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奄奄一息的兩人(1 / 1)

褚君祈看了宋清濘一眼,又看向攬月道:“帶我們去出事地點。”

攬月聽懂了,向院子外頭狂奔。

宋清濘原本也想跟著去的,但被褚君祈拉住了胳膊。

“宋娘子,你不會武功,便安心在這裡等著我們如何?”

宋清濘想想也是,要是事情比較棘手,自己跟著去幫不上忙就算了,還有可能會拖後腿。

她點頭,又不放心的囑咐:“君公子,萬事小心,我在這裡等著你們回來。”

“好。”

褚君祈和墨止飛身出了院子,隨攬月而去。

宋清濘低頭時才發現,剛剛被褚君祈拉過的那隻胳膊,袖子上竟然有一灘鮮紅的血跡。

一看就是剛剛染上去的。

宋清濘微愣,君公子這是受傷了?

那他還?

真的是急死個人了,莫北湖那小子可千萬彆出事,君公子也不要有事才好。

宋清濘因為太過擔心,此時就如同一隻熱鍋上的螞蟻,在院子裡來回轉著圈。

可除了等待,她啥事也做不了。

跟在她身後的莫全陽也是一臉擔心。

當初北海哥還在世的時候,他最喜歡跟著自家大哥去莫家。

那時莫北湖就小小一隻,天天圍著北海哥轉,還經常嚷嚷著長大後要做大將軍。

北海哥對這個最小的弟弟有著十足的耐心,教他做人的道理,約束他讀書。

要不是北海哥走的早,北湖那小子定然不會自己跑去縣城,和家人和他們生疏了。

現在那孩子才十二歲,可千萬彆出什麼事,不然北海哥泉下有知,估計也不能安眠。

宋清濘又轉完一圈後,讓莫全陽先回去。

他陪自己在這裡乾等著也不是事。

莫全陽有些不放心:“清娘,你一個人真的可以?”

“放心吧,沒事的。等北湖安全回來,我帶他一同回張府。”

“好。”

莫全陽也覺得自己在這裡確實幫不上什麼忙,還不如同張府的小廝一同去外頭找找。

等他離開後沒多久,院子裡來了一個看上去略顯憔悴虛弱的男子。

他被一小廝攙扶著跨進院門,朝裡頭喊。

“君祈,我聽說你回來了,過來看看......”你......

見到裡頭的宋清濘,嚴岑律原本都已經跨進院門的腿立馬退了回來,還帶動著扶他的小廝也匆忙跟了出去。

嚴岑律左右看了看,又抬頭看院子的名字,還是有些不確定的問旁邊的小廝。

“這是君祈住的院子吧?”

小廝點頭。

“是啊。”他之前給嚴大人傳話,來過這邊很多次,不可能認錯的。

嚴岑律聞言,疑惑的看向院子裡的宋清濘。

宋清濘朝他屈膝行禮。

“這位公子,我是君公子的朋友,姓宋。君公子和墨止出去辦事了,公子可以晚些再過來。”

嚴岑律聽她所說,眼中是毫不掩飾的詫異。

朋友?

褚君祈那個行走的冷氣庫,什麼時候學會交朋友了?

還是女子?

想當初他為了和褚君祈交朋友,跟在他屁股後麵跑了整整十來年,才讓褚君祈開始正眼看他。

因著好奇,他在小廝的攙扶下,再次走進了院子。

“我也是君祈的朋友,姓嚴名岑律。”

宋清濘點頭致意,道了句:“嚴公子,幸會。”

然後,就沒然後了。

她其實也不太懂怎麼和陌生男子相處。

嚴岑律倒是一個自來熟的,從宋清濘的爹娘問到了她的兄弟姐妹再到她會什麼,喜歡什麼,然後喜歡君祈什麼。

宋清濘聽到這,臉頰上瞬間蔓延上了紅霞。

她喜歡君公子這事,都已經這麼明顯了嗎?

她抿了一口丫鬟送進來的茶,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

嚴岑律看了看她的神色,眼中閃過了然。

隻是,喜歡君祈的女子,不說一萬也有八千,大概能繞京城兩圈。

看這女子並沒有什麼特彆之處,想來也是沒什麼機會的。

隻是,君祈為何會和她做朋友?還單獨留她在院子裡,就不怕她是越王派過來的?

一個上午過去,嚴岑律並沒有離開。

為了打發時間,他讓小廝去拿了一副圍棋過來,請宋清濘陪他下。

宋清濘還真會下圍棋,她在現代開的星火藝術培訓機構裡頭,就有圍棋這個科目。

想著乾等著徒增焦慮,便同意了。

隻是,她完全沒想到,這嚴岑律完全就是一個臭棋簍子。

剛開始他大言不慚的說要讓她三個子。

結果一盤棋下完後,他發現她的棋藝還不錯,便叫她讓棋子,還頻頻落子反悔。

就在宋清濘要忍不住把棋子掀他臉上時,院子裡飛身下來了兩個人影。

不,是四個......

褚君祈和墨止的背上,都背著一個血淋淋的人,看上去已經奄奄一息。

四人的衣裳都染滿了鮮紅,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誰的血了。

宋清濘驚的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朝他們奔了過去。

“怎麼傷成這樣?”

褚君祈背著莫北湖往房間裡走,朝宋清濘道:“先將他們放到床榻上。”

“好。”

她跟著一起進了房間,要搭一把手。

嚴岑律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自己也跟了進去。

沒多久,墨行匆匆從外頭回來,額頭上沁著大顆的汗珠。

墨影去找到他時沒說清楚,他還當是王爺出了什麼事情,算是用了畢生最快的速度狂奔回來。

現在見王爺好好站在床邊,他長舒了一口氣,提著的心臟也微微放下。

他上前,要先給王爺把脈。

可褚君祈卻側開了身子。

“先給他們看看。”

墨行遲疑片刻,忙上前給莫北湖和秦臻把脈。

墨止已經幫忙拿了藥箱過來,見著臉色灰白的兩人,他輕聲問。

“他們倆的傷勢如何?可會危及性命?”

那秦家人一個個心如蛇蠍,上到主子下到奴仆,沒一個良善些的。

兩個十二三歲的孩子,竟然能下這麼重的手。

墨行搖頭:“能救回來。”

他打開藥箱,從裡頭拿了個瓶子出來,給莫北湖和秦臻一人塞了一顆止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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