。
所以他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沒好氣地對明九娘道:“你照顧好金雕,管好你女兒。”
明九娘唯唯諾諾地稱是。
等他離開後,明九娘示意驚雲在門口盯著,自己眉飛色舞地對金雕王道:“鑰匙我弄到了。”
“他是不是占你便宜了?”
“沒有。”明九娘道,“他討厭什麼,我就裝什麼。不過被他推了一把,摔在桌子上,胳膊肘都擦傷了。等以後你出來了,找鳥天天往他頭上拉屎,讓他不敢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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