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嘴疼 要哥親親才能好(1 / 1)

“嗯,哥沒眼花,是變回來了。”

其實瞧著沈聿現在一臉懵的狀態,許星野知道,就算他隨便扯幾句,也能將身體變化這事兒給完全搪塞過去。

可他不想再瞞沈聿。

從那天在車上想明白後,他就沒打算讓沈聿置身事外。

沈聿想了解他的一切,那他就讓他知道一切。

黑的白的,好的壞的,由沈聿所見,讓沈聿判斷。

但結果,歸他說了算。

不管沈聿是接受,還是討厭那個陰暗的自己,他都不會允許沈聿從他手中逃離。

沈聿招惹了他,給了他希望,那沈聿就歸他。

這事兒沒有商量的餘地。

“哥會害怕嗎?”許星野重瞼微掩,擋住了眼裡瘋狂的心思,問。

“害怕什麼?”沈聿頓了頓,自問自答出來,“那時的你?”

許星野點了點頭。

這是他成為幸運兒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異變。

18和07最先變異,他們一開始是眼睛和麵貌變得古怪,後來,經過時間的推移和抑製劑的注射,情況慢慢好轉。但隨之而來的,不是變成正常人,反而是異變位置的轉移。

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沒用藥的情況下,短時間內就恢複正常,但許星野知道,這不會是最後一次。

他無法保證下一次變化的時間,無法保證地點,也無法保證,會不會誤傷人。

“有什麼好害怕的,難道你會傷害我?”

沈聿的聲音打斷了許星野的思緒,他馬上回應,“當然不會。”

“那我為什麼要害怕?”

“哥難道不覺得我這樣,是個怪物?”

“怪物?”沈聿輕嗤了一聲,“披著人皮乾壞事的妖魔我見得多。星野,皮相的怪不是怪物,心相的怪,才是。”

皮相奇怪也不過是短暫的視覺驚嚇,沒必要怕。真正該害怕的,是那種是表麵和善,背地裡卻會捅刀子的人。那種,才要人命。

沈聿說到這裡,朝著許星野勾了勾手。

許星野聽話地將身子傾過去,剛湊近,沈聿就掐住他的下巴,將他拉到眼前。而後,抬手去撥他的眼皮。

話雖然這麼說,但沈聿還是對許星野的變化好奇。他盯著這個眼睛看看,那個眼睛瞧瞧,卻硬是沒發現任何異常,也找不到會導致變色的媒介。

按照常理來講,瞳孔變色通常是視神經發炎導致的瞳孔周圍組織病變,但他現在觀察許星野,他的眼睛水潤潤的,沒有一點兒發炎的跡象。

真神奇。

沈聿觀察他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嚴肅認真,那長而卷翹的睫毛隨著他眨眼的動作輕微打著顫,像隻蝴蝶,翅膀張合間,撩得人心癢。

許星野盯著人,越盯,眸色越暗,終是沒忍住,在沈聿掐著他下巴的手鬆開的瞬間,捧住沈聿的臉,朝著他眼睛吻過去。

“你……”

沈聿被驚了一下,眼皮微微一縮,許星野的唇就往下,移到了他嘴巴,堵住了他的話。耳側,全是許星野變得粗重的呼吸聲。

不是,明明前一秒還嚴肅正常得很,怎麼下一秒切成午夜劇場了?

相處這麼久了,沈聿還是完全摸不透許星野突然就發qing的動機。這小子,實在是莫名其妙。

許星野的吻落在沈聿唇上,點了一下。

兩下。

到第三下的時候,沈聿抬手擋住了他。

再不攔著,按照他幾次後總結出來的規律,許星野在第三下或者第四下就該動嘴撬開他的牙齒了。

“打住,我沒刷牙。”

沈聿將人推開,掀開被子想要下來上廁所順便洗漱。可身子剛側了一下,就被許星野攔住。

“醫生說哥脾臟輕微挫傷,最好臥床休息。哥要乾什麼跟我說就行,我可以幫你。”

“那你能幫我上廁所?”沈聿挑眉。

他從剛醒來就想上廁所,是被許星野突然恢複的眼睛吸引,職業病犯了,才沒忍住去扒拉他眼皮瞧的。現在看也看了,他得下床去廁所了。

幸好冬天穿得多,那一鋼管甩過來的威力被衣裳多少格擋了些,所以症狀比他想象著的要輕,隻是輕微,他現在也沒感覺到疼,應該不影響行動。

見這話說完後,許星野重瞼微掩,沒接話了。沈聿勾了下唇,伸手要推開他,“行了我自己會小心的,彆擋路了,你讓開些,嗬!”

話還沒說完,許星野就已經伸手,將他整個人抱了起來。

用詞精準些的話,這個動作也不算抱,算把。

許星野從後背一手扶住了他上半身,不讓他有大動作,牽動傷勢,一手把住他的腿。

於是這種情況下,他呈現出一個方便上廁所,但極度羞恥的姿勢。

要了老命了!

“許星野,你乾什麼?”沈聿尷尬得臉“唰”一下紅透了,掙紮著要下來。

“幫哥上廁所。”許星野回答得極其自然

“都說了我自己可以。”

許星野自動忽略他這句話,自顧自地抱著人往廁所那邊走了兩步,“哥彆亂動,要是扯到傷,我不介意直接幫你在床上解決。”

知道再僵持下去,自己可能真的會尿褲子,沈聿下頜收攏,閉上了嘴。

等進了廁所,許星野湊近他耳朵,貼心地問,“哥這樣方便嗎?如果不方便,我還可以進一步幫你……”

“夠了,閉嘴!”沈聿沒回頭,直接將手從頭頂繞過去,在背後扒住了許星野的臉,將他的眼睛和嘴都蓋住,“警告你,敢偷著看你就死定了!”

沈聿反手捂臉,有些抓不住角度,所以此番也隻捂住了許星野的半隻眼,另外半隻從他的指縫中露出來。但聞言,許星野還是乖乖地自覺閉上了眼。

但眼睛閉上了,嘴就停不下來了。

許星野勾唇,音調彙成氣聲傳出去,鋪灑在沈聿頸間, “哥什麼地方我沒見過?”

“……”

從廁所出來,許星野一將他放下來,沈聿就用被子裹住了臉。

本來好容易英雄救美耍回帥,到這裡全毀了。他覺得這輩子沒丟過的老臉,都在這裡給丟完了,擦!

還沒裹多久,沈聿就感覺到床旁邊陷下去一點,許星野側躺了上來,合著被子一起勾住了他的腰,在他耳邊問,“哥為什麼去找我?”

還為什麼?

他都衝上去用背接鋼管了,還能是為什麼?總不能是閒得蛋疼,來搓背的吧?!

沈聿知道,許星野這是在明知故問,套他話呢。

但因為剛才上廁所時丟了臉,沈聿還惱著,不想順了許星野的意,說他想聽的話出來,所以他挑了下眉,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我怕猜錯。”許星野抱著沈聿的手縮緊,語調發沉,聽上去有些小心翼翼。

他像是期待這個問題的答案,又像是害怕答案不是他所要的,這一問反而戳壞了此刻的氛圍一般,忐忑不安。

“哥就告訴我吧,我想聽哥告訴我。”

這孩子明明在彆的事情上遊刃有餘,可偏偏在他這裡,永遠沒有安全感。

剛才的那點惱被這聲呢喃給衝得煙消雲散,沈聿歎了口氣,哪兒還舍得賣關子。他轉過臉來,伸手揉了揉許星野的頭發,“因為想見到你。我已經兩天沒見到你了。我等著你來找我,可你沒來,那隻能我來找你了。”

沈聿這句話,字字不提喜歡,隻是淺顯的表達,可落在許星野耳朵裡,卻覺得他的字字都在表達著喜歡。

他知道的,他從問出這話開始,他就知道沈聿是因為喜歡他,放不下他才來的。除了這個理由,他想不出第二個彆的來,也懶得想第二個。

許星野的胸腔熱熱的,心跳和體溫都在這一刻,這句話後開始起了變化。

他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他此刻的心情,他隻知道,天地間,在此刻,他眼裡除了沈聿,再看不見彆的。

許星野沒敢動彈沈聿,便自己靠了過去,湊近了他的臉。他的指尖在沈聿唇上摩挲著,聲音中帶著急切,“哥,你剛也刷了牙了,那我現在可以親你了嗎?我想親你。”

跟許星野的急切不同,沈聿的注意力反而放在了彆處。

在許星野問他之前,由於許星野的靠近,沈聿清晰地瞧見,許星野脖子上那處被打中喉管而發紫的淤青。

沈聿伸手碰了碰,“疼嗎?”

“不疼。”許星野嗓音忍得發啞,視線一直沒從沈聿唇上挪開過,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對沈聿的話句句有回應。

但這句回應後,許星野下一句就又將話題繞了回來,“這裡不疼,但彆的地方疼。”

“哪兒?”

沈聿馬上警惕起來,思索自己之前觀戰的時候,許星野還傷到了哪裡。可還沒等他開始思索,許星野就翻身,單手撐在了他腦袋邊,鼻尖貼著沈聿鼻尖繞了一圈,唇便也若有似無地擦著他的唇瓣而過。

“嘴疼。要哥親親才能好。”

“……”

這小嘴,說起話來還真是一套一套的。

沈聿望著近在咫尺的漂亮臉蛋兒,咽了下口水,下巴稍微往上抬了抬,就碰到了許星野的唇。

瞬間,他就察覺到許星野看著他的眼神,又往下暗了兩分,看起來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似的。

這可是醫院,這要是親起來被發現了,那可不得了。

沈聿張了張唇,正要找個借口讓許星野挪開,門口,就傳來了及時雨。

“20,真有你的啊!”門口,周時予的聲音響起。下一秒,人就從沒關的房門外走了進來。

“你這次算是捅了……”進門後話才說了幾個字,就戛然而止。

許星野原本麵對著沈聿的臉轉過去,望向進來的人,眉梢含著薄怒。

周時予一開始沒想到沈聿會醒著,見到這場麵,先是懵了一下,但馬上就調整好了姿勢,雙手抱胸,半倚不倚地靠在門框上,完全沒有一點兒要避嫌的眼力勁兒,笑意盈盈地看過來。

“既然好事兒都被打斷了就起來唄。你老賴那兒是想怎樣?想我出去?”說完這話,周時予沒看許星野的表情,反而微微彎下身,從許星野撐起來的胳膊縫隙裡瞟沈聿,跟他打招呼,“沈總早安啊。”

“……”沈聿不能理解,這是什麼有必要打招呼的場合嗎?

上次這麼無語還是在上次。

周時予過來應該是有話要跟許星野說,沈聿伸手推了推許星野,“起來。”

許星野沒起身,反而朝著周時予又瞥了一眼,視線收回來的時候,吻便落在了沈聿唇上。

“哥彆亂動,會扯到傷。我親會兒就走,不做彆的。因為我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

這話說完,他就熟練地撬開沈聿的牙齒,將這吻加深。

周時予臉上的戲謔的笑,慢慢僵了下來。

本來是想看許星野出糗,結果沒想到這小子直接無視他,當他透明人了。

嘖。

許星野臉皮真厚。

——

周時予坐在住院部外麵的長凳上,於是身上剛換上的長衫有一部分便垂落到地上。他順手理了理,目光放遠,許星野就從病房裡出來了。

周時予歪頭,“我以為你會死裡麵呢。”

許星野沒應聲,找個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你進門時說的話是什麼?捅了什麼簍子?”

“你不會從進來醫院到現在,一整晚都在盯著兔子瞧,沒看手機,大腦也沒聯網吧?”

“說正事。”

“你知道昨晚地下場,你一共打死了多少個嗎?”

許星野抿了下唇,記憶回溯了一遍,“我都留了手,應該死不了。”

“你是沒殺人,可你家那位老頭子發火了。不僅安保裁了不少,連那些給沒死的野獸治傷的藥也給停了。”

周時予端坐著,明明是說著死人的話,可語氣裡卻並沒有多少情緒變化,始終是淡然的,仿佛已經見慣了。

他右手搭在膝蓋上,掌心攤開,拇指在無名指上撚了兩下,繼續道,“一晚上,將近30%的入場者退股。這個數據,在一周內如果沒作為的話,便會蔓延到外場,影響虛擬貨幣流通,導致幣值下跌。你猜猜,一旦下跌,老爺子會損失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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