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感到迷茫的炭治郎這才有時間注意自己的手背,他記得昨天的打鬥好像把這裡削破皮,要不是刀鐔的保護,以上淵儀的力量怕不是把他的手豎著對半砍了。
不過為什麼沒有傷口,難不成記錯了,是另一隻手。
炭治郎放下手中的糧食在路邊,檢查起另一隻手了。
殊不知,又看到他腳邊的糧食,已經蠢蠢欲動了。
聞著那誘人香味,一個黃色的身影偷偷摸摸的靠近炭治郎。
奇怪了,為什麼兩隻手都沒有傷,師兄身上的傷口都一一證明昨天的經曆不是假的,為什麼自己的傷就不見了。
炭治郎很奇怪自己的傷為何消失了,但突然聞到一股幾天沒洗澡的惡臭味,而且這股味道還就在自己身邊。
聞到這股惡臭味的炭治郎直接把肚子裡的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好吃,好吃,好吃。”
正在嘔吐的炭治郎聽著這奇怪聲音,發現有一個渾身臟兮兮的家夥正在吃東西,吃的是他買的糧食。
正在偷吃糧食的家夥發覺炭治郎看著自己的時候,拿起一把手中的糧食問炭治郎:“那個,要來一點嗎?”
“好的,謝謝。”家教良好的炭治郎下意識的說了一聲謝謝,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扯著這個無恥的小偷的衣領怒罵:“你個該死的混蛋,那可是寶貴的食物,你居然就這樣毫無良心的偷吃了。”
聽到炭治郎對自己的怒罵,黃發小偷沒良心的說:“無所謂了,反正我快死了,如果你要我補償的話,請隨便,打我,罵我都可以,可惜,我還沒娶到妻子了。”
“你這沒有一點做人擔當的混蛋。”原本炭治郎看對方這麼可憐,不打算跟他計較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
可聽到對方居然還在可惜自己沒有找到媳婦,這徹底把炭治郎惹惱了。
炭治郎現在絲毫沒有慣著對方的想法了,一拳頭打在對方肚子上。
被炭治突然打中肚子的黃毛小偷,痛苦的捂著肚子,在地上哀嚎著。
對方的慘狀絲毫平息不了炭治郎的怒火,炭治郎又是一腳踹在他身上。
“你這個,蛀蟲,有手有腳的為什麼要偷東西。”
“還那麼理直氣壯,站起來,為什麼這樣放棄自己。”
“你對起你身邊關心你的人嗎,你這個好吃懶做的家夥。”
炭治郎的每一句話都伴隨這一腳落在他身上,肉體上的疼痛他早已麻痹,可當他聽到炭治郎說對得起關心自己的人時候,他的情緒徹底爆發了。
“夠了,你又懂什麼,對得起怎麼樣,對不起又怎麼樣,都死了。”
“我的師兄叛變了,我的爺爺,也就是師傅清理門戶被我師兄殺死了。”
“現在的我一無所有,甚至還在被我的師兄追殺。”
對方的悲催遭遇讓炭治郎不好說什麼,怎麼狗血的東西都能讓自己遇到。
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說,愧疚的炭治郎拉起對方。
“那個……對不起。”對方的話讓炭治郎想了昨天上淵儀師兄大型清理門戶現場,實在說不出什麼,隻能先道歉了。
“沒關係,說不定今晚我就要被師兄乾掉了,”他的語氣聽起來悲傷無比,像是隨時要死了一樣。
看對方如此可憐的炭治郎,在想著要不要讓對方去自己師兄那裡比一下難。
可是這樣沒有經過師兄同意就把外人帶回去是不是不太好。
“我果然是個什麼用都沒有的廢物。”
對方的慘狀,徹底打動了炭治郎那顆多愁善感的心。
“要不你去,我師兄上淵儀哪去躲幾天。”
原本還在哭哭啼啼的對方突然安靜,望著炭治郎詢問:“你師兄,誰。”
“上淵儀,怎麼了。”炭治郎很奇怪,師兄的名字有什麼問題嗎。
在等待炭治郎準確的回答後,對方激動的說:“沒有什麼,對了,如果你師兄叫做上淵儀,那你是不是就是麟瀧座下新收下的杜門炭治郎。”
“你怎麼知道的。”對方知道自己和麟瀧師傅這件事,很讓炭治郎警惕,鬼殺隊現在的叛徒可是堪比隔壁酒廠。
這個黃毛怪人抱著炭治郎的腳痛哭,一個勁的抱住炭治郎的雙腿,讓炭治郎無法行動。
“我爺爺桑島慈悟郎與師叔鱗瀧左近次可是掏心掏肺的至交好友,冒昧的叫你炭治郎你和上淵儀師兄,炭治郎師兄可不能不管你的師弟我妻善逸,也就是我呀。”
炭治郎是有一次見到這麼不要臉的人:“桑島慈悟郎是誰呀,你彆亂攀親戚,快給我鬆開。”
被纏住雙腿的炭治郎試圖從我妻善逸手中逃離束縛,可是不管如何用力都掙脫不了。
炭治郎當然掙脫不開,他不知道我妻善逸是真的死到臨頭,在死亡無限逼近的恐懼下,原本因為聯係不到鬼殺隊而接受死亡的我妻善逸又一次升起了名為活下去的希望。
我妻善逸可不會讓炭治郎這根救命稻草跑了,這是他唯一活下去的辦法。
“我是不會鬆開的,除非你讓我見到冰柱,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找麟瀧左近次師叔證明。”
找麟瀧,嗬,麟瀧師傅已經死了。
被提到傷心事的炭治郎,語氣冰冷的說:“麟瀧師傅已經不在了。”
“什麼。”聽到麟瀧不在的善逸下下意識的鬆開了手,但很快反應過來,士下座對炭治郎道歉:“抱歉,真的非常對不起,我不知道麟瀧師叔已經死了。”
頭抵在地上上的我妻善逸等待炭治郎回複,哪怕炭治郎罵他也好,打他也好,這些我妻善逸都能接受,因為他也在前不久體會了這種痛。
等待了許久,都沒有等到炭治郎的毆打和辱罵,等不及的我妻善逸忍不住偷偷摸摸的瞄了一眼炭治郎。
他是真的怕炭治郎不留情麵的跑路了,到時候,誰來幫他對付變成鬼的獪嶽。
抬頭偷看的善逸發現炭治郎沒有偷偷跑了,而是收集在地上因為自己偷吃掉落的糧食。
此刻的炭治郎也是把地上的糧食收集好了,看向善逸,與偷看的善逸來了個對視。
偷看被發現的善逸很尷尬:“那個……那個……”
“走吧。”在叫善逸跟自己走後,炭治郎走上回去的路。
“你說什麼。”善逸有點沒聽清楚。
“走啊,難道你不找上淵儀了。”炭治郎用對白癡的語氣跟善逸再說一遍。
“實在是太感謝了。”善逸興奮的說。
“為什麼感覺你很高興。”看著跑到自己身邊的善逸,炭治郎覺得對方有點興奮過頭。
“你不知道,冰柱可是在今年第二個打破最年輕柱的人,我可是要找他請教如何變強。”善逸給炭治郎解釋。
“好的,我知道了。”想到昨晚的事,炭治郎麵色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