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沒有殷惟郢的存在?(加更三合一)(1 / 1)

一連數日過去,陳易不知宮裡宮外如何風雲變化,反正在這院子裡,日子過得還算清閒。

日子清閒得不像是要準備離開京城。

閔鳴住進了這座小院,這清倌女子彆的不說,倒是認命這一點,認得比誰都要快,除了維護閔寧時才會硬一些,她就素來骨子軟,倒也對得起她身上軟肥的白肉。

她成了府上的丫鬟,而且還真地好好當起了丫鬟。

為了準備早飯,陳易起得算早的了,然而一起身,剛跨出大廳,便能見閔鳴打著水,一桶桶地倒進水缸裡,她的袖袍挽起著,露出白皙豐腴的臂膀,見到陳易時,她往後縮了縮,陳易朝她點了點頭,她就仍舊繼續打水。

有了閔鳴在,府上許多事都不需要陳易來動手。

早午晚三餐,閔鳴自動自覺地承包了,手藝還算不錯,這讓做飯不再是陳易的責任,而是成了清閒時的興趣,每日總能見地麵乾乾淨淨、不染纖塵,除此之外,洗漱的時候,閔鳴還會燒好熱水,服侍陳易和殷聽雪入浴。

她甚至還問要不要幫陳易搓腳。

陳易試了一回,閔鳴的十指柔弱無骨,像是一條條小白蛞蝓遊過腳尖,撲上清水,絲絲縷縷死皮掉落下來。

她手法嫻熟,除去觸碰男子腳掌的臉紅外,麵上認真得挑不出毛病。

據說很長的一段時間裡,當閔寧休沐在家時,她都這樣為妹妹搓過腳。

看著被倒在樹根下的洗腳水,以及閔鳴美豔姿容下的願打願挨,這般的生活,陳易還真是有些不適應,原來史書上那些達官顯貴們的日子就是這樣過的麼?

而且,肯定要更好。

想到這裡,陳易失笑了下,隻覺自己是在想皇帝是不是用金鋤頭種地。

話說回來,這幾日期間,不是宮裡沒有人來找,但都被陳易打發走了,所以家裡過得安定,而他向來就喜歡這樣的安定。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想著大殷安分一些。

休沐的日子漸漸又近了,不知不覺,明日就又是一個了休沐。

而今日臨睡前,殷聽雪想到了什麼,戳了戳陳易的手。

“我又做夢了。”她輕聲說道。

陳易把她環在身側,疑惑地“哦”了一聲。

“夢得很多很多,我夢到了陰曹地府,還夢到了先帝……”

殷聽雪頓了頓,把夢裡看到的畫麵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陳易聽在耳內,起初並不在意,但隨後眼睛漸漸斂了起來。

按照前世的記憶,又或者說…按照所謂《天外天》的遊戲經曆來看,這便是這一年的京城裡最後的一樁大事件——先帝還魂。

長年玄修,妄圖以秘法斬三屍成仙的先帝,意欲從陰曹地府之中還魂歸來,重返人間再度登仙。

而前世的時候,陳易是直接進入到陰曹地府,一拳把先帝魂魄都給打碎。

還魂登仙?魂都給你打得湮滅。

至於這一次,陳易的想法仍舊相似,隻不過有些小小的變化。

他要借著這一次入陰曹地府,劃掉自己在生死簿上的名字,斬斷跟春秋名冊的聯係,一舉離開京城。

若不如此,隻怕陳易剛剛踏出京畿一帶,無名老嬤就順著春秋名冊的定位,一掌轟殺過來。

由於知道這事件的存在,這也是為什麼陳易過得很清閒,一股沒有離開京城的想法的原因。

這不僅是為了麻痹宮裡,更是為了接下來的道路養精蓄銳。

正回想之際,陳易聽到殷聽雪又是一句:

“而且…我還夢到惟郢姐的父王了?”

陳易疑惑地低頭看她,問道:

“景王?”

殷聽雪乖巧地頷首,她把前幾日夢裡的畫麵,給陳易說了一遍。

陳易垂眉琢磨,僅僅憑借著這些隻言片語,實在難以解讀出什麼。

他唯一知道的是,前世的經曆裡,他根本就沒在入陰曹地府的過程中碰到過景王。

想了好一會,陳易也想不出答案。

夜色已深,他旋即留到明天再想,這會先看向殷聽雪,道:

“你做夢的次數多了好多。”

殷聽雪怔了下,陳易這麼一說,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些日子來,她做夢的次數多了不少。

“是因為…築基了嗎?”

殷聽雪猜測地問道:

“我聽周真人說,我是天耳通,修為提升之後‘天耳’也會有所變化。”

陳易點了點頭,除去這個以外,也沒什麼彆的解釋了。

想來也是,天耳通若是隻能聽到彆人心裡的想法,那又算得了什麼天耳?

至於殷聽雪天耳的變化會帶來什麼……

陳易深吸一氣,他該為此做些準備了。

………………………………

崔府羅氏在林琬悺麵前,說話時說得信誓旦旦,但事實上,請帖在休沐的時候,才送到陳易的府上。

是崔府二房夫人何氏親自登門。

院門之外,陳易隨意掃了眼請帖,既沒說去,也沒說不去,隻是接在手裡。

那崔府的何氏事前便被羅氏千叮萬囑,自然想陳易點一個頭,而她兩側的管事和仆役端著一件件登門禮,裡麵自然是人參、靈芝、字帖一類,畢恭畢敬地在那裡候著,隻需陳易一個點頭,那麼儘數搬入院子裡去。

拎著請帖,陳易像是在稍作思索,而崔府的何氏見狀,覺得他心裡有意,便趁熱打鐵道:

“陳千戶如今得了升遷,本就是一大好男兒,如今在京中更是風頭無兩,我家主人請您,便是想沾沾您的光,話雖如此,可官場之上終歸講究和光同塵,我這下人鬥膽說一句,我家主人沾您的光,來日的時候,您未必就不會沾些崔府的光,若要官路亨通,那互幫互助才是大道理。”

何氏怕陳易推脫,便微一揚手,讓兩仆役把禮品放到門檻上,儼然是“話說到這份上了,再拒絕可就拂了我崔府麵子了”的意思。

請他去崔府詩會的目的,自不必多說,無非是想靠著林琬悺給崔府多搭上一條人脈,先前多日裡,她們去找林琬悺,想著法子安排二人見個麵,誰知這小寡婦有過上一回後,便徹徹底底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饒是她們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陳易隨意撚著何氏送來的請帖。

見陳易仍然未做表示,何氏漸漸皺了眉頭,不悅之色一閃而過。

這林黨雖然垮台,崔府連著有些敗落,可由於劃清界限得早,又及時投靠朝中外戚安家人,家主崔逋的吏部郎中坐得穩穩當當,崔府未必就沒有東山再起的可能,所以這一回他們去請各大官家登門詩會,誰都是好聲好氣的招待。

唯有這陳易,把他們攔在門外不說,還對這場詩會不甚感冒。

你們陳府有救駕之功很了不起,但難道就能憑此在京中紮根嗎?昔年閔府多大的聲勢,閔賀都做到指揮使了,幾乎每隔幾日都被先帝召見,然後呢?根基不穩,還不是一樣敗落下來?

見陳易還未開口答應,何氏沉不住氣道:

“容我為千戶著想一番,在這京中,人情來往少不了啊……”

陳易聞言微微抬眸,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何氏麵色疑惑,忽然間聽到一陣馬蹄聲。

隻見一個滿頭華發的老人騎著駿馬緩步而來,待來到府門前時,徑直掠過了崔府的幾人,來到陳易麵前。

管事正要喝止,何氏卻猛地抬手攔住,使了個眼色:

“那是景王府的人。”

京中有名有姓的官家幾乎相互認識,連帶著夫人們也有一麵之緣,何氏認出了那是景王府的人。

“陳千戶,這有封詩會請帖,景王誠心邀請,不知千戶來還是不來?”

老人朗聲開口問道,

“而且那日定在了臘月二八,正是王爺的生辰,千戶願不願奉陪一場?”

陳易想到了誰,也就接過請帖,朝那老人點了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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