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邊,樹上枝頭,正在酣睡的鳥兒都被嚇醒了,幼鳥撲棱著翅膀叫個不停。
鳥媽媽急著哄著娃,忙的團團轉。看見鳥爸爸還在呼呼大睡,一翅膀就扇了過去。
鳥爸爸被扇醒,嘴裡像是在叫著,誰打我誰打我。
鳥媽媽沒理它,而是看向白鈺這邊,像是在罵有病啊,大晚上的不睡覺。
今晚,這耳朵真受罪。
陸成晏把白鈺丟到床上,不管不顧的,拉過被子把人卷成個粽子。
然後低頭,把正在罵急眼的白鈺嘴給堵上了。
強勢又霸氣。
白鈺隻能嗚嗚的出不了聲,睜大著眸子看近在眼前的狐狸精。
狐狸精又占他便宜,嗚嗚嗚,他的初吻。
想哭!
說想哭,白鈺的眼淚說掉就掉。
陸成晏意識到不對,從白鈺的嘴上離開,就看到白鈺掉眼淚了,一顆心被揪的特彆疼。
就這麼討厭他的吻嗎?
伸出寬厚的手,修長的手指擦拭掉白鈺掉下來的淚水,啞著嗓子哄道:“我錯了,彆哭。”
可是,眼淚越擦越多。
白鈺的手腳都被裹住,動彈不得,隻能衝著陸成晏吼道:“你把我鬆開!嗚嗚嗚,你個狐狸精,占我便宜!嗚~”
越說越傷心,那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一直掉個不停。
聞言,陸成晏手忙腳亂的把白鈺從被子放出來,又胡亂的拿著被子就去擦白鈺的眼淚。
也不敢再去抱白鈺啥的,隻能幫人擦著眼淚,溫聲細語的哄著:“彆哭了,是我的錯。你打我罵我都可以。”
“嗚嗚嗚……”
白鈺哭的傷心欲絕,一副天塌了的表情,“我的初吻,你還我!”
說完,白鈺就抱住了陸成晏的脖子,仰頭就親了上去,試圖把自己的初吻這樣子吻回來。
兩人嘴唇輕輕觸碰到一起,仿佛時間在這一刻靜止。
再看,白鈺的眼神中透露出迷茫和好奇,這是什麼,好軟,好像啊,能吃嗎?
白鈺手下收力,抱緊了陸成晏的脖子,仰著頭靠他更近。
兩人的嘴唇更加貼合,白鈺像個好吃的寶寶一樣,以為真是,於是伸出舌頭輕輕舔舐了一下陸成晏的舌尖。
陸成晏被這一舔,緊繃的弦終於還是斷了,全身都在像在過電一般,酥麻酥麻的。
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體內的本來就已經熄滅的火苗再次被點燃。
大手摟住白鈺的小腰,霸氣的回應著白鈺,隨後又把主導權掌握在自己手中。
在這短暫的瞬間,陸成晏仿佛忘卻了周圍的一切。
白鈺被吻得氣喘籲籲,陸成晏才放過他,和白鈺分開,但眼神中仍殘留著剛才的熱烈和渴望。
身下的炙熱也在提醒著他不能再繼續下去了,不然會出事。
白鈺舔了舔嘴唇,搖晃著腦袋,笑眯眯的說道:“好甜,再來一口~”
說話間,腦袋就要湊上去,想要再來一口。但被陸成晏的大掌擋住了,連同擋住的還有白鈺的視線。
陸成晏現在整張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似的,渾身也燥熱難受。
手掌心傳來一片濕熱。
陸成晏被嚇得猛抽回手,卻看到白鈺笑嗬嗬的看著他,還說了一句,“好甜~你好甜~”後搖晃著腦袋,最後躺在床上,徹底睡了過去。
陸成晏見狀,噌的站起身,快步向浴室裡走去,沒一會水聲雜夾著其他聲音,整整一個小時才停下。
今晚,注定是不眠夜。
酒醉後的清醒最為致命。
白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腦袋疼得厲害,晃了晃腦袋,摸了摸身側的沒有摸到熟悉玩偶。
睜開眼睛,發現房間布局不是他的。
瞥見床頭櫃放著一張紙條:
我去上班了,醒來後,記得喝醒酒湯
——陸成晏
他喝醉了?
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應該沒有耍酒瘋吧。
想著就已經離開了床,穿上拖鞋走回自己的房間洗漱。
邊刷牙邊刷著手機。
手機突然給他推了一條新聞。
【震驚!多年未出現太子爺有伴走紅毯!昨晚的城下宴會,出現了!】
他雙擊屏幕,然後手機自動跳轉到了這個新聞的詳細頁麵。
寫了很長一篇稿子,還附上了昨晚他和陸成晏走紅毯的照片,不過他被做了模糊處理,看不出來真實的臉。
應該是,陸成晏那邊施壓了。
不然,以某些隻會捕風捉影的媒體,是不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的。
退出這個新聞頁麵,他看到某博上掛了好幾個熱搜,還全都是和他有關的。
【昨晚上,城下宴會太子爺的同伴到底是誰!!】
【在線等太子爺同伴的信息,有沒有黑客,球球了!】
【全國九億少女的夢中情人,太子爺被豬拱了!】
【蘇影後被誣陷!星宇娛樂緊急公關出現問題!】
【寧大少私生活混亂!誣陷蘇影後勾引!!】
嗯,他的熱搜就占了三個,而且前三還都是他。
要是自己信息被扒出來了,這群網友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他淹死。
看了蘇雯的熱搜,不禁感歎陸成晏的手段雷厲風行,果斷又毒辣。
這才幾點啊,蘇雯的事情就處理得差不多了。
白鈺還以為是早上八點呢,結果一看手機時間,下午四點鐘!
瞳孔地震,拿著牙刷的手都頓住了。
所以,他這是睡了十五個小時?!
白鈺對自己十二點多睡著後的事情,一概不記得了,所以真以為自己睡了十五個小時。
豬都沒你能睡啊,白鈺。
洗完漱的白鈺,下了樓,就見餐桌上已經放著熱氣騰騰的飯菜了,還有一碗顏色像醬油一樣的湯,放在了一旁。
白鈺剛坐下,周姨立馬把那碗像醬油一樣的湯,端到他麵前,和藹可親道:“這是陸總囑咐一定要看著您喝完的醒酒湯。”
白鈺一聽,想起那張紙條,剛拿起碗就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他瞬間皺起了眉,好臭,這真的是醒酒湯嗎?
確定不是要他狗命的毒藥嗎?
“快喝吧,小少爺。冷了會更苦。”周姨見白鈺遲遲沒動,在一旁勸道。
白鈺聞言,隻能強忍著心裡的惡心和不適,捏著鼻子,快速的把湯喝完了。
周姨見任務完成,笑著把碗收了下去。
喝完一碗醒酒湯的白鈺,欲哭無淚。
苦死了。
突然,腦子裡出現了好多記憶畫麵。
他他他他,昨晚調戲陸成晏了?
還罵陸成晏了?
還連名帶姓叫人來?
啊啊啊啊,蒼天啊,救命。